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真的了？”黄博也吓了一跳，老谋子签约许愿影业这个消息比许愿花30亿拍《封神三部曲》还让他感到震惊。
虽然《封神三部曲》制作成本高达30亿，三部要100亿票房才能回本，但黄博知道以许愿的性格是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他肯定对《封神三部曲》有绝对的信心。
而且第一部《妖乱国殇》最早也要2023年才能上映，那时候全年总票房肯定比现在还要高，《封神三部曲》这种电影不是春节档就是暑期档，平均一部拿个3、40亿票房其实不算太难。
可老谋子签约许愿影业就不同了，老谋子作为公认的国内导演第一人，虽然这几年在票房上没什么建树，但他的影响力实在太大了。当年老谋子加盟乐视，让乐视从默默无闻直接晋升为国内数得上的影视公司。
老谋子加许愿，还有吴经、宁昊、娄叶、刁亦男这些中生代导演，票房和奖项都有保障，后面文牧叶、郭帆、饶小志这些年轻导演又可以独当一面，这是要垄断娱乐圈的节奏。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许愿还在哪想内鬼的事儿呢，公司里几个人谁是内鬼他都接受不了。
“徐铮猜的。”
“猜的？”
“对，老谋子本来已经和他们谈得差不多了，突然要暂缓，徐铮就觉得有问题，能签老谋子的公司不多，所以……”
许愿恍然，没有内鬼就成，让他们猜去吧，反正只要不公布就没事。
“老谋子确实签给我们了，等《影》下档以后就公布，不要外传。”
黄博点头应下，又随便聊了几句回了自己的房间。许愿知道黄博是去和徐铮打招呼了，他也没阻止，黄博夹在中间也很难做。
……
《新世界》里姜科长和李自成接头的地方是旧工厂，许愿换成了天台。既然是照着《无间道》来的，怎么能不在天台上拍呢。
杜杰扛着摄影机在天台边上向下俯拍，这是古仔的主观镜头，漆黑的夜里只有零星几点光亮，暗示这栋楼是在偏僻的郊区。镜头从几十米的楼下拉起，胡子拉碴的古仔出现在镜头中，他正斜靠在栏杆上，嘴里叼着烟，颇为焦急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杜杰给了手表一个特写，时间是凌晨3点59分55秒。没什么特别含义，就是个植入广告……
5秒的特写之后，镜头一摇，许愿一脚踹开天台大门，径直朝古仔走来，一把抓起他的领子，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古仔没说话，表情不变，抽了一口烟，“你不应该约我到这里来，你疯了吗？你以为这里是我没事闲的，设计的秘密据点吗？你今天过来，有心人一查就能知道，你怎么不直接跟丁青坦白身份呢？”
许愿放开了古仔，推了他一把，“我问你是什么意思！明明说好的最后一次，为什么又有新任务？不是说了老大被解决以后，所有事都结束了吗？”
古仔还是一成不变的表情和语气，“情况又有了新的变化……”
“什么狗屁变化？”许愿提高了音量，咬牙切齿地吼道，“你们没能起诉石会长，是我的错吗？石会长突然死了，是我的错吗？”
“你冷静点儿。”
许愿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环顾四周，没发现异常，这才压低声音问道，“到底是特么谁的主意？”
古仔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又点了一根，“你问了也白问，这世上知道你身份的就三个人。”
“是你还是高副局长？”
古仔这时终于抬头，他目光犀利，直视许愿，“这是你能知道的事吗？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警察身份了？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古惑仔，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古惑仔了？”
“我做不下去了，请你遵守约定，让我带着家人离开。”
“做不了？行，那就别做了。”
许愿有些错愕，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没想到平时非常难说话的姜督查这次竟然没有任何挽留。古仔整理了一下衣服，靠在栏杆上，“交辞职信吧，我立刻批准，你在那头不也挺成功的吗？”
许愿感觉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强压住想要揍古仔的冲动，许愿还没开口，古仔继续说道，“交完辞职信，好好过你的帮会生活吧，警察这碗饭确实不好吃。你一个月挣多少钱？肯定不少吧？”
许愿破口大骂，“你特么说的是人话吗？”
古仔直接出言威胁，“还有个问题，如果他们知道你以前是警察，你说，他们会怎么对付你呢？哦，对了，还有你老婆和未出生的孩子。”
许愿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怒火，抓住古仔的领子，邦邦就是两拳。古仔被许愿打了一个趔趄，顺势咬破嘴里的血包，一股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
“殴打上司，你小子还真是没白干卧底啊……完全变成了一个小混混了呢。”
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烟，古仔抽了一口，“往好的方面想吧，乐观点，再有几周就结束了，都做了8年了，就坚持不下来吗？只要金门的新任会长选出来，你就可以恢复身份了。”
看着沉默不语的许愿，古仔继续蛊惑，“你的任务很简单，继续辅助你的好大哥丁青就行，对你来说，没什么难的。”
“还有去海外的事，事成之后，我会亲自送你和你的家人出去的，加拿大、澳大利亚还是哥伦比亚？都可以。还有这次的任务特殊，你的薪水翻倍，现在你的同事们可连你的一半薪水都没有。”
许愿妥协了，扭头准备离开，他现在也是进退两难。许愿知道姜督查说得出做得到，只要自己撂挑子不干，他绝对会把自己是卧底的事情宣扬出去，这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对了，把这个拿走。”镜头给到放在地上的包装袋，是一包着名品牌的婴儿衣服，还是个植入广告……
“挑了几件婴儿衣服和玩具之类的，听说是儿子啊。”
许愿先是一怔，然后眼神一变，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监视我？”
“你可以理解为保护。你知道我们为你花了多少钱吗？”
许愿狠狠地瞪了古仔一眼，一脚踢飞包装袋，头也不回地离开……
“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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