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州对周边城市的挤压还不仅仅局限于本省内,同样对北面的鄂皖两省的接壤地带同样形成巨大的压力,鄂东南和皖南地区的经济形势与宋州相比仍然是让人担心,这大概也是给昌江省里边领导的一个安慰。
苏谯上半年的GDP继续在全省第二的位置上稳坐,仅次于遂安,而且与遂安的距离还在缩小,这也证明苏谯并不甘心被遂安取代全省第一经济强县地位的这个格局,要力图把这个失去的冠军宝座夺回来。
现在昌州已经彻底退出了全省十强县前三强的争夺,全省前三强成为了宋州的窝里斗,遂安/苏谯和麓溪这三个宋州区县的排序就决定了全省前三强的排序,不过按照统计标准,麓溪今年由于城市人口比例的变化,将会退出这个评比榜,接棒的将是麓城县,宋州垄断前三的局面仍然不会变。
由于宋州实体经济的强势,很多外来的大型服务企业选择到昌江落户和发展首选都不再考虑省会昌州,而是首选宋州。
比如肯德基/麦当劳/哈根达斯/德克士,它们的开店数量已经超过了昌州,又比如一些奢侈品的专卖店和专柜,也同样把目光转向了宋州,又比如光大/中信/平安/恒丰银行这一类股份制银行,他们的分行哪怕不是首选宋州,也肯定会是让昌州和宋州并列,同时成立。
这种趋势的变化是最明显的,哪里经济最活跃,那么那里就是这些商业服务企业最为趋之若鹜的地方。
“陆书记,我们可管不了那么多,您都提过,我们的目标不是省内,而需要瞄准诸如苏*州/蓝岛/杭*州这些城市,现在我们的距离还很大,还得要埋头苦干。”陈庆福不以为然。
“那倒也是,我们现在还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唏嘘感慨别人,干好我们自己的活儿,让我们和沿海地区的差距再缩小一些,这才是当务之急。”陆为民笑着道:“我们的发展也很不平衡,既有遂安/苏谯这些好的,同样也有泽口和烈山这样不尽人意的,还有像沙洲和宋城的发展也还是欠缺一些底蕴,这才是我们最大的隐忧。”
“陆书记,你也不用太担心,实际上你所希冀的实现全面平衡发展,我个人认为本身也就是一种不科学的奢望,各个区县条件不同,发展也有先后,怎么可能黄鳝泥鳅拉到一样长?这本身就不符合事物发展规律嘛。”陈庆福也很少见的和陆为民辩论起来,“像泽口,本身就不具备大规模发展工业的条件,我建议对其也应当区别对待,在产业发展上给一些县份适度减压,同时也给予更多的出路和支持。”
陈庆福的话让陆为民也有些触动,的确,像泽口这样的纯农业县,距离市区不远不近,在目前这种态势下,尤其是周邻的苏谯/遂安/麓溪和麓城这些经济强县已经拥有相当的产业基础,再加上经开区的一发不可收拾,这几个区县吸聚资本和项目的能力很强,在这几个区县面前,泽口基本上没有多少机会,事实上如果梓城不是另辟蹊径,一样很难取得突破。
“老陈,你的意见很有道理,我还是有些太执着了,甚至变得有点儿偏执了,总想着哪个区县都能如自己所愿那样发展起来,但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也不现实,看来我也得学者保持点儿平常心啊,总是放不下,结果就是让自己难受。”陆为民吁了一口气,点点头。
“是啊,陆书记,其实我们宋州已经做得很好了,想想我们七八年前的境况,再看看我们现在的表现,我们宋州的表现也值得骄傲。”陈庆福不无自豪的道:“按照目前的发展形势,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我们可以和沿海地区发达城市比肩,它们并不比我们强多少,他们有的,我们都能有,他们没有的,也许我们也有。”
见陈庆福一下子变得这么高调,这么信心十足,陆为民也觉得有趣。
陈庆福一直是比较低调的一个人,在很多问题上都习惯于只做不说,大概是这一年多来宋州的发展实在太让人兴奋了,所以才会让他有这样的表现。
“老陈,你还是太乐观了一些,的确有些它们没有的我们有,但是你要看到,不少它们有的,我们也没有,尤其是在我们干部的观念认识上,在我们经济市场环境氛围的营造上,这种软环境可能很多人不太在意,但是这恰恰是经济形态发展到一定阶段之后最需要的,我们一二三产业的比例还很不合理,第二产业独大的格局仍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改善,而在沿海地区发达城市,这一点上走到了前面,我们要赶上去,还要下很大功夫。”
陆为民赞同陈庆福部分观点,但是还是觉得陈庆福过于乐观了。
软环境的改善不是一朝一夕,尤其是观念和意识的培养,更是一大难题,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足见要在根深蒂固的思维观念上进行脱胎换骨的改造,有多么困难。
而随着经济的发展,各地的竞争也会进入高层次的竞争,尤其是宋州要和诸如杭州/苏州/大连/蓝岛这些城市竞争,竞争力要素也和其他内陆城市的要素竞争不一样了,什么基础设施,土地/电力等要素已经要放在次一级了,像软环境/人才/文化生活氛围,以及创业环境,这些才是最核心的,归根结底,也就是如何营造出一个最适合人才来创业的环境,最适合科技项目来孵化的环境,这才是高级业态下的竞争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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