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想当这个老大,他想也是正常的。”燕丘想了想,点了点头道。
“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祝一夕一脸凝重地说道。
若是有称霸之心,魔尊帝鸿却看不出他有几分野心,真要那份心,早那几千年他就出手了,甚至于在当年神域与魔域交战之时,他就可以趁火打劫的。
燕丘想了想,道,“不是说,他为了找他的旧情人龙三公主,也许还为这个。”
不过,现在他好像根本没有想去找他旧情人的意思,反而一再骚扰他家祝一夕,可见这个理由也有些站不住脚。
“难道,他就料定,自己花上四五十年的功夫救活我,我就会帮他对付神域?”祝一夕反问燕丘道,先前是可以不顾个人生死,但现在她想起以前的事,想要认回霁儿,就不得不为他的安全多做打算。
神域一战,因着西天佛界的插手,魔域被迫撤回,但她总觉得魔尊帝鸿不会这么轻易就收手,一定还有着他不为人知的计谋,她不想成为他计谋中的一个,就得先弄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
燕丘翻身坐起,定定地瞅了她许久,“你突然一下聪明起来,我有点不习惯了。”
以前,那蠢呆呆的样子,他看着都着急。
这要搁一百多年前,魔尊帝鸿救她一命,再照顾她几天,她还不感激涕泪伶仃,现在竟然一点不感觉,还知道怀疑对方另有图谋,也算那死一回没有白死,多少是长了点儿心眼儿了。
祝一夕皱了皱眉头,道,“我不能让任何人,任何事对霁儿不利。”
一百多年前,她被迫离开他,如今能再见到他,是她做梦都不曾想过的事儿,那个时候她没有能力保护她他,这一次……她不能再与他分开,更不能容许任何人和事对他造成危险。
燕丘听了她这番话,奇怪地看了看她,她确实和无极圣尊相认了,可是这句话似乎言下之意说她会保护霁儿,可是这事儿不也还有无极圣尊的份儿吗?
还是,她并没有再回到无极圣尊身边的想法,她只想带走霁儿一个人。
“你是不是……不打算再回到无极圣尊的身边?”他忍不住询问道。
祝一夕垂下眼帘,道,“我从来也没有真正在他的身边。”
以前没有,以后也难有,再执迷下去,他们必是三界所不容,她不想为了一段虚无缥缈的爱情,带着儿子面对那样的困境。
燕丘原本因着他这几日逗留在对面宅院里,失落的心顿时满血复活,他就说嘛,她还没有笨到那个地步,现在再跟无极圣尊在一起,得有多大的麻烦啊,何况还要带个孩子,她不选无极圣尊简直是活了这么多年以来,最英明睿智的决定。
“放心,以后就算没有无极圣尊,我也不会亏待你和孩子的。”他激动地说道。
祝一夕不想再跟他谈下去,起身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我要睡这里。”燕丘说着,往榻上一躺,根本没有走人的意思,“万一,你半夜翻墙去对面,或者对面那个翻墙过来呢?”
祝一夕瞥了一眼,一拂袖他躺着的木榻砰地一声散了架,他从一片狼藉中爬起来,她已经倒床睡下了。
他蹑手蹑脚地到了床边,准备爬上床同瘾,可还没上去,床上的人便一脚踹了过来,逼得他连退了两步,“以前我不也老跟你睡一个床,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是要我送你出去?”祝一夕冷冷出声道,以前他是一把剑,现在是个大活人,这能一样吗?
燕丘郁闷,却打定了主意不走,直接在椅子上一靠,就是不准备走人。
一连好些日未曾合眼,祝一夕也懒得理会他,合眼眼早早便睡了,一觉睡到了第二天。
天刚亮,无极圣尊和亓霁便一同寻了过来,哪知一进园子却见打着哈欠,衣衫不整的燕丘从她房里出来,双方看到对方都一时间愣了愣。
“你为什么会在帝歌房里?”无极圣尊还没发话,小亓霁已经气鼓鼓地质问了。
“我为什么不能在,我以前都一直在了,都一起睡好多年了,你有意见?”燕丘慢条斯理整理了一下衣衫,挑衅地哼道。
虽然他说的睡在一起,是一百多年前的事儿了,但看无极圣尊此刻的面色,确实精彩。
他还真当祝一夕就真的非他不可了吗?
“你……你骗人!”小亓霁听了,气得一副要哭的样子,他才在这里睡过一两回,他却说他睡了好多年。
“我们进去吧。”无极圣尊一向不喜欢在无关紧要的人事上浪费口舌和时间,牵了儿子便直接往里面走,但却被燕丘给拦在了门口。
“对不起,我家一夕还没起来,还请不要打扰。”燕丘道。
“帝歌才不是你家的,你骗人。”小亓霁气忿道。
“早就是我家的了,这都一百多年的事儿了,你那时候都还没生出来呢。”燕丘换臂挡在门口处,不许父子两人再往里面去。
无极圣尊摸了摸儿子的头以孙安抚,淡淡道,“你是说,你被装在剑鞘里的时候吗?”
对于燕丘这样自负的人来讲,那种被人封在剑里面不能出来的日子,绝对是他最大的耻辱。
祝一夕迷迷糊糊听到争吵声,睁开眼起来,一出门便见杵在门口的两个大人和孩子,“你们在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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