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个时候,波洛米尔收到了阿拉贡的传讯警告。
“你说梭隆吉尔派你来警告我们,一支东夷民和乌姆巴尔海盗的大军正北上攻击欧斯吉利亚斯?”王储和他的胞弟威严的坐在统帅的营帐里,询问前来报信的信使。
“是的,殿下。”信使不卑不亢的说:“我们的探子深入到了南方,看到汇合了斯乌廷人(哈拉德人的一支)和那些卑鄙的海盗的大军。他们人数众多,而且心怀恶意!誓要摧毁西方人类的希望。欧斯吉利亚斯首当其冲!其中乌姆巴尔海盗的黑船将沿着安都因河溯流而上,对此我们无能为力!而斯乌廷人的战争巨兽我们会尽可能的拖延。剩下的,殿下,就只能靠你们了。”
这个消息是如此劲爆,以至于王储和他的兄弟都不禁交头接耳起来。
“……命运难道应验在此?”
“……我抱疑虑,我的兄弟……很多言词我们无法理解,也许……”
然后他们忧心忡忡的停下来,由法拉米尔问道:“如你所言,乌姆巴尔重新背叛了刚铎,那么,我们又该如何相信你?梭隆吉尔只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我们不知道他是否也背叛了王室!”
王储的胞弟极为严厉的盯着信使,表情严肃又威严,灰眼睛里写着满满的怀疑。
“智者会对未知之事疑虑重重,但选择忽视一名为人民奋战了十数年的无私之人,并不明智。”信使说:“我们付出的鲜血不比任何一名白城之内的贵族少!甚至要多!因为敌人最先焚毁的是我们的家园!”
信使毫不留情的言辞让波洛米尔兄弟俩有些尴尬,他们这样问只是必须确保情报的可信与准备,并无恶意。
“如此事关重大的主张必须确认才是,且需要明确的证据。”波洛米尔这样说:“毕竟如今这个世道凶险重重。所以,请原谅我们的冒昧。”
信使沉默了一下,叹气说:“确实如此!而且背信弃义尤其不少。”但紧接着他又说:“只是我们没有您需要的确切证据,因为我们前去攻击敌人的人可不敢保证一定会留着性命给您带来‘证据’。”
说完,信使向王储和他的胞弟告辞。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殿下,请允许我离开,因为我要回去与我的战友们一起,无论生死!”这名忠勇的战士这样说,并转身离开了营帐。
这极大的震动了王储与他的胞弟。
波洛米尔皱起了他的眉头,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的抓住了椅子的扶手,一言不发。
法拉米尔忧心忡忡的说:“我能感觉到,他没说谎。一支大军,而且还有海盗,兄长,我们无法坚守!”
欧斯吉利亚斯(Osgiliath)是刚铎旧时的都城,它建立在安都因河两侧上的,或者说,中洲最大最长的河流贯穿这座古代努门诺尔人建立的宏伟城池。
在它的鼎盛之时,努门诺尔人建立的跨河巨桥之上矗立着高塔与石屋,来自海上的贸易船只亦在此处停泊。欧斯吉利亚斯晶石就存于此处,那是帕兰提尔中力量最为强大的一颗。
可由于多次战乱,这座宏伟的都城早已废弃。如果乌姆巴尔的海盗真的溯流而上,再加上陆地上的攻击,刚铎根本无力坚守。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们此时驻守此地的士卒不过才2000余人,是刚铎或者说王室最后的一支可供掌控的军队。如果全折损在此,胡林家族的统治将被动摇。
是的,他们没忘记米那斯提力斯里的那一位。
宰相奥兰迪尔与国王的不合与争斗已经日趋明朗化,德内梭尔二世的政令已经快不出王庭了,法拉米尔不敢想象,如果没了这支前身由远征军与王城禁卫军组成的亲王室的军队,米那斯提力斯会发生什么。
也许,这便是预言的前奏?
波洛米尔正是深刻的知道这点,才会如此犹豫,但是。“不用说了。”王储站起来,眼中的犹豫尽去,坚毅的说道:“这是刚铎最后也是最需要我们的一道防线,我们必须守住这里!”
他细细的听着营帐外战士们有力且热情洋溢的操练声,脸上露出一丝怀念与释然。“我们身后是无数的百姓,法拉米尔,我们没得选择。”
王储胞弟不说话了。
他知道,兄长是在担心在此之后的佩兰诺平野上的百姓。他们可以撤离,但百姓可无法像他们一样拖家带口的逃离。
或者说,即使要撤离,也必须先把百姓安置好。这是他们的责任。
于是,即使收到阿拉贡的警讯,但战斗的发生几乎是必然的。
在伊希利恩南方,阿拉贡已经尽他所能的拖延了一部分敌人的速度。但敌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当他勉强的杀死了斯乌廷人的陆地巨兽。这些残酷、好战,有着长长的黑发和白眼,皮肤为棕色和黝黑色,体型比较高大的野蛮敌人前锋已经抵达了安都因河东岸。
他们整整有10个千人队。而且后续还有更多。
这些面目狰狞、宛如食人妖般的敌人几乎人人带着短小的弓箭和涂着毒液的吹针。腰间的兵器更是一些奇形怪状的小刀与棍棒之类的。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几乎没有钢铁铠甲,大部分人都只是披着几块兽皮与围兜。偶尔有几名穿着铁甲的头目远远的坐在高耸的轿子上,对着周围的奴隶们动辄打骂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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