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闷闷不乐的样子严重影响了饭馆的氛围,所有员工都在一种压抑的环境中工作,连工作热情都开始减退。
何雨柱整天忧心忡忡,回到家只是把饭盒往冉秋叶手里一递,就靠在椅子上唉声叹气。
这种情形已经持续了好多天,这一天,冉秋叶特意让儿子早点休息,她想找何雨柱好好谈一谈。
两人靠在床头,冉秋叶轻声问:“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是员工不听话?还是生意清淡了?”
何雨柱在心里憋了太久,听到老婆柔声问话,那紧绷的情绪好像突然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他怕吓着冉秋叶,但伸出一只手握住老婆的手,缓缓道来。
“赵夫人最近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儿,可是我做出了很多努力都没效果,喊赵副厂长去做工作,赵夫人基本上不搭理他。”
冉秋叶微微一笑:“你说得没头没脑,我可给不出意见。你得详细说说她现在的一些表现哪,表情啊,行为呀,我再来判断。”
何雨柱就把最近一段时间赵夫人的情况详细叙述了一遍,把原因也讲清楚了,说于海棠不仅和赵副厂长保持不正当关系很长时间,还在赵夫人上班时,跑到人家家里去幽会,被赵副厂长女儿给撞破了。
然后说出自己的判断:“我觉得吧,赵夫人是一口气憋在心里太久,憋出病来了。就是那什么病?俗话说神经病,精神病?我说不清楚,猜的。”
看他那傻乎乎的样子,冉秋叶噗嗤一声笑了:“你应该是想说抑郁症。这于海棠也是作孽,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呢?这位大姐也太可怜了,你还是帮帮她吧!”
何雨柱两手一拍,点头:“对,我就是怀疑她有这个病。好,听你的,我尽力帮帮这位大姐。那你说,我们平时应该怎么和她相处,会对她有帮助?”
冉秋叶也没主意了,她伸手从额前使劲儿往后抹头发,这个动作重复了很多遍。
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有道是「心病还得心药医」。大姐她因为被于海棠给气的,那你们就想办法让她心情愉快,开导她,多和她谈点高兴的事儿,让大家都不要嫌弃她,爱她,这样做应该会有帮助吧?”
何雨柱笑了:“老婆,你说得有道理!我明天就开始试试,希望她能好起来,太可怜了。”
从这天开始,何雨柱在班上找了几个机灵一些的服务员,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们,大家都积极配合,平时客人多的时候,尽量不让赵夫人出现在大厅里,找一个包间,打开收音机,让她听听音乐。
过了一个星期,还是没有效果,不过,她能够安静地坐在包间里听收音机,不会影响到大厅就餐的客人了。
何雨柱专门在一个周三的早晨,去了一趟厂里,找厂医务室相熟的徐医生打听情况。
徐医生听了之后,笑他:“这是压力太大造成的!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放着食堂总负责人的职位不要,去开饭馆,压力太大,导致精神都出了一些问题。得不偿失啊!”
何雨柱当然不能说赵夫人有病,只能以自己的名义咨询,结果徐医生当成自己有病了?
不过,他也只能让人误会了,不能解释,否则就可能把赵夫人的病给透露出去了。
他点点头:“这不是想乘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努力改善自己的经济状况吗?徐医生,您就说说有没有什么药物可以辅助一下,让情绪更加平衡?”
徐医生想了想,说道:“我可以给你开一些安神补脑的药物,调节一下你的情绪,但是如果真有问题,那得找专门的医生,我们肯定是没能力治疗的。”
“哎,好!谢谢徐医生。”
何雨柱想这反正没坏处,一会儿给赵副厂长送过去,他可不敢给赵夫人吃药,要吃也只能是赵副厂长喂药给她吃。
拿好药之后,他去找赵副厂长。
把最近他观察到的情况,以及他们在饭馆里采取的措施告诉了赵副厂长。
赵副厂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谢谢你,傻柱!她现在在家里,就是默默地做事,不做事的时候,就坐在沙发上发呆。我看着心里也难过啊!”
何雨柱把刚刚去咨询徐医生的情况给赵副厂长汇报了一下,然后把徐医生开的药递给对方:“看看这个是不是能够让赵夫人情绪好一点。”
赵副厂长接过药,再次道谢。
何雨柱想了想,还是说出来了:“您看能不能找个机会,带大姐去专门的医院看一看。没事,那咱不是放心了吗?若有事,就早点吃药调理。”
赵副厂长答应下来,何雨柱看对方态度并不是很积极,但那是人家的家事,自己实在不能管得太宽的。
他赶回饭馆时,有一个服务员小琴正在给赵夫人讲笑话,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见她笑。
这天晚上对账的时候,因为生意不错,何雨柱就故意大声报收入,报了一遍报两遍。嘿,赵夫人对钱数字还是敏感,开心得望着他笑了。
不过,他心里更担心了,说实话,那笑容有点傻。
……
转眼进入四月份,饭馆的生意突然就变得冷清萧条了。
一天两天,好理解,那是正常波动。
但这次是连续一个星期,大厅里冷冷清清。准备的菜完全用不完,营业额都不到以前的二分之一,这下滑得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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