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殿下,怎么就死要钱呢。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魏公公头大,这欠条墨迹还没干呢,寿宁竟然就要钱了,简直是毫无廉耻之心。
再想他老子为了区区洋财,就要将他这忠心耿耿的魏舍人给净身充家奴使用,当真是气得一肚子老火无处可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皇宫也好,公主府也好,都不是他魏公公撒泼的地。
眼下,他魏公公是有求于老朱家的,没别的,老朱家的皇皮管用。
所以,对于老朱家的女儿,他必须慎重对待,不能让公主狗急跳墙。
百般为难,一脸踌躇之后,魏公公想到一个法子,于是道:“殿下,不瞒你说,我现在真没什么钱,不过…”
良臣想通过分期付款这个办法来解决这次的债务危机,可不等他说出这个法子,寿宁就一脸不信的冷笑起来:“你若没钱,怎的净身房就饶你一刀了!”
“这…”
魏公公想说不是净身房饶他一刀,是你爹饶我一刀。可这事归根结底还不是钱的事么,他若不重金贿赂张诚买鸟,那一刀又如何能躲得过。
况且,那一刀的价码和你公主殿下这一枪的价码不能相提并论啊!
可这话,又说不出口。
太欠。
“殿下,眼下我手头真没什么钱…你且宽限我一段日子…嗯,这件事我知道是我不对,可是要怪也怪殿下您。”魏公公声音哽咽,一脸愧疚,欲用真心换情深。
“怪我?”寿宁两眼睁的多大,想不通啊,她可是受害者。
魏公公被殿下看得心虚,良久,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幽幽一句:“只因殿下太美,奴婢这才一时把持不住铸成大错…”
“嗯?”
寿宁的大眼睛闪烁了一下,然后一语戳穿魏公公,“不要以为夸赞本宫,本宫就不和你计较…你马上还钱,要不然本宫定要你好看。”
“我真没有啊。”
魏公公没想到公主竟然软硬不吃,一心死要钱,也是大感意外。
真他娘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当爹的这样,做女儿的也如此。
“没有吗?”寿宁将香囊握在手中,一脸自信,“我拿着你欠条进宫找父皇,看看父皇跟不跟你要这钱。”
没有谁比做女儿的更了解当父亲的,寿宁深信只要她将欠条给父皇看,父皇一定会兴奋的跟这个家奴讨要欠款。
魏公公好一阵失神,尔后一脸认真的看着寿宁的脸蛋,不解的说道:“殿下若这样做,那皇爷肯定会问我为何跟殿下借这钱,届时殿下准备如何和皇爷说?”
“我…”
寿宁怔在那里:是啊,怎么说呢?
“要是殿下如实奏于皇爷,那奴婢和殿下应当算是通奸,而非…”魏公公轻咳一声,“殿下想清楚了么?”
“谁跟你通奸,明明是你强…”寿宁咬牙切齿,事情不是这样的。
“那殿下为何跟我要钱?”魏公公表示这个锅他不背。
“我…”
寿宁觉得魏良臣说的不对,事实不是这样,但是,似乎说起来也是这样。
公主殿下哑口了。
寿宁的失语状让魏公公很开心:“再者,殿下这府里有十万两么?没有,怎么能借奴婢我呢…”
“……”
寿宁的脸黑成一线,嗖嗖的盯着自觉无罪的魏公公。
魏公公不甘示弱,以满是警告的眼神回盯寿宁:殿下莫要鸡飞蛋打!
寿宁郁闷不已,气的坐在那里不吭声。半响,闷气难平,轻咬薄唇瞪向魏公公:“难道我就白叫你欺负么!”
“殿下的委屈,我懂。不过殿下的要求真的太过份,不如这样,殿下把欠条给我,我想办法给殿下凑三千两银子如何?”
魏公公给出了合理价码,公主嘛,三千两,大致三十万一次,也差不多了,足以保证原封不动了。
“叭”的一声,却是公主殿下气的把茶壶扔向了魏公公。
魏公公身手敏捷,躲过茶壶,神清气定的望着公主殿下。
寿宁瞧着这样,胸口气的都不平了。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半响,公主殿下先打破了僵持,她十分不甘心的问魏公公:“你怎么会没钱?父皇不是让你出海么,本宫可是听说出海有大钱赚的。”
魏公公不怀疑公主殿下对于海事的见解,只是事情不是殿下想的这般简单,他两手一摊,摇了摇头:“殿下,出海是能赚大钱,可那是拿命换来的。奴婢我是奉了皇爷之命出海,可到现在为止还在准备着呢,连海边都没去过一步呢。”
“那你为什么不出海?留在京中准备什么?”寿宁很是诧异。
“准备钱啊!”魏公公看着一脸无知的寿宁,苦着脸道,“殿下,出海要不要人手,这人手要不要钱养着?吃喝拉撒要不要钱?出海要不要船,船要不要钱?要不要带货出去?这货要不要钱?….总之,出海是如殿下所说,能挣大钱,但却得有先期投入,这投入可不小,所以,我现在真的没钱。”
“是么?”
寿宁似懂非懂,想了想走到后面拿来一只袋子,然后将袋中的东西倒在桌上。
却是上次良臣逃跑时落下的。
“这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寿宁手中拿的是魏公公精心让人印刻的海事债券。
“啊,这个啊,这是我为出海发行的债券。”魏公公说着就想将东西拿回来,可人寿宁殿下不傻,直直的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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