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没事,不用再看了,也不要再问了。”
说着,王争从里屋直接跑了出去,脸上的不自在显而易见,也是,任了谁被三个女人一直盯着看也会不自在。
王争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屋内的三个女人相视一笑。
王刘氏握住玉儿和张萍的手,微笑着摇了摇头,“这孩子,都是自家人害什么臊,以往怎么没见他这样。”
玉儿和张萍对视一眼,掩着嘴偷乐。
自从把刘五他们杀了已经过去几了天,尸体虽然已经处理好,但王争仍是安不下心来,总有一种大难将至,大祸临头的感觉。
那一日为了及时去救王刘氏,不小心放跑了一个刘府的家仆,王争不确定刘府会不会带着人来报复。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若是刘府再回来报复,恐怕就不是区区二十几个人如此简单了,凭这里的村民怕也是根本抵挡不住他们。
这些日王争在义井庄内外走了好几圈,本想着发动村民建造些防御工事,借此抵御可能到来的刘府报复。
到了今日王争却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因为这几日走下来,王争发现义井庄实在是易攻难守。
庄子处于坡底且四通八达,工事更是无从修起,现在看来,为了防患于未然自己只剩下了一条路可走。
出了里屋后见黄阳与董有银二人,他们正坐在矮墙上,牛皮吹的震天响。
王争朝他们招了招手,待黄阳与董有银先后从墙上跳下来,拍拍屁股走过来后,王争开门见山的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听完后,两人都是一副惊愕的表情。
黄阳细细看着王争,说道:“王争,你莫不是昏了头,即便是我们想离开,村民也未必都跟着我们一起走。”
也不顾地上脏,三个人一屁股围坐在一起。
只见到王争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圈圈画画,说道。
“你们看,这是义井庄周围,根本是无险可守,若是刘府再来人报复,想再取胜就难了。”
王争其实对前几日的胜利一直持侥幸的态度,若不是刘五等人太过大意分散开来,被自己抓到机会各个击破的话,上百个提着扁担木棍的村民也难说能打赢那些凶恶的家仆。
再来一次他们一定不会再犯这种低级错误,简直是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王争继续说道:“与其在这里等死,我们倒不如出去闯一闯,好好劝说一下村民们,不走实在与等死无异。”
董有银撇了撇嘴,满不在乎的道:“不走便死,如此去说没几个不会跟着跑,谁愿意等死,俺早就不想在这呆了,算俺一个!”
见王争和董有银双双看过来,黄阳还是显得有些犹豫,不过在想起自己尚在悲伤中,整日望着院落发呆以泪洗面的娘亲后,也是咬咬牙点了点头。
“若是离开义井庄,咱们去往何处?我也不想让娘在再触景生情,去往其他地方或许能好些!”
王争思索了几日,加上在州城的东奔西走也算对着附近了解一些,用手里的树枝指着东边,说道。
“我在州城听人说,东边有个文登营在招人,不若咱们就去投奔那文登营,若是能混上一身兵衣,那刘府也拿咱们没办法!”
董有银细细一琢磨,嚷道:“文登营!?那可不是想进就能进去的,咱这一帮子穷苦村民去了根本找不见门路。”
黄阳拍了董有银一把,笑道:“有银你忘了,王家可是有世袭总旗官的官身的,王争怎么说也是个总旗。”
“对啊,俺怎么给忘了,如此一来倒是能试一试。”
王争从身后拿出两把腰刀交给黄阳与董有银,起身说道:“既然如此,后一步是必死,前一步则有生的机会,我们倒不如去试一试,一定能成的。”
“那我们去联络村民!”
董有银和黄阳起身接过腰刀,双双点头。
......
当天夜里,由于黄阳、董有银他们的东奔西走,义井庄的村民再次汇集到了一起,将王家这处不大的院落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围墙上都坐满了人,有些是半大小子,有些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此刻他们都看着王争几个人,窃窃私语。
“大伙静一静,今夜叫你们来是为了义井庄的前途,也是为了大家伙的安危着想,先听王争说。”
董有银嗓门大,听着周围人叫叫嚷嚷的有些烦,举起刀就这么吼了一嗓子,没想到村民们的议论声还真的越来越小,当下有些洋洋得意起来。
看了一眼董有银,王争几步上前,环视周围的老老少少,大声道。
“前些日刘府的家仆来义井庄那件事大家可都还记得,咱们义井庄的老少乡亲们共同打退了他们,但伤亡也是惨重的,这就能安心了吗?”
见到周围村民的议论,王争继续道:“凭我对这些贼人的了解,他们一定会卷土重来,到时义井庄是守不住的,大伙留在这里不会有活路,我们需要另寻他处!”
话音刚落,周围便响起惊恐声,有一个中年男子指着王争,叫道。
“还不是你王争害的,若不是你招惹了那刘府,俺们义井庄素来太太平平的什么时候出过乱子?”
闻言,黄阳面生怒意,走过去一把揪起那中年男人,吼道。
“放屁!没有王争带着大家,凭你们就能杀退了那些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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