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我调查得很清楚!这件事跟你们明明没有一点关系!”魏子亭怒极攻心,指着刘峰咆哮起来。
说完这句话,四周霎时变得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魏子亭忽然感觉自己说错话了,感觉四面八方投向他的目光,都十分怪异。
“呵呵,调查……没关系。”刘峰甚至懒得再多看魏子亭一眼,口中冷笑着。
啪!
魏雷终于忍无可忍,冲上来狠狠一巴掌抽在魏子亭脸上,大骂道:“混账东西,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多!还不跟我回去!”
魏子亭怒吼道:“我不服!这件事我是有功的!我付出了很多,做了很多事,就凭这死胖子三言两语,凭什么就要抢走本属于我的军功!”
魏雷几乎快要被气昏了,这件事在朝堂之上,已经完全被定性。
宰相魏风上奏请罪,说儿子被人蒙蔽,又贪功心切,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情。
皇上也没过多责怪,只说少年人,谁不想建功立业?责令魏风将魏子亭召回,然后严加管教便是。
魏风怕儿子在南方集团军这边再搞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来,于是赶紧派自己的四弟,亲自来南方集团军这边领人。
原本魏雷没想太多,认为一件已经定性的事情,魏子亭本就弄虚作假,见到自己还不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乖乖跟自己回去?
他万万没想到,原本认为是简单差事的事情,竟生出了这么大的变故!
刚刚他在徐中天面前,可是连连保证,绝不会再让这件事出任何岔子了。
不然的话,丢脸的,就不是魏子亭一个人了!
连带着整个以魏风为首的文官集团,都会丢天大的面子!
徐中天自然不愿去得罪整个文官集团,再说这件事徐洛早跟他说了各种因果,他心里也清楚的很:这是徐家跟魏家年轻一辈之间的一场博弈!
他从感情上,自然倾向徐洛的,但从理智上,他却不能偏向任何一方!
就像镇国大将军徐稷,就算他再怎么疼爱自己的孩子,最多……也只是为徐洛争取一个百年星祭时的击鼓人身份,但却不可能用他的身份地位,去为徐洛谋求更多的利益!
这,也是一个正直的人,最基本的一点坚持了。
魏雷看着脸被打肿,还在那咆哮着辩解的魏子亭,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兄长,接下这个差事?
一场在朝堂之上,已经被定性的事件,在当事人……理亏的当事人这边,居然不依不饶。
不仅仅是魏雷,这也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这时候,外面的人群中,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随即,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一个相貌英俊的少年,从外面走了进来。
“徐洛!徐洛!徐洛!”
魏子亭看见这少年,就如同见到了杀父仇人一般,眼珠子都红了,咆哮似的,一连叫了他三声。
“你要还有点贵族的坚持和底线,你就当着今天的所有人,说一句公道话!燕军粮道被劫,跟你们武魂小队,可有半点关系?”魏子亭声嘶力竭的吼道。
众人这时将目光全都投向徐洛,投向这位最近一段时间,搅动南方战局风云的少年。
徐洛一脸认真的看着魏子亭,看了良久,那目光中,充满怜悯之色,然后笑起来:“虽然,我很想给你一个你想要的答复,但你知道,这不可能,无关于你恨我我也不喜欢你,事实上,截断燕军粮道这件事,的确跟魏子亭你,没有半点关系。”
说着,徐洛冷冷一笑:“也许,在这件事里面,你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用来收买那些之前可能连燕军粮道什么样都没见过的人。”
嗡!
四周的这些人,顿时一片哗然。
之前刘峰过来,虽说也是在斥责魏子亭,但却没像徐洛这样,根本就不给魏子亭留半点余地!
“买通曹天一身边的心腹,得到燕军的粮道地图?呵呵,跟这份一样吗?还是说,你们拿到的是精简后的地图?不然的话,怎么那么多天之后,才找到一线天峡谷的?”
徐洛说着,一扬手中的一份地图,然后淡淡说道:“武魂小队,奉宇文将军之令,深入曹国境内,拿着这份燕军粮道的地图,伺机破坏燕军的粮道,截断燕军的命脉……”
“这是军令!”徐洛又一扬手,有离得近的人看得清清楚楚,上面盖着的宇文神通的大印十分清晰。
“还有,我们在燕军粮道上,用计成功挑拨莫芸残部,跟一支运粮队伍发生了火拼,最终,莫芸残部胜,那支运粮队伍三千余人差不多全被屠杀干净……这件事,我们早已经报上去。”
徐洛说着,目光从魏子亭等一群人脸上扫过:“想必,这件事,你们应该早有耳闻吧?”
“原来是这样,我当时还很疑惑呢,想着同属一国的军队,怎么可能发生大规模的流血冲突?甚至是单方面的屠杀……没想到这里面,竟然也有武魂小队的影子!”
“离间计,肯定是离间计!莫芸残部吃了败仗,心底火气极大,肯定经不起撩拨……我当时就在猜测是谁做了这件事,现在终于找到正主了,哈哈,幸亏这件事实施起来很难,整个过程又太过诡异,我们的魏大少才没有去抢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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