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一到,自有士兵飞马去报王平安。王平安原本在队伍的中央部位坐镇,得知房玄龄亲来,他便赶到了前面,来见这位总给他找麻烦的大唐宰相。
两人见面之后,房玄龄当即大声叫道:“无病,贤侄,辛苦你了!”
王平安这已经是第二个晚上没有睡觉了,双眼尽是红丝,听到房玄龄不说别的,先来了这么句,心中算是好过了些。
他在马上冲房玄龄抱拳道:“房大人,下官只是勤于王事罢了,哪敢说什么辛苦,您坐镇折柳,为我军守住根本,才是劳苦功高,才是真正的辛苦啊!”
房玄龄心中叹气,真真是个会办事的少年人啊,我的儿子咋就没有一个象他这样的呢!这种人发达不奇怪,不发达才真叫奇哉怪也呢!
王文度神志还没怎么清醒呢,竟然傻乎乎地说道:“我也留在折柳了啊,我也很辛苦的!”
王平安笑道:“对对,王将军也辛苦了,大家都辛苦,所幸在大家的努力之下,得到了这场大胜,功劳是大家的。皇上运筹帷幄,功劳第一,太子居中策划,功劳第二,房大人坐镇后方,王将军陪同坐镇,功劳第三第四,至于下官嘛,在各位的抬举下,前去执行,功劳算不上有,苦劳小小的能有一些!”
房玄龄摇头道:“贤侄过谦了,你可别这么说,该是谁的功劳,就是谁的,老夫这把年纪了,哪会分你的功劳呢!”
王文度却喃喃地道:“你没有功劳,你只有苦功……你你,你吃着馅饼了吗?”
王平安一愣,心想:“什么馅饼?怎么冒出这么一句来!”他见王文度有些神志不清,糊里糊涂的,也不计较,只是道:“下官倒是没吃什么馅饼,忙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来得及吃呢!”
房玄龄瞪了王文度一眼,自从这家伙被从陷空山救出来后,就很有些反常,现在竟然当众出丑,太不象话了,回去之后定要修理他,打发他回家种地抱孩子去算了!
房玄龄招了招手,叫王平安过来,两人并骑而行,边走边聊。他问道:“无病,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抓到阿史那喜的,又怎么收降这些达颜兵的?详细为老夫说来,老夫打算写奏章,为你向朝廷报捷!”
王平安想了想,道:“这场大捷,全凭皇上和太子的洪福了。其实呢,我一开始也没想到会有这场大捷,只是一步赶一步,赶到了这个寸劲儿止,碰巧罢了!”
他慢慢的讲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并不隐瞒什么,更没有夸张什么,这份功劳已然大到泼天的地步,就算半点都不夸张,也能把大唐君臣们震晕了,如此又何必自我夸奖呢,等着别人夸就够了!
在昨天回折柳的路上,他曾叫人立过一块木牌,上面写了句话,算是向阿史那喜示弱,实际上也是一种试探,想试试阿史那喜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阿史那喜看了那块木牌之后,带兵猛冲,直接追上来,那王平安只好落荒而逃了。二十万大军来攻,那他是说什么也挡不住的。
以力服人,虽然是最下等的作战方式,没什么技术含量,但也却是最吓人的一种。在绝对实力面前,什么计谋不计谋的,统统不好使!
可阿史那喜明明带了二十万大军,拥用这种绝对的实力,他在看了木牌之后,竟然只派出斥候,而让大军停止了前进。这说明了什么,一是说明他是真的没打算决战,二是说明他是做事谨慎的人!在与敌军实力相当的情况下,做事谨慎是应该的,但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这可就不是什么谨慎,而是瞻前顾后,拖泥带水了!
在草原上和同样是游牧的突厥部落作战,这是没什么关系,小部落一见达颜部来了,说不定会被吓跑,更说不定连跑都跑不了,被达颜部给追上,所以阿史那有的是时间去琢磨!但是,阿史那喜吞并小部落挺有经验,却缺乏和大唐做战的经验,王平安的军队可是不会被吓跑的,并且还有着强大的后盾,兄弟部队遍地都是!
你不来打我,我可就要过去揍你了!
王平安一发现对方犹豫,立即便带着兵前来骚扰。他原本可没想到能把阿史那喜给骗来,只是想拖延时间,祸害达颜兵,反正豁出去我不睡觉了,我也不让你睡觉,等天亮了我回折柳补觉去,我看你怎么补,一身疲惫地到了城下,我管你想不想真打呢,先削你一顿再说,打完了你,咱俩再坐下谈判!
可却不成想,善泳者溺于水,平地驾车掉沟里,阿史那喜琢磨别人,琢磨了大半辈子,十次琢磨能有九次琢磨中,可偏就这一次他没琢磨好,被王平安给圈到套子里了!
抓到了阿史那喜,王平安又只是借着机会,想去乱搅和一通,又不成想,引发了突厥兵的营啸,把达颜兵搞得自相残杀,自己人打自己人,打了个筋疲力尽,二十万大军变成了死鱼一条,被王平安给捡回来了!
房玄龄听罢,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这也太凑巧了,而且是巧到了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哪个环节都扣得严严实实,结果成就了王平安一代名将的名头。王平安肯定会被吹成是一代名将,而且会名的不能再出名了,简直可称为是大唐军人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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