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刚才我也是没忍住,脱口而出......”孙德胜干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不过我怎么听说好像吴主任这样白头发的体质,很难生孩子......”
“是很难,不是不会。要不然的话,怎么会有你夫人南京邵家这一支血脉......”孔大龙说话的时候,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了烟纸和烟丝。一边卷烟一边继续说道:“不止是吴仁荻,就是海上钓鱼的那位,也有一支血脉流传下来。你自己想想,他们都是活了几千年的怪物,留下来一点血脉,并不算太难的事情。”
孙德胜之前也猜到了车前子和吴仁荻的关系,现在从孔大龙的嘴里算是确认无误了。孙胖子这时候反而多少有点尴尬,干笑了一声之后,掏出来自己的香烟整包递了过去,对着小老头说道:“不是我说,老爷子您也是有几千万身家的,还抽什么旱烟?抽这个......”
孔大龙笑嘻嘻的接过了香烟,他将香烟收了起来,却还是将卷好的旱烟叼在嘴上,说道:“这不是习惯了吗,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我们家老儿子给我卷烟。你别看他点火就着,其实心也细着呐......对了,我从你的卡上借了一点钱,过几天连本带利的还给你。从我老儿子和你夫人那边论,咱们也算是亲戚。不过亲是亲、财是财,老头子我分的清楚......”
“你就那一点点钱吗?老爷子您还放心上了,什么还不还的,我不着急......”孙德胜嘿嘿一笑,随后继续说道:“二十年前的事情您可没说完,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孔大龙点上了烟,抽了一口之后,继续说道:“当时我也是在火头上,没顾及我那外甥女的面子。看着我把吴仁荻打了,她反而和我这个舅舅急眼了。还用身子护着吴仁荻,焦大郎看出来了怎么回事,也不和我计较。我这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方撒,就冲着那些追杀吴仁荻的邪道们去了......
我先把外甥女安顿好了,然后结了邪道们的悬赏,说发现了吴仁荻的下落。他人就在萧山郊区的一座别墅里,把人骗来之后都送下去见了阎王。”
听到孔大龙说到这里,趁着他抽烟换气的功夫,孙德胜见缝插针的说道:“我拦老爷子您一句,打听一下,你们在杭州打得这么热闹,民调局高老大那边一点察觉都没有吗?不是我说,这可不是他的性格......”
孔大龙抽了口烟,说道:“你想到的事情,邪道那边也有人想到了。他们故意的派人在邶京周围闹了几次,让民调局的人分不出来人手。那时候的民调局可不是现在兵强马壮的,除了镇局之宝吴仁荻之外,就只剩下类似邱不老,郝文明那几块料,根本撑不起来场面。”
说到这里,孔大龙从身上摸出来几颗墨玉打造的扣子扔在了床上。让孙德胜看到之后,他继续说道:“这是当时我那外甥女护着吴仁荻的时候,从我身上扯下来的,就留在了这里。等到我替吴仁荻整死了那些邪道之后,便把他约到了西湖,让他不要在纠缠我那个可怜的外甥女。不过那时候姓吴的还是浑浑噩噩,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
原本我以为事情这样就算完了,把外甥女送回到她爸妈身边,老头子我回了道观继续做老道。没有想到过了两个月之后,焦大郎派人找到了我,说我那外甥女去找他,无论如何也要见见吴仁荻......”
说到这里的时候,孔大龙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他将抽完的烟蒂掐灭,重重的叹了口气之后,继续说道:“当时我就觉得不好,回到杭州见了焦大郎之后,才知道那个丫头竟然怀上了吴仁荻的孩子。她不敢找我,更不敢对他爸妈说,又不知道吴仁荻在哪,只能去找他焦大郎。
问她要干什么,那丫头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焦大郎也是活了好几百年的人物,他什么没见过,三言两语的便猜到了个大概。随后又给她号了脉,这一下子什么都瞒不住了。焦大郎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无奈之下只能把我找了出来。
当时让我这个老头子怎么办?最后和焦大郎商量了一下,我们倆带着那丫头去了邶京,想办法见到了已经变成白头发的吴仁荻。孙句长,你猜猜看,后面怎么样了?”
孙德胜想到没想,脱口而出说道:“还能怎么样?吴主任忘了您外甥女这个人了。不是我说,应该和他那些头发变黑受伤有关,可能是脑子受伤,失去了那一段的记忆。老爷子,我猜对了几成?”
“全中了......”孔大龙苦涩的笑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那次他又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吴仁荻,完全忘了在杭州的事情。我那外甥女以为他是故意不认账,当下一股火上来,拉着我离开了邶京。
虽然她对吴仁荻死了心,却执意要把孩子生下来。我怎么劝都劝不住,她动不动就要死要活。最后我也是没有了办法,让她住在了杭州,焦大郎派人照料着。七个月之后就有了车前子......”
说到这里,孔大龙将孙德胜刚才给他的香烟取了出去,抽出来一根点上,抽了一口之后,再次说道:“孩子生了下来,怎么处置却难办了。焦大郎想要把孩子送给吴仁荻,把事情的始末告知他。毕竟也是他的骨肉,不过我那外甥女死活都不干,执意要自己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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