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项灵熙已经窘迫坏了, 卢卡茨不禁失笑起来。
他说:“是我的保镖, 他们可能是想让我们别吵了。”
这让项灵熙还怎么说话!眼见着贡献出了一条毯子的那名保镖现在就在不远处, 和他的一名同伴两人一起裹着一条毯子, 并且还似乎在不经意之间朝他们这里看了几眼, 项灵熙觉得自己连话都不能说了!
但就在她犹豫着是不是要回到先前自己待着的地方, 回到有着更多人待着的仓库更里侧时, 她听到卢卡茨对她说道:“如果你现在还不困,坐会儿吧。”
可她还是觉得别扭!
于是卢卡茨又说道:“整架飞机上你最熟悉的人——我,还有我的保镖都已经在这里了。你不在我们这里待着, 还想回到那里去吗?”
不远处的保镖们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认真地警戒着。而心中虽然抗拒,却觉得总统阁下的确说得很有道理的项灵熙则在咬了咬牙之后, 在这个男人的身旁坐了下来。
而后卢卡茨手心向上地对项灵熙伸出了手。
那让项灵熙感到有些不理解, 但在稍作犹豫之后,她还是也把自己的手伸了出来。她望向卢卡茨的眼神似乎是在问对方——是要我也把手伸出来吗?
卢卡茨则向她点了点头, 并以此来告诉她——是的, 这就是我想要的。
当项灵熙再一次地把手交到对方的手里时, 她也再一次地感受到了由对方的掌心所传来的温暖。
在把项灵熙的手握了一会儿之后, 卢卡茨说道:“你的手还是很冷, 需要盖两条毯子。”
项灵熙:“可是这里一共就只有两条毯子。”
卢卡茨:“对, 我们有两条。”
说着,卢卡茨把他们面前的那两条毯子整理了一下,并把它们叠在了一起, 而后又给两人一起披上。
但是此时的项灵熙所坐的位置却是真的没有离卢卡茨那么那么的近。当她被卢卡茨这样披上毯子的时候,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介意我过来一点吗?”卢卡茨向她这样问道。
项灵熙并没有直接以语言来回答他,而是瞪大了眼睛看向仓库里侧,在受惊后又进入了梦乡的那些人,仿佛是在问卢卡茨,这样真的好吗!
这个问题逗笑卢卡茨了,并问道:“原来你还会在意这个问题?那你有没有想过,等到你出庭为我作证的时候,你应该怎么告诉法官,为什么你会在只见过我一面之后就画了那么多我的画像?”
这个问题可真是让人感到窒息!
但项灵熙扛住了,并好似十分轻松地对卢卡茨说道:“那只能说明我不在意,但不代表你也会不在意。毕竟这里有那么多人呢。”
卢卡茨:“所以,为了让我不被人误会,你想要用毯子把你自己的脑袋也遮起来?”
项灵熙不想回答卢卡茨,并带着嫌弃地要把卢卡茨给她披上的两条毯子都慢慢取下来,但是卢卡茨一下搂住她的腰,把惊得都不敢出声的项灵熙捞到了自己的怀里,又用那两条叠在了一起的毯子把两人都给围得严严实实的。
“这就暖和多了。”
当卢卡茨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项灵熙甚至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因为这句简单的话语而暖和起来。可还不等她在回过神来之后对搂着她的人说些什么,对方就已经扭过头去打了几个喷嚏。
这下心动就变成了好笑。虽然总统阁下的确是在很寒冷的地方长大,并且身体也很好,但是被这么折腾了一下之后,他也的确是有些着了凉。
那让项灵熙掩饰住了自己的忍俊不禁,并一本正经地重复道:“对啊,这样就暖和多了。”
随着项灵熙的这句话,卢卡茨又仿佛是中了什么魔咒一般,一连打了四五个喷嚏!
但是等到他的喷嚏打完了之后,他却还能接上项灵熙的话,说道:“你只要再想一想今天我们经历过的那些事,就不会觉得还有人会在意这些了。”
当卢卡茨和项灵熙说出这句话语的时候,两人离得很近很近,近到了能看到自己在彼此眼中的倒影,近到了能够感受到来自于对方气息的温度,近到了……让人突然渴望起了一个吻。
但是在那样的气氛下,项灵熙到底还是转过了头,说道:“活着真好?”
于是卢卡茨也笑着重复道:“对,活着真好。”
“那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让我们活得再久一点,总统阁下?”再次转过头去看向卢卡茨的项灵熙这样下巴微抬地看向对方。
那样的表情和神态,甚至是叫出“总统阁下”时的声音都让这个十年后有了完美绅士外表的卢卡茨突然有些想要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一些。
有关那一晚的一幕幕画面,甚至是怀里的人带给他的感受都在他的脑海中不住地重复着。可这些记忆却是比那晚真实的感受还要淡了许许多多,仿佛是在吃完糖之后又还留在嘴里的那一点点甜味。
可是糖罐现在就在他的怀里,他却似乎并不能把糖罐的盖子打开。
这样的感觉……可真是难耐又奇妙,并且它也有趣极了。
卢卡茨:“我刚刚登陆了一位朋友的邮箱,在他邮箱的草稿箱里留下了求救信息。以我对他的了解,明天天亮之前他一定就会以同样的方式给我留下回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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