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随意亵玩,我倒是可以考虑。”陆为民舔了舔嘴唇,看见脸色一红即将暴走的虞莱,这才赶紧举了举手,连忙道:“玩笑,玩笑,不怪我,是你自己挑起话题的,再说了,你那儿自己春光外泄,是个男人都得这样,我算好的,没来一个猛虎下山把你扑倒,算不错了。”
“你试试?看看你的恶狗扑食厉害,还是我的撩阴腿凶悍?”虞莱也会是脸色一红而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事实上她也不知道对方这么一句话就能惹起自己这么大反应,在这条道上混了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什么阵仗没见过,什么话没听过?
陆为民缩了缩脖子,笑了起来,“你也太歹毒了吧?动不动就撩阴腿断子绝孙,至于么?”
陆为民知道虞莱在社会上打拼厮混这么多年,本身就有些武术底子,实战经验再一打磨,等闲男人还真的难得占到便宜,加之她性格泼辣凶悍,这昌州城里吃这碗饭的,多多少少都听说过这个女光棍的名声。
“哼,男人本贱,如果不好生拾掇敲打,肚子里就总是要翻花花肠子。”虞莱目光如剑,在陆为民身上盘旋,“就像你,原来我还以为你还算是一个磊落人,没想到升官几年现在也就变成了如此龌龊之辈,这个大染缸就真的这么厉害?”
陆为民耸肩苦笑,他也知道这事儿似乎很难获得虞莱的理解,说难听一点儿就是有点儿拉皮条的味道,当个县委书记当到这种份儿上,也难怪虞莱这么不屑。
“莱子,我不想多解释,我是什么人,我想你接触了这么久也很清楚,我找你,就不怕你误会。”陆为民语气中有些萧索的味道,做这种事情,本身就有点儿膻味儿,也难怪虞莱看自己的目光都变了味。
“为民,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人,当个官就那么重要么?你现在是县委书记,是想谋个副专员是地委委员?就非得要用这种腌臜的方式么?没那本事就别去当,用这种方式,那是埋汰自己!”
虞莱实在忍不住,虽然在内心深处不断提醒自己,陆为民不是那种人,他肯定是有难言之隐,但是拉皮条换官,这种事儿简直就是在颠覆虞莱的认知,陆为民什么时候变成这种渣滓了?
自打那一次在更衣间事件之后,陆为民和虞莱关系改善了许多。
尤其是陆为民送给了虞莱一部手机,虽然虞莱不是那种对金钱斤斤计较的人,但是客观上虞莱当时的确比较拮据,而那部手机也的确很方便了她,尤其是一年时间里电话费都是风云公司那边代缴,让虞莱内心还是有些感激。
就这么与陆为民的联系也就多了起来,有时候陆为民回昌州却不愿意那么早回御景南苑时,也会打电话把虞莱邀约到一起酒吧里喝喝酒,或者坐在一起喝杯咖啡,也算一个朋友。
这两个人没有多少交织,有些话题也就天南海北的谈个尽兴,尤其是在喝了酒的情况下,陆为民心里的一些界限和束缚也就模糊了,免不了要把自己工作中的一些烦恼忧愁抖落出来,发泄发泄。
虞莱不是那种静静倾听的淑女,自然也就要把陆为民的一些观点揪出来批判驳斥一番,久而久之,这对陆为民现在的身份处境和想法也就有些了解了。
听得虞莱语气里那种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味道,他忍不住又想叹气加苦笑。
若是真为自己的事儿,那也罢了,问题是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他代表着一个群体,一个群体的利益都要靠他来维护和争取,这是上位者的责任和义务!
抛开其他利益纠葛不说,就凭着要想把自己信任和看重的下属推上一个更能发挥他们作用的岗位,推上一个更高的舞台,去实现他们胸中的抱负,就这一点,他就可以抹下一切虚名颜面。
自己上位时机不成熟,孙震那里因为存着一份歉疚心理,就想要给自己一些补偿,而这一次机会相当难得。
阜头班子看似去年大动,但实际上真正受益者不多,书记县长这一轮大动,却只换来一个副书记接任县长,常务副县长接任分管经济工作副书记,几个重要岗位都是外边儿来的,而这一年的整合,已经让自己基本上控制住了县里局面,也从中发现了一些在观点和思路上与自己接近和相似的干部,而他们的表现也的确当得起自己对他们的看重和信任,那么为他们寻找一条更合适的路径,为他们谋求一个让他们能够发挥自己的职位,就必须要抓住这一次机会。
祁战歌决定支持自己,孙震也同样,但是这还不够,陶行驹会进他最大努力在这一轮的博弈中攫取最大利益,如果单单只是章明泉的调整,也许够了,但是陆为民希望利用这一次机会获得更多。
来阜头之后,真正算是在陆为民手上提拔起来的干部只有糜建良,而糜建良更大程度应该说是水到渠成,他只是在最后一步推了一把力而已,现在一年多时间已经过去,对阜头的干部了解日多,也就需要有更多的考虑。
田卫东、丁贵江、冯西辉、巫嗣润、焦挺之这几个干部都是陆为民看重的,纵使这一次无法完全达到目的,陆为民也希望能够为下一次预留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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