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夫人正看着王平安,见他目光下滑,又啊地叫了声,用手巾盖住了胸脯,道:“快拿衣服来,给我穿上!”
王平安侧过脸去,并不说话,只是心中想着她的症状。
哈米提道:“罢了,先这样吧,你不让小神医看病,他该如何诊治,可莫要象上次似的,又出纰漏。先躺下吧,盖上被子就好!”
哈夫人的胸脯疼得也实是受不了了,反正要想治好这个病,就得让王平安看,她虽然很不好意思,却也难以反对,只好乖乖躺下,盖好被子,将一只手留在外面。
小丫环搬来把高脚胡凳,请王平安坐下。王平安伸出手去,给哈夫人号脉。
王平安号了片刻,松开手道:“寸脉虚大而弱,余部怠缓,要说这脉相倒也看不出太大的毛病,哈夫人你的身子并无大妨。”
哈米提愁眉苦脸地道:“还无大妨哪,都肿成这个样子,看着都吓人!”
王平安摇头道:“不要担心,很快就会好的!”他安慰了一句哈米提,又道:“哈夫人,你张开嘴,让我看看舌苔。”
哈夫人依言,将嘴张开,舌头伸出。王平安眯眼仔细看了看,又道:“舌质淡而苔白。还好还好,确是没有什么大毛病!”他抬起头,看着哈米提,微笑着道:“这些天,把你吓坏了吧?”
哈米提道:“可不是嘛,咱们徐州没有女医生,要不然我早就请了,也不至于拖了这么久,夫人遭罪不说,我也跟着心惊肉跳!”
王平安回过头来,道:“哈夫人,我要按按你的胸脯,得罪莫怪!”
哈夫人叹了口气,道:“不怪不怪,要论起来了,你还是我的晚辈,又是在给我看病,我要是怪你,岂不成了没心没肺嘛!”
王平安将手伸进被中,轻轻用手按了按她的胸脯,道:“痛吗?”
“有点痛,但不是太明显!”哈夫人皱眉道。
王平安力道加重,又道:“痛吗?”
“痛,哎呀,好痛!”哈夫人叫了起来,把一旁观看的哈米提吓了一跳。
王平安点头道:“好,这说明你的胸脯能感觉出力道的大小,别看痛,这反而能说明你没有太大的毛病,要是感觉不出痛来,那才麻烦呢!”
他又换了个地方按,这回是胸口,还是轻轻的,问道:“痛吗?”
哈夫人摇头道:“不痛,就是感到有点堵得慌!”
王平安再次加力,问道:“现在呢,痛不痛?”
哈夫人啊地一声,气忽然喘得粗了起来,但还是道:“不痛,就是闷得厉害,里面好象有东西堵着似的,不让我喘过气来。”
王平安并不松手,而是持续按着,问道:“有东西堵着,是我现在按着让你感到气闷,还是平常呼吸时就一直感到阻闷?”
“平常就有这种感觉,我总是想喘,却又喘不出!”哈夫人道。
王平安嗯了声,将手拿了出来,道:“这种痛法有多长时间了?”
哈米提在旁道:“一开始并不明显,但在服用了你的下乳涌泉散后,这个毛病就明显起来,而且越来越厉害了!”他的意思是,恐怕是吃错了药了,一开始没这样的。
王平安心中摇头,那你能怪谁,先前是你不想让我看的,经果让妻子多遭了好几天的罪!
王平安回头看向哈米提,道:“我要看一下哈夫人的胸脯,她是胸脯出了毛病,如果不看实物,光从其它病症上看,怕是一时难以确诊!”
哈米提道:“那便看吧,你不要不好意思,在我们草原,妇人当众哺乳者也不稀奇,所以没什么的!”
他一旦想开了,反倒说没关系,但这里不是草原,而是中原,哈夫人则是豪门贵妇,让她当众哺乳,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反正只要想开了,自己安慰一下自己,也是好的。
王平安转过头,看向哈夫人,哈夫人轻轻把被子掀开,让王平安看她的胸脯。王平安歪着头看了看,道:“类似蒸乳之状!”哈夫人的胸脯膨大而胀,可以说已经胀得相当地大了,而且脯尖之上,有稀白的**。
王平安看好后,又点了点头,哈夫人忙把被子重新盖好。王平安道:“虽然有少许**流出,但如果让婴儿去吮吸,却是吸不出来的,这个没错吧?”
哈米提一拍大腿,道:“何止是我儿子吸不出,连我都吸不出!”
哈夫人急道:“你乱说些什么呀你,有你这么说话的嘛!”
哈米提挠了挠头,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等平安小神医成了亲,就明白了,此为闺房之乐啊!”
王平安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心想:“要说你保守吧,还真够保守的,要说你开放吧,你可还真是生冷不忌,张嘴就来呀!”
他道:“从夫人的症状上看,是可以确诊了。这个病即不是无乳,也不是有乳郁滞,而是因为肺胃气虚,中阳不振所致,阳和不布,所以**不下。”
哈米提听他可以确诊了,忙问道:“这回应该是看准了,那该怎么个治法呢?”
王平安想了想,道:“既然下乳涌泉散不好使,那么可用钟乳汤加味!这个方子也是可以的,从哈夫人的症状上来讲,算得上对症!”
哈米提将他请到桌旁,王平安提笔开方。写罢之后,他指着方子,道:“有两味药要注意,钟乳石要杵先煎,漏芦根要姜法炒,我已经特别标明了,你接方抓药煎制即可。这药一日一剂,水煎服,两剂见效,如果后天还不见好,那你再去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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