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房中进了陌生男人,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尤其像这种身边没人,又出门在外的情况下。依着李念心中所想,眼前这娇美的娘子一定会立时大喊大叫起来。
他并不怕,反倒正好遂了他的心愿。
这种男女私下见面的事,越吵嚷起来,越是对女子不利,反过来,就是对男子有利。女人的名节重要,若被更多的人看了热闹去,这女子的名声就算是坏了,轻则家里容不下,或休妻或离弃,重则只剩下死路一条。
他巴不得这小娘子被夫家扫地出门,到时他再来个英雄救美,凭他一身的手段,不怕这走投无路的美娇娘不投入他的怀抱。
远远看过,就知道她定是个绝色,如今摘掉面幕,又如此近距离的对视,李念惊讶的发现,她只有比自己还有韵味。这荒僻小城,居然有如此尤物,对他来说还真是意外之喜。
可她不吵不闹,只眼眸中闪过一丝慌张,更让李念兴味大生。他一步一步的朝着曼曼走了过去,更要看她被逼到什么地步才会失态。
曼曼眼中闪过嫌恶,就知道这男人没打什么好主意,那双不安份的眼睛里带着不安份的欲念,让人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曼曼再好的脾气,也不禁要为这样不知进退、居心不良的人而恼怒了。她不想惹事,处处后退,他倒有脸登堂入室,真是当她是弱女子,人人可欺了?
曼曼不仅没后退,反倒迎着他走了过来。李念露出玩味的笑,心道:本公子魅力果然不一般,瞧瞧,还没说什么呢,这美娇娘就自动自发的来投怀送抱了。
他嘻笑着道:“小娘子,在下姓李,单名一个念字,不知道小娘如何称呼?”
曼曼一挑秀眉,露出一个淡漠疏离的神情,道:“哦,李公子?我不记得我家相公有李姓的朋友,不知您冒昧前来可是有事?”
李念的笑容越发的大,道:“你不知道我也不稀奇,你家相公定然识得在下。虽说我们素未谋面,可是一见你,我就觉得我们定是几百年前就订下盟约的。他怎么不陪你?可真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蠢人,放你这样娇美的娘子独守空房,幸好被我遇见了,否则岂不冷落了小娘子?”
曼曼捺着性子跟他周旋,她猜度着司玲或是司珑也该回来了,因此便疏离的笑笑道:“李公子此言差矣,内外有别,男女授受不亲,您如果当真有事,还是等我家相公回来你再和他说吧。”
她这是要逐客。李念岂会轻易就范?横竖屋里没人,他若是动强,谅这小娘子身娇体弱,也不是他的对手。不管如何,先占了便宜再说。
李念便径直凑到曼曼身前,道:“当真有事,不过,跟他说不如跟你说,只要你从了我,我包你以后繁华富贵,吃穿不愁……”
曼曼呵笑了两声,道:“是吗?”
李念见曼曼展颜一笑,如同春临大地,水波潋滟,冰雪尽皆融化,连带着他的心都化成了一滩水,半边身子都麻了。光是这么看着就如此的骨软筋酥,真若把她搂在身下,那该是何等的销魂蚀骨?
他忙不迭的点头附和道:“当然,我若欺你,天打雷劈……”
司玲端着热水进来,就见屋里除了曼曼,还多了一个陌生男人。吓的司玲脚下一个踉跄,整盆水都差点泼到地上,目瞪口呆的道:“你,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曼曼倒是很平静的道:“李公子找错人了,你送李公子出去吧。”
司玲这会儿也认出来这所谓的李公子就是客栈外、楼下遇到的那个油头粉面的公子,越发气愤,可见曼曼如此冷静,显然是没吃亏,也没起什么争执。难道说当真他是走错了门?
她半信半疑的看向李念。
李念竟也起身,说了声“打扰”,径自出了门。
司玲等他一走,立刻阖紧了门,急步来到曼曼身前问道:“奶奶您没事吧?”
曼曼重新坐下,将衣物收好,道:“没事,不过多费了些唇舌。”
这李念还不算是坏到家的,否则若强行用粗,曼曼根本不是对手,他不过是嘴上说话刻薄低俗了些,曼曼三言两语便试探出来了,按捺着性子跟他敷衍,他倒还算知趣,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果然就拖到了司玲回来。
至于他说的那些荤话,曼曼还不至于觉得受到了侮辱,因此就活不下去了。
司玲拍拍胸口,道:“吓死奴婢了,都怪奴婢,应该留一个在您身边的,司珑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奶奶身边没人可不成……”
她勿自在那唠叨,曼曼则坐在床沿出神。李念存心不轨,她瞧得出来,到这会儿也觉得后怕,她并不能保证每次都会遇到像他这样好打发的人,可万一遇上比李念坏上一倍的人,她就别想再见陈云正了。
女人出门不便就在这里。
曼曼苦恼了一瞬,对司玲道:“你去把白莪叫来,问问他大爷可吃过饭了,就说我有事要找大爷。”
司玲应声跑了,不一会儿回来道:“白莪去请大爷了,大爷就在楼上,一是为了避嫌,二则是咱们隔壁没有空置的房间了。”
曼曼点点头,洗罢手,司珑也端着饭菜上来。饭菜不算太好,但难得有热汤热水,曼曼叫司玲、司珑二人一起坐了道:“趁着现在有热饭,你们两个赶紧吃吧,明儿上了路,又要饿上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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