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饿了,”她又漱了口,眉眼弯弯地娇声道。
这回轮到古司凡怔住了,接着他脸上狂喜一闪而过,紧捏着布巾的手青筋凸起,他舔了舔上颌,“乖,媳妇儿,我没有听清,你再说一遍。”
季冉佳羞恼地低下头,发现自己身上的中衣被换了,她脸颊红得更狠了,“相公,相公,相公,你想听多少遍我都喊给你听,所以我能吃东西了吗?”
古司凡哎哎哎连哎了三声,站起身就往外走,声音满是喜悦:“能,我这就给媳妇儿端饭去。”
梦太过真实,她不知道那是不是上天给她的答案,眼前的男子是真的视她如命。她心里还没有从男子中箭而亡的哀伤中缓过劲来,瞧着窗外那颗盘穹的石榴树,狠狠地咬了自己手背下,尖锐的疼意刺激得她眼圈发红。
“真好,”她满足地叹口气。
今天是回门的日子,她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便跟古司凡置办了回门礼,坐着牛车晃荡荡地往上河村赶去。
俩人经过早上那段,比往日多了些亲昵,互视的时候总会挂上浅淡满足的笑意。
看着季冉佳没有丝毫勉强的表情,小脸蛋比三月的桃花还要艳丽,余元抱着妮妮打趣了她好久。
从季家回来,季冉佳心里更加坚定地同古司凡好好过日子,不管他是皇上手里指哪砍哪的利刃,还是眼前这个将所有感情都托付于自己的孤寂人,她要让俩人有着归于平淡的幸福,有高于世人的相守。
晚上古司凡试探地将她搂入怀里,轻吻了她的额头,鼻尖,见她柔软乖巧地任由自己所为。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幸福席卷了他,男人没再迟疑狠狠擒住那抹娇嫩,将自己的感受统统倾泻出来感染她。
季冉佳这具身子还没有彻底养好,抵不住他按耐多少年的索求,还是没出息地昏睡过去。
古司凡借着朦胧月光,眸子比水还要温柔地一点点地瞧着她,永远看不够似得,舍不得闭上眼睛。他在她耳边喃喃着:“季冉佳,这一辈子,你只属于我。”
山间的早晨比较寒凉,北风呼呼地在屋外吹了一夜,季冉佳懒洋洋地不想起身。
男人从外面带着一身冷气走进来,他进了门驻足看着她傻笑了会。
她心里满是无奈,这人早就无数次推翻了前世人前的模样。
“我刚上完早课,给你带了肉烧饼和豆浆,要起来吗?”他将食盒放在桌子上,走到床前半跪着将脸凑过去,“身体还难受吗?等吃了饭还是要吃药的。不过我让人将药捏成了丸,又添加了些蜂蜜,应该不难吃。”
季冉佳抿唇笑着点点头,男人将她扶起来,又是递衣服又是端盆投毛巾的,比小厮照顾的还要周到。“都是女人伺候男人,怎么你却伺候起我来了?若是被人知道了,得笑话你呢。”
“这有什么,你是我媳妇儿,我不舍得让别人伺候你,可不得亲自来?”他满不在乎地说着,更兴匆匆地给她布饭。
季冉佳脸上笑容格外地灿烂,她也赖皮地从身后环住他的蜂腰,娇声娇气地说:“那我可得看好你了,不然被别人捡了便宜,我都没地去哭。”
“傻,”他牵着她坐下,递过去豆浆,“男人是看不住的,得缠住,你这小妖精都快将为夫快榨干了,为夫如何再出去作怪?”
一大早晨话题就如此劲爆,她的脸没出息地爆红,可个劲地瞪了他一眼,鼓着腮帮道:“平时见你挺正经的,怎么如此没脸没皮?”
“是啊,我也纳闷呢,可能是某人对我影响甚远吧?脸皮已经不知道是何物了。”他轻笑着继续打趣着,用手将烧饼折起来。
季冉佳噗嗤笑出来,虽然进宫前的日子同她相隔了一世,又相隔了十余年。那时候她吃不饱穿不暖,还要顾着弟弟妹妹,生怕他们跟其他人家小孩儿般站不住永远闭上眼。可她的日子充实、满是干劲,丝毫不懂得苦是何物,嘻嘻哈哈的模样颇没心没肺,自以为聪明,拿着那点小心思全部都用在他身上,可个劲地给自家捞吃的。
每次成功了,她心里成就感非常,下次继续作怪。
“我那个时候小,又没见过世面,你干嘛还将这事拿出来打趣我?既然知道,你还由着我?”她狠狠地咬了口烧饼,似乎味觉也回到了那个时候,格外地香嫩。
“好不容易出现个有趣的人,我不舍得放开,”他用手揩去她嘴角的饼渣,轻声道,“媳妇儿,你啊,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到现在也是,只是多了一层温柔贤惠的皮囊罢了。很多话我若是没有说到,你便不去想。
我二十多年来,只有看书的时候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其余时候就像是街边的乞丐,等人施舍温暖。你恰好是第一个给我扔雪白馒头的人,往后还天天换着花样。
我跟别人说不得,但你是我媳妇儿,我吃了那么多的苦,你以后可能使劲地疼我,比那时候对待你弟弟妹妹还要好的那种。
行吗?”
“哪有人将这话说出来,不害臊,”她皱皱鼻子,心里还真的揪疼了下。
“我若不说,你便体会不到,毕竟现在所有人都觉得我很光鲜,是解元,以后科举前途光明,能够问及三甲。我又是夫子,每个月有一两银子的月钱,还有功名补贴。我一直没娶妻,也被人误认为等我前途定下来后,要当王侯将相家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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