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萁吃得很香,热辣辣的汤面,很快就吃得头上冒汗。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痛快地吃东西。
李强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他心神微微一动,发现有人在跟踪。
李强用神识查看,发现约有二三十个人,都是世俗界的好手。仔细一想,他又释然了,这一定是宫里派出的侍卫高手,来保护太子的。他也不说破,仍笑眯眯地看着萁儿吃面。
赵萁吃东西讲究的是食不语,吃饭不说话,这是宫里的规矩,不像纳善,吃起来惊天动地的,筷子叉住面条,歪着光头,张开大嘴,吃得唏哩哗啦乱响,嘴里还不停地咕噜着:“好吃!痛快!”
坦歌吃了两口,连声叫好,几口吃完又抢过纳善的一碗面,他们两人吃得最多。赵治笑道:“还有很多好吃的,尝尝味道就行啦。”说话间,纳善已经抢到最后一碗面,呵呵笑道:“那有什么关系,我老纳肚子大,这点东西小意思啦。”
都城的庙街口是最热闹的地段。
中午时分,李强一行逛到这里。他这是第二次来到庙街口,心里有点感慨,默默无言地看着。
赵治说道:“前面就是都城最大的酒楼……白矾楼,大公子,我们去坐坐。”萁儿走了半天也有点累了,抢先说道:“好啊,我早就听说过,白矾楼是我们故宋国最大的酒楼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啦。”
来到白矾酒楼下,纳善叫道:“乖乖,真是大酒楼啊,气派!”
赵治笑道:“绿色盆地第一楼嘛,当然气派。我们到楼上的雅座歇息。”
白矾楼的主楼是三层高的木楼,飞檐雕梁,黑瓦红柱,显得气势非凡,周围低矮的平房更加衬托出酒楼的高大华丽。整个白矾酒楼共有两座这样的高楼,东西两街之间都是白矾楼的地面,占地极大。
庙街口这座是东楼,西街的是西楼,东西两楼之间是一座六进大跨院,里面还有各种小院落供客人游玩,那是给达官贵人专用的,费用昂贵得惊人。
中午时分,人来客往,是最热闹的时候。站在大门口迎客的伙计小二眼光很刁,见李强五人走来,看衣着打扮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立即迎上前去。赵治抢先一步吩咐道:“要楼上雅座,给我们找临街的位置。”
五人嘻嘻哈哈地上了楼。三楼很宽大,大部分座位都有人,只在边角上还空着一桌。伙计引着不住地道歉:“委屈各位大爷!三楼临街靠窗的就这张空桌了,各位大爷包涵!”赵萁好奇地看着楼上吃酒的众人,他从来没到过如此嘈杂的地方,有划拳拼酒的,有大声谈笑的,闹哄哄的响成一片。李强笑道:“萁儿,外面酒楼都是这样,闹得很。”
能在二、三楼点菜喝酒的人都是比较有钱的,所以李强他们五人上来并没惹人注意。五人坐下后,赵治笑道:“这里的菜点我熟悉,我来点菜。”他招手叫来伙计,一连串的菜名流水价报了出来,一听就知道是老客了。
这里的人手充足,很快菜肴就连续不断地端了上来。赵治说道:“喝点这里的酒吧,白矾楼的蓝苑酒是有名的好酒……小二!上一坛蓝苑酒,要最好的那种。”李强摇摇头,纳善好奇地问道:“老……这个……公子,你不喜欢喝酒?”
李强说道:“这里的酒实在是不好喝,我不喜欢。”
赵萁笑道:“我们家有好酒,下次送哥哥一些。”李强心想,要是皇宫里真有好酒,当初侯霹净老哥也不会抢酒喝了,这里的酒味道完全不对,可能是因为没有好的酒曲。他笑道:“我这里还有一点,今天给大家尝尝。”
他手镯里还剩下几瓶酒,因为很难再搞到家乡的酒了,所以他轻易不肯拿出来,不是因为小气,而是这里面有一份对家乡的思念。他取出一瓶五粮液,这是一瓶用水晶瓶精装的酒,打开瓶盖,笑道:“萁儿只能尝尝味道,不要多喝,其他人随意吧。”
赵治猛地嗅嗅空气,惊讶地说道:“好香!真是酒香,竟有这么香的酒,不敢相信!”
赵萁因为年纪小,从来没有喝过酒,他对李强手里的酒瓶很感兴趣,现代机械化生产的东西是非常精致的,看不出任何手工痕迹。李强给大家的杯子满上酒,顿时香醇的酒气飘散开来。
赵治算是一个吃客了,他小心地喝了一口,半晌,大赞道:“天哪,真是无与伦比的好酒,实在太好了。”纳善说道:“真的?我喝喝看。”他咕咚一大口将杯子里的酒都灌进嘴里,怪叫一声:“哇!靠靠靠!辣死我啦……哎呀!烧人啊!”这个活宝,一口吞下足有二两烧酒,不辣才怪。
赵治心疼地抓过酒瓶,连声道:“你还是喝蓝苑酒吧,这个给我慢慢喝。”
“哎,这酒哪里来的?”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
李强听着耳熟,转头看去,大喜道:“郑鹏!是你!”他几乎是窜出去的。那边一位更是夸张,“乒!”“哗啦啦!”郑鹏是大个子,站起来得太急,竟将一张大桌子撞散了。李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开心地叫道:“黑子,你……你好吗?”
两人旁若无人地开怀大笑,众酒客看得莫名其妙。
郑鹏明显成熟了,满脸的浓密胡须,黝黑的脸庞上布满了风尘,眼神也比原来凌厉得多了,李强一看就知道这是修真后的眼神,他喜道:“你和谁学修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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