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安微微一愣,道:“你们为了去见我,所以半道上把我给劫了?”
欧阳利大感尴尬,这个事情确实有点不太好说,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冲王平安拱手行了了一礼,直起腰,这才道:“平安小神医,你既在徐州,为何来到这里啊,还带了这么多人同行,可是要去长安?”
王平安点头道:“你猜得倒准。不错,我正要去长安,太子殿下请我重阳节登高聚会,正巧有些朋友也要进京,所以大家便结伴同行了!”
欧阳利忙道:“弟兄们,快把平安小神医的同伴放开,这事是咱们办得鲁莽了,需当好生赔礼!”
他的手下齐声答应,一个大汉还道:“幸亏没有杀人,否则这梁子可结得大了,再怎么赔礼道歉也没用了!”手下们赶紧跑回空地,将众人放开!
米小苗得了自由,破口大骂,刚才被欧阳利的手下绑着时,他再愤怒也不敢骂人,可现在发现别人对他恭敬了,他的架子立马儿就搭了起来,指天划地地叫吵喝骂。
欧阳利的手下笑嘻嘻地,随他骂去,谁也没心情跟他计较,反而都围到了王平安的身边。
王平安却不能无礼,他小跑到了米小苗的身边,连声安慰,又接着给队中受伤的人治疗。队中之人所受的伤均是外伤,而且都不致命,大车上就有专治外伤的药,王平安一一给他们上好药,再加安慰,让他们消消气。
蒙氏兄弟也都受了伤,蒙大恬的一只胳膊被打断,而蒙小恬的鼻梁骨被轰断了。王平安低声问了原因,原来是蒙小恬在被抓时,嘴里不干不净的,辱人父母,结果被一名壮汉一拳头击在鼻子上,直接将鼻梁骨给轰断了!
蒙大恬极是羞愧,吊着一只膀子,小声对王平安道:“无病,这些盗贼大多数是老弱妇孺,并不可惧,可恨的是其中有几人武艺极强,就算是放在京中府军当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手,而我们兄弟的本事……”
王平安连忙打断他的话,道:“蒙大哥,蒙二哥的本事也是好的,只是为了要保护队里的其他人,这才施展不开手脚,以致于失手,下次单打独斗,你们定会获胜。”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既然误会解开了,以后还是不要再动手了,免得伤了和气!”
蒙大恬听他给自己留面子,心中感激,道:“无病,你为人处世,真的没得说,和你相处,如沐春风。你看我这伤,在回长安前,能好利索吗?”
王平安心里清楚,他这是怕回京之后被人笑话,看了看蒙小恬的伤,道:“蒙二哥的伤够呛,但你的伤差不多。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要想完全好,那是不可能的,但回长安后你把吊带去了,不做巨烈的活动,那么和正常人也差不多。”
蒙大恬见欧阳利等人都站在不远处,他硬起头皮,有极低的声音道:“无病,我求你一件事,咱们到了洛阳之后,能不能多待几天,你游山玩水,我们兄弟也能顺便养养伤。”
“这,这得问米主事才行啊!”王平安有点犯难,忽听背后有人小声说道:“本大人正想在洛阳多玩玩呢,咱们时间上不紧,多待几天没关系的!”
王平安一回头,见是米小苗,他忙道:“米主事要是答应,那当然就没问题,我这方面一切好说,都听你的!”
米小苗拉过他的手,叹气道:“以后还是都听你的吧!我在宫里待得久了,小见识小主意是有一些,可大事方面却不行。别人不说,我自己心里也清楚,说得好听些是固执己见,说得不好听些,就是自作聪明了!”
王平安连忙安慰:“米主事过谦了,话可不能这么说……”安慰了好半天,米小苗这才心里舒服了些。
欧阳利等得有些不耐烦,在不远处道:“平安小神医,我的弟兄下手失了分寸,你可别见怪啊,这财物方面……我就不要了!”
米小苗转头看了他一眼,对王平安道:“这些人太霸道,你还是赶紧把他们打发走吧,也不要想着报复,自认倒霉也就是了!”
王平安答应一声,走到欧阳利的跟前,笑道:“走,咱们一边说话去。”
离开空地,寻了处没人的地方。两人坐在树下,欧阳利为人倒也爽快,不用王平安出言询问,直接就将自己的来历说了出来,并不遮遮掩掩,为人相当地坦荡,和他绿林枭雄的身份相当。
原来,这欧阳利竟是前隋骁果的后代,其父曾跟随宇文化及东征西讨,宇文化及失败后,其父便逃出中原,去了西域。
骁果军中武艺高强者甚多,而且更有不少人都是亡命之徒,欧阳利之父正是其中之一,到了西域后,也做不好别的营生,便做起了没本钱的买卖,成了一名巨盗。
不过他当了强盗,却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也当,于是从小培养欧阳利,让他习武,想以后回中原时,能得个一官半职的,这才是长远之计,不能子孙后代都当强盗啊!
可是欧阳利从小生了一场重病,西域那个地方缺医少药,他父亲又整日里忙着杀人放火,虽然心疼儿子,对他百般的照顾,可终究是没把病治好,留下了病根儿。
前段时间,欧阳利的父亲恶贯满盈,终于不再祸害西域,服过了孝之后,欧阳利便遣散了手下众盗,让他们各立山头,继续蹂躏西域。他自己则带着八名其父自小收养的忠实手下,来到中原,一来想求个功名,二来想找个医生给他看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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