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苏只顾着帮父亲清理身上的玻璃渣,对地上的东西并没有理睬,胖医生弯腰拣起弹珠来,把胶带拆掉,将纸团打开,只见上面写着,“让他们一辈子不得安生!”
胖医生脸色唰的一变,刚刚还有点心虚现在则理直气壮了,“谁叫苏小苏?”
苏小苏正哭,她恨不得把碎玻璃扎进医生身体里!“我是苏小苏,怎么了?”
胖医生把纸往苏小苏身上一扔:“自己看看!这是有人在报复你!破碎的玻璃要由你们赔!由此对我们医院造成的负面影响也要由你们负责。”
苏小苏脑袋嗡的一声,这是来报复自己的,是自己害了父亲!从这点推断,故意打碎药店玻璃的应该是同一个人!家里出的这些事情究其原因竟然在自己!
病房外又挤进两人来,是苏苏和杨威,看到妹妹拿着张纸在流泪,苏苏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病危通知单呢,她一把推开挡路的医生和护士扑过来,“妹妹,爸爸怎么了?”
苏小苏念念自语:“是我害了爸爸。”
苏苏急切地道:“你说话啊,爸爸怎么了?”
苏和乾对大女儿道:“我没事儿,不过是被玻璃扎破了手背,你吼什么,是有人故意报复你妹妹。”
苏苏和杨威很快搞明白了状况,这时候护士长得了值班医生的嘱咐,以极其严厉的态度道:“请病患家属先交上二百块钱的押金,待玻璃换上后再退还押金。”
苏小苏气愤地道:“能不能先给我爸包扎伤口!”
护士长看了一眼道:“不过是一点小伤,不碍事儿。”
护士长是名四十出头的高瘦妇女,一脸的黄斑,一看就难以让人产生亲切感,护士服下还穿着件挺喜庆的红紫色衣服,外面很少见,穿在病房中很是碍眼。
苏苏对杨威道:“怎么办啊,你倒是赶紧想个法子,不是说医院中也有认识人吗,找他们说一说,不行送个红包。”
杨威上前对护士长道:“我认识你们医院骨科主治医师张庆星,我们是很不错的关系,你看能不能先给病号处理一下伤口,至于押金你们不必担心,我们马上下去找人来更换玻璃。”
护士长把黄褐斑脸一板道:“你说的人我不认识,交上押金一会儿你跟我到值班室拿碘酒自己回来消消毒就行了。”
苏小苏指着破碎的玻璃道:“你们有没有点责任心,这大冷的天你们不赶紧想办法补上漏洞,竟然纠缠几百块钱的押金,你们还是人吗?”
护士长不高兴了,冲着苏小苏吼道:“你说谁不是人了?你个小黄毛丫头,毛都没长齐竟然敢训我?信不信我让你爸死在医院里!”
医生去而复返,他站在病房外敲了敲开着的门对护士长道:“你跟他们啰嗦什么,我刚才查了查,他的住院押金只剩下九十多块钱了,让他们马上续交住院押金,连同玻璃钱一起交上,住院押金交五千吧,防止再有人来报复他连累我们。”
苏苏脸色都变了,“一个普通感冒发烧你让我们交五千块钱押金?你不如直接说宰我们就是了。”
护士长冷笑道:“就是宰你们怎么了,态度好还有商量,既然你们这么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们医院不客气了,像你们这样病号我们见多了,不把押金先交上到时候就找不到你们人了,最后要被医院通报批评和罚钱的是我们,所以,马上交钱,否则给病人停药!”
说了熟人的名字仍然是这么个结果,这让杨威感觉面子大落,他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那位骨科的朋友也算够意思,没用五分钟就上来了,先是热情的和杨威握手,“老杨啊,好久没看到你了,我听说最近出了点事儿?”
杨威本以为自己的事情没多少人了解,没想到连医院中的朋友都得到消息了,他脸色有些尴尬,道:“没什么,出了点小事儿,已经摆平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
骨科的医生朋友道:“可是我听说你来年就要下乡镇了,真的假的?”
竟然连这消息都知道了,杨威无可奈何的点点头,再隐藏就显的把对方当傻子看。
“对了,你找我什么事儿?”骨科的朋友好像这才想起来。
杨威道:“这边押金让交的太多,而且这间病房碎了玻璃,能不能换间?晚上有时间不?一起吃个便饭?然后咱们下去娱乐娱乐……”
骨科朋友道:“到时候再说吧,我先给你问问。”说罢他进入医生办公室,没多久拉开门出来,不过却是连声招呼都没和杨威打悄然离开,若非是他在医生办公室也受了气就是觉的杨威已经不值得他再帮忙,苏苏气愤地道:“杨威,你朋友怎么回事儿啊。”
杨威道:“我怎么知道,肯定是听说了我被调到乡镇,这群势利眼的家伙!枉我以前好吃好喝侍候着他们,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别让我再爬起来,否则非让他们难看不可!”
苏苏脸色黯淡,“别想着报复别人了,能保住公务员身份我们应该感到高兴。”
砰,又是一声脆响,这间病房一共两扇玻璃窗,现在全部被打碎了,好在另一扇不在病床旁边,所以碎掉的玻璃渣没伤到人,但是却把屋里的人都着实吓了一跳,护士长直接就往床底下钻,苏小苏不顾一切的用身体去挡父亲,她怕玻璃渣溅到父亲身上再造成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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