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的日子过得煎熬无比,几次三番下了狠心,却又无奈的放弃,眼看希帕蒂亚就要临盆,李泰依然左右为难。
皇家的教育里面,犹豫不决乃是大忌,不管是对的决策,还是错的决策,都要比现在这样无所作为的要好,每天看着希帕蒂亚挺着巨大的肚皮在街上东逛逛,西逛逛,四处寻找新鲜美味的食物,兼运动都已经成了邕州的一道风景,李泰依然一筹莫展。
眼瞅着希帕蒂亚从孙先生那里出来,李泰这才想起来跟孙先生打听一下孩子的状况,结果还没等李泰发问,就被孙先生臭骂一顿,两个自以为是的聪明人,蠢得跟猪一样。还好,没有过激的举动,否则,老先生一定会把事情告诉所有人,并且和这两个猪一样的聪明人划地绝交。
被臭骂了一顿的李泰张着大嘴回来了,拎着一壶酒找到正在批阅文书的云烨问:“烨子,你说我李泰算不算是一个聪明人?”
摸不着头脑的云烨疑惑的说:“还行,比我差一点。”
“你说我李青雀算不算得一个温良醇厚之辈?”
“还行,到现在为止,你除了喜欢抢劫土人的宫殿,喜欢拿马蜂蛰自己的亲叔叔之外,没听说你有什么暴行。”
“我的家世可还入得了世人法眼?”
“凑活吧,除了你老子是皇帝之外,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我李青雀人品不差,学问不差,长相也过得去,家世无双,希帕蒂亚为什么不愿意做我的侧妃?你也知道,正妃那是没办法的事。”
云烨小心的把酒壶从颓废的李泰手里拿过来,现在这家伙喜怒无常,乱扔个东西啊,砸个东西啦,已经是家常便饭,自己刚刚批阅完的文书可不能遭了灾,再重新批阅一遍云烨自己就会发疯。
“你不是一直忧虑的是孩子么?怎么又扯到希帕蒂亚身上去了,实话说,我现在很不喜欢这个女人,太自私了。”
李泰摇摇手惭愧地说:“自私的是咱们哥俩,希帕蒂亚从头到尾就没错,烨子,你知不知道圣母窦皇后所生四子为谁?”
“你大伯建成,你爹爹,你三叔玄霸,你四叔元吉。怎么会说起这件事,希帕蒂亚生孩子和长辈有什么牵连不成?这实在是太扯了。”
“怎么扯了?我爹爹和我三叔同年出生,你就从来没有疑问过?”李泰伸长了脖子奇怪的看着云烨。
云烨挠着头想了好久,才记起来大业十年的时候李玄霸病逝,享年十六岁,大业十年的时候李二也是十六岁,既然他们是一母所生,除了双生子这个说法,再无其他解释。(此为《新唐书》所载,非作者杜撰)
“你是说希帕蒂亚怀的是双胞胎?”云烨的声音都变了,像是一只被捏住脖子的鸡。
“没错啊,孙先生今日告诉的,还被老道骂了一顿,惭愧,事到如今我才想起来去孙先生那里问问希帕蒂亚腹中的胎儿是否安好,满脑子想的都是我自己的尊严和名声,别看我,你也是一个德行,孙先生说我们两个是两头聪明的蠢猪,说的恰当极了。“
“双生子和一个孩子有什么区别,都是你的孩儿,只能说明希帕蒂亚更加的贪心,两个孩子她一个都不打算给你,亏大了。“
“你懂个屁啊,双生子借运而生,相依相存,血脉息息相关,强者掠夺弱者精血,于是强者恒强,弱者恒弱,这只是未出母胎的争夺,出生之后又会开始气运的争夺,这是天命,不可违,他们天生就是对头。
我爹爹如何的强悍你是知道的,他老人家从母胎里就强悍,我可怜的二叔出生之时,只有三斤多,而我爹爹足足六斤七两,这就他他老人家先天之时的战绩。
我爹爹从未出生之时就强悍,长大的过程中更是悍勇无匹,孩童之时无病无灾,我二叔却病患不断,我爹爹三岁之时从五尺高的假山坠落,脑袋磕了好大一个包,人安然无恙,依旧睡得香甜,我二叔却莫名其妙的大病了整整半年,差点死掉。
我爹爹越是强悍,二叔就越是衰弱,好不容易熬到大业十年,当时隋炀帝第三次出征高丽无功而返,我爹爹认为隋王朝已经时日无多,立下大志,准备取而代之,如此的雄心大志,又那里是体弱多病的二叔所能承受的,所以再一次病倒,两个月之后终于撒手人寰。
我爹爹文韬武略无人可及,为什么我祖父偏偏不喜欢我爹,反而喜欢息太子和巢王?原因就是他老人家以为我爹爹劫掠成性,吸取了我二叔的精血气运,这才有了他的文治武功,我二叔如果不死,也是一位极为了得的人物。两两相加,算不得本事。“
还有这种秘闻?李二的本事是两个人造就的?云烨听的耳酣面热,不多时就把一壶酒喝的干干净净,这样的胡说八道,不,这样精妙的道理是谁传下来的?
李泰接过酒壶,摇摇,发现里面一滴酒都没有,就吩咐丫鬟再拿两壶来,接着对云烨说:“你可能觉得可笑?但是这事在皇家可一点都不好笑,我爹爹自己也认为对不起二叔,也认为是自己掠夺了二叔的气运,精血,所以他就把一辈子当两辈子活。觉得不活的比历史上的君王强大一倍,就算不得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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