“我没有见过她,但从他们口中知道,她的魂魄被魔尊帝鸿带走了,借血浮屠的魔血重新活过来了,他们的儿子就由百草仙君带着住在冥王宫里。”冥王平静地跟她说起,从无极圣尊他们口中知道的点点滴滴,解开她心中的疑问。
姚青黛听罢,面色却更是凝重,她曾一心想着成仙,最终从焚仙炉里逃过一动,却是成了魔了。
只不过,孩子是何有的?
“孩子?”
“嗯,应该是她死之前就生下的孩子,听说是在西陵找回来的,现在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了,那个假的水神也在不久之前死了,你不必再为他们担心了。”冥王如实说道,她是最先知道真相的,但是现在她的真相已经来得太迟了。
姚青黛听罢,久久沉默不语,这一切的事情她还需要点时间去理清楚,她还以为自己能来得及阻止,却不想这一睁开眼之后,已经一百多年过去了,外面的许多人和事都已经不是她最后刻的样子了。
她一定很恨她,恨那时候逼她死的每一个人吧,尤其那个时候,她竟对她那般咄咄相逼,逼她离开她所爱的男人,逼她放弃刚刚出生的孩子,到头来却是救了一个假的水神。
她想去见一见还活着她,可是……想想当年所发生的一切,她又有何颜面再去见她,求得她的原谅。
“如果你想见她,估计再不久,她和无极圣尊会来接孩子走,你应该可以见得到。”冥王见她不说话,于是说道。
“事到如今,我去见她又有何用,在她绝望无助的时候,我在逼她死,她如何还会再肯见我这个逼死她的凶手。”姚青黛敛目,深深地叹息,她再想起在玉阙宫所发生的一切,自己都心惊肉跳的,何况那个时候她亲身经历。
她寻她那么多年,到头来却成了害死她的凶手,枉她与她姐妹千年,她竟都没有能识破那个假水神的一切,反而成了她谋害她的帮凶。
“你若不愿见,那便不见,听说是性情大变了,不再似以前,见了她也不可能再是与你在西海龙宫的龙三公主。”冥王劝说道,她知道她是自责,所以才无法去面对祝一夕,但他也相信,她是真的视她为姐妹的,不然不会找她找了那么多年。
姚青黛依然沉默,幸好,幸好她还活着。
冥都城这边,姚青黛在渐渐复原,而在魔域的魔宫,祝一夕的伤势也在渐渐好转。
大约是不想影响她养伤,燕丘和无极圣尊会轮番在她这里待着,虽然看对方的眼神都充满了火药味,但并没有她面前吵一句,只是关于最近发生了什么,两个人却一个也不肯向她说实话,她本想问花楚,可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花楚天天在练丹房里练药,即便过来见她,也都是无极圣尊或是燕丘在场的时候。
陶醉倒是在这里待得自在,只不过却颇被无极圣尊和燕丘嫌弃,可他自己完全没有要走意思。
虽然伤势渐渐好转了,但她多数的时间还是只能待在药池里,燕丘前脚刚出去了,无极圣尊和陶醉后脚就一起进来了。
“祝一夕,现在两个男人围着你转的感觉,是不是特别开心?”陶醉瞅着燕丘走了,到了药边好奇地问道。
何况,还是两个美得让人惊艳的男人,这样的齐人之福,这三界之中怕没哪个女的能有幸享受得到了。
祝一夕瞪了他一眼,转而向无极圣尊道,“你不回你的桃花林待着,还准备在这里赖到什么时候?”
直到现在,他盯着无极圣尊的眼神,都还直让人发毛,而且说出口的话,十句有八句都是人不想听的。
“当然他去哪里,我去哪里。”陶醉说着,暧昧眨了眨眼,言下之意显而意见。
祝一夕咬了咬牙,并没有再与他争论下去,见无极圣尊正拆了封印,便问道,“谁写的?”
她在玉阙宫那么些年,也没见他收过什么信件,神域一般都是由神使或是仙鹤童子直接传话过来,所以这信实在来得奇怪。
无极圣尊着信上的内容,眉眼间尽是愉悦的笑意,惹得陶醉也伸着脖子看了看。
“这什么鬼画符?”
只是,话一出口,便换来了无极圣尊冰冷的视线,忙道,“啊,我想起来了,我找花楚有事,我出去了。”
祝一夕奇怪地看着无极圣尊的神情,追问道,“哪来的信?”
“霁儿写的。”无极圣尊说罢,在药池边上席地而座,将信拿给她看,“以前让他学,他总贪玩不肯学,现在写成这个鬼样子,给谁看?”
虽然是责备的话,可神色间却看不出丝毫的不悦。
祝一夕仔细看了看信上的内容,又是歪七扭八的字,又是奇奇怪怪的图画组合在一起,若不是与霁儿相识有一段日子,还真难猜得出他写的是什么,只是看到信的片刻喜悦之后,又有些难过了,“他一定等得很难过了。”
无极圣尊沉默,暗自叹了叹气,最近诸多变故,她和他都离开霁儿太久了,也难怪他会等不及了写上这么一信过来,只是现在她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他们还不能去接他。
“要不,你去冥都城吧,这里有花楚和燕丘照顾我就行了,我们这么久都没有一个回去,霁儿一定很担心。”祝一夕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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