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忠郡王府,苏见倚靠着身后的柱子,忍住剧痛捂着自己的右肩,他的右臂已经被斩掉,血流不止,身边堆满了东厂番子的尸体.....
苏见眼睛死死地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义忠郡王和刘钟,凶狠的眼神仿佛要将二人撕成碎片一般。
“呵。”
义忠郡王见状,轻轻一笑,满是嘲讽的看了苏见一眼,一挥手,转身离去。
一名劲装大汉提着滴血的大刀,缓步走向苏见.....
苏见至死都不明白,自己输在了哪里,刘钟等人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自己等人的身后,还有这些身着甲胄出手狠辣、仿若野兽般的军卒到底是什么人?是哪家勋贵府上的亲兵?
苏见的脑袋滚落在地上,那双逐渐暗淡的眼睛仍旧死死盯着义忠郡王等人离去的背影....
一炷香前,接到隆治帝旨意的苏见亲自带人前去书房查看,见到义忠郡王老老实实的在屋内看着书,便又回到了大厅,可是刚坐下不久,就听见后院传来番子临死前的惨叫声,于是率人前去查看,结果迎头撞上这群出手狠辣犹如恶魔的军卒,转眼间,苏见带领的一百余番子便被对面二三十名军卒屠戮殆尽,苏见堪堪躲过致命一刀,却也失去了右臂。
还有,示警的号箭早已升空,援兵哪里去了!
苏见双眼圆瞪,带着不甘和疑惑死去。
义忠郡王奇道:“钟伯,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还有,他们是?”
刘钟闻言,转身打量着义忠郡王,满脸笑意,道:“少主可能不知,此坊原是前明宗人府所在之地,不知是何人在地下挖了通道,后来此坊被征为皇室产业,之后又赐给了主上,在翻盖之时意外发现了此处通道。至于他们,不提也罢!”
说着话,刘钟便带着义忠郡王来到后花园,在假山旁乱石碓中轻轻一推,面前的假山缓缓移动开来,露出一条漆黑的通道。
“少主,咱们走吧!”
说完,刘钟当先走了进去。
众人打着火把在阴暗的地道中行走着,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通道变得宽敞,前面有个岔路口,刘钟带着众人走向墙壁光滑的通道,不多时来到一堵墙面前,就见刘钟对着墙重重地敲了三下,接着就听见墙对面传来了动响,随后石门缓缓打开。
“少主,统领。”
老者带着几名劲装大汉迎了上来。
“五叔,你也来了。”
义忠郡王看着面前的老者,兴奋道。
老者闻言,对着义忠郡王点头一笑,接着面色一沉,看着刘钟道:“统领,咱们被骗了,刚李守的人说,李守在城门关闭前就出城了,李守让他转告咱们,说在通州码头等咱们的好消息!”
义忠郡王面色微微一变,道:“他们怎么能背信弃义,钟伯,咱们就这么些人怎么杀出去?!”
李守淡然道:“少主莫慌,待会有人接应咱们出城,没事的。”
说完,话锋一转道:“至于李守等人此刻已经自身难保了,有人等着他们呢!”
没有理会惊诧不已的义忠郡王等人,刘钟又道:“安心等消息便可。”
“杀啊!!”
皇城东,国子监,杀声震天,逆贼为了将躲避起来的国子监众人逼出来,点燃了许多房屋,熊熊大火映红了整个夜空,一些来不及撤离的人被大火淹没,发出凄惨的喊叫。
“轰!”
“轰!”
前门突然传来了火炮声,正在搜寻的逆贼顿时乱了起来。
一身着甲胄的大汉脸色大变,急声道:“快,将所有能点燃的全部点燃,既然咱们抓不到活的,那就给刘弘留下死的!”
闻言,一众逆贼拿着火把四散开来,到处放火。
“啊.....”
听着大门方向传来的惨叫声和渐停的火铳声,大汉知道朝廷的援军已经杀进来了。
“锵!”
大汉拔出腰刀,环顾四周,沉声道:“弟兄们,刘弘的爪牙已经杀进来了,咱们是出不去了,随我往里冲,杀光国子监。”
“杀!”
说完,大喊一声向里杀去。
刘恭看着国子监内的冲天大火,连忙喊道:“停炮,快冲进去。”
此刻刘恭内心担忧不已,好不容易冲破阻拦杀到了国子监,结果又被逆贼的火铳阻拦,冲了几次伤亡太大了,不得已让人从兵部武库拉了两门火炮,眼看即将攻进国子监,谁成想,这些人如此丧心病狂,竟然到处放火。
神京外城,一群手持利刃的黑衣人趁着混乱到处截杀传递消息的番子和绣衣卫,试图将隆治帝的情报网切断。
.......
“驾!”
神京城外五里不到的地方,李守带着一众白莲教精英一路驰骋,趁着月色向着通州赶去。
“吁!!”
李守用尽全力拽住马缰,口中发出呼喝,马蹄在半空中停滞,李守双眼微眯,紧紧盯着官道两边的树林,嘞马退了两步,准备撤到人群中。
“咻咻!!”
“噗噗!”
一阵利箭破空声袭来,李守头也不回,飞身扑下马背,堪堪躲过射来的箭矢,十余名白莲教教徒躲闪不及,瞬间被射成了马蜂窝,当场惨死。
看着连惨叫都未发出,便被射杀的教众,李守双目赤红,大喝道:“快撤!”
话音刚落,第二波箭雨便袭来,几名上来搀扶他的教众瞬间身上挂满了箭矢,倒地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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