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安把侍卫一点齐,长孙无忌立即带王平安和侍卫团,上马赶往营州,此时已是后半夜了,四十里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讲,并不算远,也就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侍卫团就把营州南门给堵上了,一千五百名侍卫在南门下列队,而剩下的三个团的兵力,则分散开,去其它三个门堵着,以防止李恪的党羽逃走。
长孙无忌下令,他对各个团的校尉说道:“进去之后,其中一个团跟在老夫的身边,我们去李恪的住所,把高句丽的使者控制住,然后老夫会下令,说奉了李恪的王命,让他手下的人都集结起来,说要给他们赏赐,忙乎下来,估计那时天就快亮了,剩下的两个团把住街口,把李恪的手下全部除掉,不要活口。你们把持好南门方向,不要让李恪余党从南面逃,那些漏网之鱼逃往别的三个门,自然有人收拾他们,明白吗?”
校尉们没吱声,长孙无忌说的战术很简单,不过是关门打狗,如有逃走的狗,则由战友们去解决罢了,这么简单的战术他们当然明白。可关键是他们是王平安的侍卫,并不是长孙无忌的侍卫,王平安不发话,长孙无忌的一切命令,他们是都不用听的!
校尉们一起看向王平安。王平安心想:“你们这么看我,岂不是让长孙无忌起疑,以为我发展私人武装呢,他会对我不满的。”
王平安道赶紧给长孙无忌找了个台阶,他道:“舅父大人,他们是刚招来的新兵,连将令都没学全呢,而且各地口音都有,你说的话有长安口音,他们听不懂的,都是些下里巴人。”
王平安在口音里加上些云州的味道,把长孙无忌刚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最后问道:“长孙相爷的命令,你们听明白没有!”
校尉们一起大声道:“听明白了。”声音整齐划一,别看是新兵,可他们都是些早就有本事的人,而且留在王平安身边的三个团,一个是老团,两个是最厉害的团,几乎没有人是真正的菜鸟,哪可能连将令都听不懂。
有了台阶,长孙无忌顺势就下了,现在正是用得着王平安的地方,他发展私人武装,虽然犯忌,可现在却不是追究的时候,相反王平安的力量越大,短时间来讲,对长孙无忌越有利!
一个校尉冲城门上大喊,说是东征的先锋军,已经和李恪见着面了,现在要连夜进去接管营州,让上面的守军立即开城门。
营州的城墙早就残败不堪,虽然经过了修补,可也仍是不咋地,而且前段时间是高句丽人在这里,没啥太好的军规,现在又换了李恪在这里,连兵将他都没招到多少,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地痞流氓的集合体而已,什么军规,什么夜半不许开城门,守兵们压根儿就不知道。
见城外来了大批的军队,借着月光看,又都是穿着大唐的军服,上面的守兵连问都没问几句,就把城门给打开了,放王平安他们进城。
长孙无忌别看年纪大了,可遇到事情,还真有那种勇往直前的气势。他一提马缰,奔在最前,一进入营州城,他立即冲后面大叫:“把住城门,余者随吾来!”
王平安在后面紧跟着,心想:“干嘛,还要喊口号吗?年纪不小了,还要学三国的猛将兄!”他紧紧跟在长孙无忌的后面,而大队的侍卫则跟在他的后面,一路纵马,向城中最大的房子那里奔去。
没有奔出多远,就听后面传来惨叫声,估计着侍卫们控制住了城门,把守兵全都给料理了!
长孙无忌马不停蹄地奔到了李恪在营州的住所,他一勒马缰,对着守门的兵将叫道:“去,叫起高句丽的使者,就说老夫长孙无忌协同王平安到了!”
李恪的看门兵将,其实就是他的那些能人异士,这些能人异士现在可牛了,自从他们“打败”高句丽的“入侵”大军后,尾巴简直就翘到了天上。他们原本就是长安的地痞流氓,占了营州后,又招了不少本地附近的地痞流氓,把营州城给弄得乌烟瘴气。
今晚,李恪带人去见长孙无忌和王平安,能人异士们便等于是放了假,除了门口必须得有几个人撑撑门面外,其余的人都在各处睡觉呢!
这时突然有大队兵将入城,又是长孙无忌和王平安亲自带队,门口的那几个能人异士大吃一惊,他们没看到李恪,却又不敢多问,急忙跑进府去,去叫醒车正贤了。
长孙无忌甩镫离鞍,下了战马,大步进了府第,往大堂正中一坐,等着那车正贤来到。
过不多时,车正贤衣冠不整地跑来了。他是高句丽原权臣渊盖苏文的接班人,在高句丽的国都,他把局势初步稳定下来后,感觉自己不能再象渊盖苏文那样行事了,不能再和大唐拧着劲儿干,得顺着来才行。
所以,这次车正贤亲自来到大唐,想借着递交降书顺表的机会,去一趟长安,得到大唐天子的加封,如果大唐天子能赐给他金印,那他以后在高句丽就是合法的统治者了,苦干年后,就算他把宝藏王给废了,自立为王,那都是极有可能的事,反正只要大唐不收拾他,那他在高句丽,就是最大的,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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