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下这桩买卖,等于是双喜临门,小暖心中高兴,举杯相敬,三人喝了个痛快。
酒过三巡后,赵书彦才问道,“这些日子日爰可见过乌羽?”
小暖摇头,“上次喜宴一别,再未见过。”说起来也是奇怪,小暖后来这几次去严府,见过乌羽那两只高仿狗,却再没见过他的人,不晓得他最近再忙些什么。
“赵大哥找乌羽有事?”
“倒是无事,愚兄只是好奇他的身份罢了。”赵书彦笑着举起酒杯,“酒逢知己千杯少,来!”
小暖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齐之毅见她饮得如此豪迈,便出言劝道,“贪杯伤身,差不多了。”
赵书彦哈哈大笑,“子许又被他糊弄了,咱们吃的是酒,她吃的是茶,如何会醉?”
齐之毅打开桌上的酒壶盖看了内中乾坤,也不由得大笑,“鬼丫头!”
虽说吃得是茶,但多了也是会涨肚的,小暖喝了十几杯尽兴了便与两位大哥告辞,带着绿蝶回家。
齐之毅探身望着楼下人群中晃晃悠悠走着,无半分女儿形态的潇洒少年,叹道,“云岫,此子,你我皆不及也。”
赵书彦举杯,笑得温柔,“然。”
小暖回到秦府时,根叔跟着少爷回到书房,递上一摞帖子,“今日陈家又来递帖子请您明日到陈府饮宴;城南木行王家请您后日去参加他家孙儿的满月酒;三山杂货的东家也派人送了帖子来,想约您见个面……”
小暖点头,“王家那里根叔替我走一趟;子厚去陈家回话,说我明日过去。三山杂货那边,帮我约在大后天……”
根叔去做事,小暖带着绿蝶回到内院跳到隔壁的小院,换装在屋里躺了会儿才出门去锦绣布庄找张三有。
张三有听了小暖的话,惊得站起身,“愚兄怕是难当此任。”
小暖笑道,“我为秦小东家举荐张大哥就是觉得你能成,你明日辰时过去试试吧,若是成了岂不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霓裳那么大的布庄……”张三有喃喃道。
小暖径直问道,“三有哥想不想做?”
“想是想……”
“那明日就去试试,去试了就有机会,否则什么也没有。”小暖点他道。
“霓裳布庄的新东家是绫罗坊的秦日爰,那人虽年纪与愚兄相仿,但本事却大得很。他真的能看得上愚兄么……”张三有忐忑,他乃一介书生,只不过在自家的小布庄做了几天账房,哪来的什么真本事。
不过他对做账房真的很感兴趣,何况是霓裳那样大的店面,去了定能学到不少东西,张三有咬牙道,“好!”
小暖笑弯了眼睛。
信叔不放心自家少爷,“姑娘,您与那秦日爰?”
“一见如故,信叔放心,他这人绝对靠得住。”
信叔听小暖这么说便放心了,姑娘看人看货,就从来没出过问题。
解决了账房人选的事,小暖带着绿蝶,哼着小曲儿往村里走。绿蝶仔细一听,才发现姑娘哼得居然是她们上次去怡翠楼听的那首……
“姑娘,这曲儿若是让夫人听到,怕是不妙。”
“嗯,回家就不唱了。”小暖继续哼着,“依楼远眺,恨那薄情一去,音书无个~”
“姑娘若喜欢那个朱绿姑娘,不如赎回来放在秦府里养着,听曲听琴也方便。”绿蝶觉得那清倌儿个妙人。
小暖的腿不由得一软,好端端的她养个歌妓做什么,不过,好似大户人家的确会养两个解闷儿的,“好,本少爷考虑考虑。”
回到家中时,小暖见娘亲与郑氏坐在炕上纳鞋底,不晓得说了什么,俩人都笑弯了腰。见小暖进来,秦氏擦着笑出的眼泪,握住她的小手,“看你冷的,快脱鞋上来暖和会儿。”
小暖脱鞋上了烧得热乎乎的炕,靠在娘亲是身边问道,“小草呢?”
“大牛要和谁比赛,她和翠巧去给大牛鼓劲儿,说是赌了一包糖。”秦氏忍不住地笑,自从知道闺女请了镖师后,小草去哪里秦氏也不再拘着,让她撒了欢地玩。让她把这些年的憋屈都补回来,把她娘她姐不能做的事儿,全做个遍!
小暖也笑了,又问郑氏,“小欢怎么不跟他们一块玩?”
“他带着大黄进林捉兔子。”郑氏腼腆地笑着,“若是能抓着了,我给你们做兔毛鞋,暖和。”
“伯娘这鞋,怕是做不成了。”小暖躺在娘亲身边咯咯地笑。
郑氏愣了,“为啥?”
秦氏也笑出声,“待他们回来,嫂子就知道了。”
天快黑时,背着弓箭的余小欢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后边跟着嘴里叼着两只兔子,抬头挺胸的大黄。
郑氏这才明白秦氏母女笑什么,给儿子递上一碗水,嗔怪道,“亏你打了好几年的猎,竟连只狗也比不上。”
余小欢输的一点脾气没有,“不是儿子的弓箭太慢,是它跑得太快了。娘不知道,儿子连根兔毛都没看见,大黄‘嗖'地一声就跑了,它半天抓了四只兔子……”
郑氏看着正在被小暖摸头表扬的大黄狗,“那咋只带回来两只?”
“剩下的两只被它吃了。”余小欢掏出两张兔皮,“还是让儿子帮它剥了皮才吃的。”
郑氏……
“这兔子够肥,今晚咱们吃黄焖兔肉!”秦氏拎着兔子掂了掂,“嫂子和小欢在这院吃了再回去。”
郑氏也没推辞,主动帮忙收拾兔肉。不想兔子肉还没收下锅,小草和翠巧就跑了回来。见到闺女一脸惊慌,郑氏赶忙问道,“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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