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凝，你堵住他的嘴怎么问啊？”向九儿有些不理解，电视里常有这种画面，她总觉得不可思议。
一边要问人家事情一边又堵住人家的嘴，这是要干什么啊？
“堵嘴不是为了让他回答问题的。”常凝开口说道。
眼睛有些充血，眼前的景象还是有点模糊，脖子后面麻疼一片，后脑勺也疼的厉害。
他的记忆似乎有些断片了，刚刚他还在监视来着，后来……后来好像有人发现他了，他想走，再然后呢？再然后……
常凝见这人醒了，便一记冲拳打在了这人的肚子上。
“唔！”
疼痛感传来，一瞬间就让这个人彻底清醒了，断片的记忆也重新连接起来了，他被人打晕了，还是一个女人。
“嘶……”向九儿见状倒吸一口冷气，她看着都觉得疼。
常凝没有停下来，飞起一脚便踹在这人的口鼻处。
面部的这一击直接让他连人带椅子栽倒过去。
常凝这一下子可不轻，这人连眼泪带着血一股脑的往下淌，呜呜咽咽的呼着疼。
见状常凝将男人嘴里满是血水的帕子抽了出来，一脚踏在椅子腿上，手臂搭在自己的腿上，身体微微前倾问道：“说，是什么人派你来的，你准备做什么？”
“我……”这人无力的摇着头：“我是……我是路过的……”
“路过？”常凝摆明了不信，眉尾一挑回身便重新拿了两条帕子塞进这人的嘴里便再度一脚踢向这人的腹部。
“唔！”疼痛感自腹部向自己的五脏六腑扩散，他觉得自己的腹部疼的像是被踢出一个窟窿似的。
“嘶……”向九儿见状再度倒吸一口冷气，看着好疼，好像她的肚子也在疼。
而且，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要堵住这人的嘴了，是为了让他挨揍的时候不要喊得太大声……
这简直是多此一举嘛，就常凝这几下子不管打在谁的身上都很难让人还有力气叫出声来吧？
痛到失声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说！你究竟是什么人？”常凝再度质问道。
血水浸在喉咙处，想呕都呕不出来，自己的牙齿似乎也有数颗掉落下来了，舌头被牙齿划上疼的厉害，还有他的鼻梁，似乎被打歪了，火辣辣的疼还伴随一种酸胀感。
“路……路人……”即使是这样，这人还是没有承认。
“……”常凝微微眯起眼睛，倒是一个嘴硬的，不过她倒要看看这人能坚持多久。
刚要开始新一轮的审问，向九儿便急忙拦住了她。
“停停停！”向九儿拉住常凝说道：“你不过是想要问他点事情嘛，何必下手这么狠呢，看着都疼，搞得我也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痛，很影响我吃东西的胃口你知道不！”
“那你说怎么办？”常凝收起了拳头。
她有自己一套审问的手段，殴打只是第一阶段，一般的小混混或者是意志力不够坚定的人在这个第一阶段就基本全招了，稍微有点本事的能熬到第二阶段，这第二阶段完全是靠心理压力还进行攻克的，当然，还有第三阶段，不过这第三阶段常凝还没对什么人用过就是了。
现在这第一阶段还没结束向九儿就喊停了，常凝也只好暂时收了手看看向九儿想怎样。
“算了，还是让我来吧。”向九儿冲着常凝挥了挥手。
常凝见状便只好往后退了一步。
那人两只眼睛都被打到充血，眼白上布满了红色血丝，他看着常凝往后退了一步，又瞧见向九儿上前来了，咬了咬牙关。
他是有职业道德的，打死也不能出卖自己的主子。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就要忍住！
这个白毛看起来好像比那个酒红色头发的女人年幼一些，也更有人性一些。
向九儿蹲在这人的身边，看了看，然后像是在苦恼些什么似的，终于，等向九儿想好了之后，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瓷瓶，然后打开瓶塞，又拿出一个小镊子，从瓶子中拿出一条红色蠕虫，看外表有些像蚯蚓，但是与蚯蚓不同，这蠕虫带着一对儿细小的触角，身上满是粘液，还伴有诡异的腥臭。
“呕……”常凝捂住口鼻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又呕不出来东西。
她影响食欲？她怎么觉得向九儿拿出这玩意儿来更影响食欲？更让人吃不下东西？
向九儿看着那人说道：“喂，知道这是什么宝贝么？”
“……”那人看着那带触角的红虫子，没有力气表示了。
“这个叫食髓怪，喜欢吸食骨髓，身上的粘液带有毒性和麻痹作用，不会痛的。”向九儿说道：“你受了这么多的伤一定超级痛对不对？我看着就痛！不过没关系，这小家伙可厉害了，很快你就不痛了！”
说罢，向九儿便用镊子将这个蠕虫放到了这人的鼻孔处。
眼瞧着那蠕虫爬进了那人的鼻孔里，常凝觉得自己真的快吐了。
常凝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如果让那个人自己选择的话，说不定更愿意被自己打也强过这样吧……
向九儿一把这虫子放好便瞧见那人极力挣扎着，但是这种挣扎是绝对的徒劳的。
眼见着那虫子爬进了被打歪的鼻孔并在皮肤的表面浮现虫子爬钻的痕迹，向九儿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小家伙也不知道像谁，就喜欢把最爱吃的留到最后。”
不知道向九儿说的是真是假，但是自己的鼻孔里钻进一条蚯蚓似的生物也足够恶心了，特别是现在想要挣扎还难的很。
可是神奇的是，很快这人就不觉得疼了。
原来被打伤的地方也不觉得疼了，这人眼中浮现一抹错愕。
“对不对！不疼了吧！”向九儿发现这人的眼神变了变便笑着说道：“这小家伙的毒液才厉害呢！”顿了一下之后，向九儿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没关系，很快你整个人都会觉得不痛了。”
“……”那人看着向九儿这诡异的笑容又联想起向九儿之前说的话，整个人都惊出一身的冷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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