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安德健铁青的脸色,陆为民就知道自己今儿个这顿排头是要吃够。
本来也是,这种事情无论是谁一听,只怕都会往那方面想,但是对于陆为民来说,至少现在他是冤屈的,只是就连那么了解自己的关恒和章明泉都不太相信,这事儿你怎么能让安德健相信。
萧樱不比季婉茹的弟媳,那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事调动,找杨达金就能搞定,萧樱的事儿,杨达金也能办到,但是陆为民不想弄得鬼鬼祟祟,让杨达金误会,最好的办法还是直接找安德健,所以他就“理直气壮”的找安德健了。
“我看你是得意忘形,肆无忌惮了!陆为民,你以为你是谁?哟呵,还真的很大气啊,理直气壮找我来替你办事儿了,你和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什么关系让你这么不遗余力的上蹿下跳?”安德健气得几乎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训斥眼前这个“得意门生”了。
陆为民还是第一次听到安德健连名带姓的称呼自己,这让他也有些紧张,不过来之前他就预料到了安德健会大发雷霆,所以也有心理准备,安德健愤怒欲狂,言辞里不客气,他也能承受,只是要消减安德健的怒火,还得要等安德健这一波怒气发泄过了之后。
见陆为民不吭声,只是低垂着头坐在自己对面,但是表情上却没有多少愧疚或者不安,安德健怒意更盛,但是安德健是一个善于制怒的人,像刚才那种情形其实在他担任县委书记之后就已经不多见了,也是今儿个被陆为民的要求气坏了,才有些口不择言。
“怎么不说话了,我在问你问题呢,你还不是太蠢嘛,怎么不把她调到你们阜头去呢?你现在是县委书记了,一个副科级干部, 你完全可以自己解决嘛,金屋藏娇,还是漫天过海?”想到这里安德健火气又有些上来了。
自己让陆为民安心找一个合适的对象,这个家伙给自己推三阻四,现在听说他那个前女友已经去了国外,而且两三年都不会回来,大概算是和陆为民正式分了手,但这家伙却好像得了解放一般,丝毫没有再找一个合适的想法,这让安德健既焦心又着急。
一个处级干部是否成家,不能说对他仕途之路起到决定作用,但是组织部门考查档案时,一个未婚的干部始终是容易被人诟病的,尤其是在面临其他竞争对手巨大竞争的情况下,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软肋,但陆为民这个家伙就是置若罔闻。
“我给你说的事情,你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还敢在我面前来说这些狗屁倒灶乌七八糟的事儿,陆为民,你说你脑袋里究竟装的是些什么事儿啊?”安德健看着对方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陆为民见安德健的怒气已经渐渐消退不少,情绪也渐渐冷静下来,知道是该自己解释的时候了,“安书记,虽然我人年轻,不懂事儿,但是好歹也是在安书记您手下打磨过那么就,若真是乌七八糟的事儿,您想我敢来找您吗?”
安德健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萧樱是谁么?别忘了我也在双峰干过,那时候纵然没有‘双峰三大美人’的称呼,但是并不代表我对双峰一无所知,这么一个女人,现在好像又是离了婚的,她那个男人是个混球,你知道你这么做会给你带来多少麻烦和流言?”
“所以我一直不敢这么做,但是安书记,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萧樱在我担任县长时候给章明泉当副手,在招商引资工作上干得很出色,也为我分担了不少压力,不少招商引资后续事务都是她在落实,可以说任劳任怨,一个单身女人能做得这么好,我觉得很难得,现在她有难,很大程度又是因为当初我在双峰工作时,得罪了一些人,现在这些人觉得我走了,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或者说没有机会怎么,就找个机会来借对萧樱发泄来恶心我。”
“当然,我承认他们可能觉得我和萧樱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双峰就那风气,您也知道,但我可以很坦然的说我和萧樱现在就是普通工作关系,绝无其他,我就是觉得不能因为我的原因让原来给了我支持的人吃亏,而且还是一个弱女子,我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她,而且安书记你也知道她原来那个离了婚的男人是个混球,现在更是百般骚扰她,她在工作生活上都很不顺,我才想要帮她一把。”
安德健也知道陆为民在双峰时虽然是绝才惊艳,但是这种情形也决定了他不可能和县委书记处得多好,那么陆为民离开之后他的所谓“嫡系”如果不改换门庭,那么不可避免的就会被闲置冷落甚至踢到一边,陆为民有这种的想法也是正常的,只不过这个对象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漂亮的单身女人,这也就难免让安德健有些疑心了。
见安德健沉吟不语,陆为民继续道:“安书记,至于您刚才说的我的个人问题,我也在考虑,只是我想找一个既对我日后事业有帮助,但更想找一个和我情投意合,能够相濡以沫携手一生的,否则没多久就分道扬镳,那就更糟糕,您说是不是?”
被陆为民的解释弄得没有多少反击之语,安德健也是无可奈何,毕竟这是对方的私事儿,自己不能要求对方为了政治前途就彻底放弃个人感情,这也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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