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说这就是白沟河的时候,璇儿顿时兴奋地瞪大了眼睛,不顾外面还下着磅礴大雨,非要下马车到河边去瞧。杨仙茅和蛇仙姑只好下车打着油纸伞,陪着她来到河边。
因为洪水太大了,原先的石拱桥已经整个被淹没在洪水之中,河面一下宽阔了很多,从这儿望到对岸,简直就像遥望大海一般,只有在贴近水面的地方才有一条横线,表示陆地,连对岸的树都看不清楚。
璇儿睁大了眼睛,举手眺望,眼前只有滚滚的洪流,夹杂着树木,还有冲垮的房屋破碎的木板,但是,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东西,更没有来这里主要想看的那可怕的大鳄鱼。
她瞧了半天,喃喃道:“怎么没看见呢,跑哪去了?”
杨仙茅一听这话,不由疑惑地瞧着她:“你在找什么?什么哪里去了?”
“大鳄鱼呀,刀枪不入,吃人的。”
已经到了徐州,璇儿公主也就不打算再隐瞒这件事了,颇有几分得意地瞧着杨仙茅,好像他被自己如何算计了似的。
杨仙茅一听头都大了,原来这小丫头听说这里有怪物,特意把自己和蛇仙姑带到这里来找怪物来了,看样子这怪物就在这白沟河之中,那还站在河边干嘛?怪物出来还有命吗?
杨仙茅此前是不相信有什么怪物的,可是上一次在云霄山顶,被那巨大的大鹏鸟吞到肚子里之后,他便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没见过并不表示不存在。而现在听到这璇儿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这里居然有食人的大鳄鱼,不由得心头一紧,赶紧一把抓住璇儿说:“往后退,退到安全地方去。——既然有怪物,你怎么不早说?”
杨仙茅不由分说拉着她就走,璇儿被他拉得踉跄了几步,说道:“你怕什么?仙姑姐姐是八级高手,你的级别也不低啦,好像是六级吧,你们两个还斗不过那怪物吗?一般老百姓怕它,你们两个高手还怕?”
杨仙茅不由分说拉着她退出了一百多步开外,远远离开了河边,这才放开她说道:“究竟怎么回事?”
璇儿倒也不隐瞒,便把事情经过说了。
蛇仙姑和杨仙茅一听头都大了,那怪物居然能够把一艘商船咬掉一个大缺口,一口能咬掉四五个人,那该得有多大呀。禁不住拉着璇儿又往后退了十多步。
璇儿跺脚,狠狠摔开了杨仙茅的手,说:“就你这点出息,当初被那大鹏鸟吞到肚子里也没见你这么害怕呀。”
杨仙茅苦笑说:“那时候不是不害怕,而是根本没有时间害怕,那大鹏鸟出现太突然,一下就把我们俩吞进去了。有那一次我希望不要有第二次,所以咱们还是小心为好。”
璇儿两手一摊,说:“反正我要进徐州城去,就必须渡河,你们怕死那你们走开,我自己去找渡船过河!”
说罢,璇儿迈步就走。事到如今,也只能过河了,以他们俩如此身手,倒也不害怕什么大鳄鱼。先前主要是担心公主。知道公主的倔脾气,只能顺着她先找渡船过河再说。
原先的石桥已经被洪水淹没,他们只能寻找渡船了。
河岸上有河堤,他们沿着河堤往下走了一段路,便看见一队兵士背着弓箭提着钢刀在河堤上巡逻。同时在河堤上还架着好几架十分巨大的床之弩。
这种床子弩其实更准确的说不是用来射人的,而是用来攻城的。——将小孩胳膊粗细的箭矢射入城墙的夯土上,密密麻麻的,攻城的兵士便可以抓着箭杆攀爬上城。
当然如果说城墙不算太结实的话,这种威力强劲射程极远的床之弩,将箭矢集中在城墙一点上,连续不断的轰击,便可以将城墙轰塌陷一道缺口,兵士就能冲入城内从容破城。
没想到,现在这一排床子弩却被安排在了河边,显然是为了对付璇儿所说的那么可怕的大鳄鱼,兵士看见他们,吆喝着让他们马上下河堤去,不能在上面行走。
杨仙茅只好亮出了自己的腰牌表明了自己爵爷的身份。对于这些普通兵士他还不需要亮出尚方宝剑,腰牌就足够了。兵士一见来了个大官,赶紧单膝跪倒磕头。
杨仙茅问哪里有渡船,兵士忙让他稍等,立刻飞奔前去把撑船的艄公强行带来。
那艄公满脸愁容,因为兵士已经告诉他要摆渡一个大官和家眷过河,必须渡,不然就抓他下狱。
渡大官过河是最让人头痛的事情,因为不仅很可能得不到赏钱,而且稍不顺心还要挨打受骂,弄不好还会治罪。若是平时倒也罢了,而现在洪水滔天,他自己过河都觉得不安稳,更不要说摆渡一位爵爷过河了。
这水实在太大,更何况水里面还有可怕的鳄鱼,而这些巨大的鳄鱼是要吃人的,所以这时候渡河可是冒生命危险的。鳄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冒出来,谁也说不准。
可是不渡河,刀剑架在脖子上,还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只好苦着脸带着两个船工拿着船桨来到了河边。他的大船就停在河边一棵树上拴着的。这船比较大,一次摆渡两辆马车没问题。
艄公和船工把渡船划到了杨仙茅他们面前,船工放上踏板,然后恭恭敬敬地站在船头恭迎杨仙茅他们上船。他们对杨仙茅这么个爵爷都如此毕恭毕敬,若是知道后面小姑娘是公主的话,只怕更是紧张害怕要死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