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之介祖辈上也曾是卡洛斯有名的豪商,但是这两辈人都没什么能力,导致他们家族一点点衰落。
真之介的父亲亲眼见证了自己家族的败落,分崩离析,虽然凭借着个人的一点努力恢复了一些昔日的光辉,但是他根本不满足。
他想要的是重新跻身于卡洛斯一流家族行列,而不是满足于赚点小钱。
真之介起初不明白自己父亲分明有足够使用的钱为何还要疯狂搂钱,但是后来他就能理解自己父亲的行为了。
“二十年前的联盟币价值跟现在的完全不是一个级别,他又经历过那样的事情,所以总会觉得钱不够用,进而想要更高的地位。”
“我能理解,我明白…毕竟母亲生病也要花不少钱。”
“但是…”
真之介的声音变得有些凄楚。
“他就没考虑过我会变成什么样吗?”
“他是不是以为我还小,很好骗?”
“把我丢到聚光灯下,他在一边数钱,我是他的儿子,不是小丑!”
“在我还小时候他就发觉了我对对战的敏锐,花了很多钱,请了卡洛斯一些有名的,参加过大会的训练师来培养我。”
“在我开始崭露头角之后他就四处张罗,想要吸引到更多的资本关注我!”
“当时的我不懂事,凭借着自己的本事,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得罪了不少人,但是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了不起。”
真之介后来的恐慌来自于她母亲的敦敦教诲。
母亲不敢对他的父亲表达出自己的意见,只好通过教育的方式教会真之介独立思考的重要性。
这些都让真之介从一个倨傲的人缓缓转变成了内敛,机敏,能够独立思考的聪明人。
脱离了过去倨傲的自己,真之介继续扮演长不大的臭小孩角色才终于看清了周边的人都是什么样的。
也正应了自己母亲说过的一个故事。
有一个聋子什么也听不到,每天被护工照顾。
护工每天都笑眯眯地照顾着他,尽管知道他听不到,还是一直和他说话。
他一直觉得护工是在和他说有趣的故事。
直到有一天,这个聋子突然能听到声音了。
他从护工嘴里听到的却不是优美的声音,动听的故事,而是恶毒的咒骂。
“继续装聋作哑吧,这样你会知道,谁是你的朋友,谁是想要利用你的人,选出你认为值得交的朋友。”
如果不是真之介母亲的帮助,他可能还会很感激自己的父亲为他煞费苦心制造如此大的舞台。
别人羡慕的名利场在真之介看来恰好是烹人的大鼎。
人人都认为真之介是个自大狂,也正是因为这样,不会有人对真之介提防。
人人都认为真之介无脑,只会得罪人,却从没有人看清他这幅面孔下的另一个自我。
他很想躲开这场由自己父亲引起的闹剧,但是却无处可逃,深处局中,他只不过是资本裹挟下的一颗棋子,如果他任性,自己的家就会被这股力量反噬。
父亲他可以不在乎,但是他还有自己的母亲需要照顾。
在自己有能力庇护自己母亲前,他要学会忍耐,也要学会自己来解决问题。
当这次事件彻底出圈,被资本们渲染为地区对立之后,他看到了希望。
地区对立的思维在联盟眼中是条不应被逾越的线,资本们反复横跳一定会让那些把这件事当做小孩子过家家的大人物醒悟过来。
果不其然,卡露乃下场了。
紧接着是神奥这边最神秘的栖岛也派人接触,邀请真之介上岛。
到了这里真之介本想直接输给栖岛,结束闹剧,从中脱身。
但是他却担心没有耀眼的战绩,不足以让资本拿到足够的利润,反而让资本留下继续下注。
因此无论是滨海还是阳心市,他都必须全部争胜。
“你就没想过,就算是这样,资本也有可能青睐于你,不愿意离去吗?”
真之介苦笑:“路德前辈,我有资格去考虑那种事吗?”
“我能做的只有做好自己的那份,剩下看天啊。”
真之介等来了最好的情况,栖岛出现了。
资本引起的地区对立情绪在神奥被一个训练师振聋发聩的话语消去了部分,又一头撞在了希嘉娜身上。
身为栖岛的训练师,希嘉娜背后的人脉足以抵消掉真之介无法享受的那些热度,地区对立情绪而会因为这次失利,被各大媒体以巧妙的方式回避,消弭。
“我能问一下,希嘉娜是栖岛上谁的徒弟吗?”真之介仍旧很好奇。
路德满足了他:“是我的弟子,我身边这位也是,给你顺便介绍一下,她叫阿塞罗拉。”
真之介张大了嘴巴,好久,他才把不甘的情绪按捺下去,露出羡慕,嫉妒的复杂表情。
他也想有一位长辈能为自己挡风挡雨,而不是自己暴露在风雨中思考用什么方式来避雨。
“我也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希罗娜看过你的对战录像,你从三年前开始就没有什么长进,这也是伪装的吗?”
真之介惭愧地说道:“这还真不是装的,是我的确遇到了无法突破的瓶颈,如果静下心来休息一段时间也许就能找到办法吧,可惜我一直因为场外的因素…哎。”
“还有一个问题,有人说你真的不像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吗,这个身体里像是住了一个老迈的灵魂。”
路德有点想要脱口而出问他知不知道起点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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