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云本想解开面纱,可她还不知脸上的红肿可有褪下,她可不愿顶着红肿的指印出来见人。
特别是在白菁苒跟前。
慕晚云看着白菁苒一脸算计的模样,便咳嗽了一声道:“白小姐也别将我当做是傻的。
我若是处置了陛下的疼宠有加的女子,不等同于是在打陛下的颜面?
对付慕晚云可不就等于是在对付我自个儿?”
白菁苒道:“难道您真的想要将唾手可得的凤位拱手让给别的女子?慕晚云乃是罪臣之女,您若是要处置了她,陛下就算气恼也不会给您难堪的。”
慕晚云抬眸望着白菁苒道:“那依你之见,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置慕晚云为好呢?”
白菁苒道:“后日里便是您过继到容家宴请宾客的大喜日子,不如您那日把慕晚云给请来宴会上,然后……”
白菁苒走到慕晚云的耳边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慕晚云倒吸一口凉气,这白菁苒的心实在是太狠毒了。
自己和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她竟能够想出如此的恶毒的计谋。
那就不能怪她将计就计了。
否则有这么一恶毒至极的女人在背后盯着,她着实是难以心安。
……
陆景行知晓慕婉若还活着之后,秦止就打算将慕婉若从赵阳的药庐之中接回家中养病。
药庐到底狭小,恐照顾不周全,秦止每日往返也属实不易。
今日所幸就将慕婉若接回了长安城之中。
慕婉若再度回到长安城之中,感慨万千。
当日离开长安城她是为了逃婚。
简郡王虽好,慕婉若的心却早已给了卫明桑,她说什么都不愿嫁给简郡王的。
慕婉若那时也知晓慕家的困境,她留下一张纸条,向慕青云表明扬州城之中有多儿可以顶替她解决联姻之困。
那时慕婉若想当然地觉得多儿无父母之命,定还是没有成亲的。
简郡王虽是皇家郡王,却无王孙贵族的习气,文武双全,多儿若能嫁给他为郡王妃也是好事一桩。
慕婉若当时安排好一切,离开长安,从未想过再回长安,已是物是人非。
她再也不是走到哪里就随从满布的慕家千金,不能鲜衣怒马踏遍长安,只能躲在马车之中静悄悄地入长安。
慕婉若刚要放下帘子的时候,便见到路旁张氏被两个龟公拖着。
龟公道:“走快点,王老爷那边还等着你呢,别磨磨蹭蹭的!等会脸上的水粉没了,你脸上的红印子都要遮盖不住了。”
张氏挣脱着龟公的手道:“你们到底要我一日陪几个男子?白日里刘员外,晚上王老爷?我不去!”
龟公道:“可由不得你不去,不去你就别想要你这条贱命!”
慕婉若在马车之中听到此话,气恼得拽紧着手,想要下马车。
马车内闭眸歇息着的秦止听到慕婉若的动静,连连拉住了她的手,“婉若,休要胡闹!”
慕婉若看着两个龟公强行帮着自家娘亲的模样,道:
“秦止,你答应过我会善待我娘亲的,不会让她遭受屈辱的,可现在呢?
我娘都三十三了,她金贵了一辈子,怎得还要她去陪客呢?”
秦止紧紧地握着慕婉若的手腕道:“这是陛下的意思。”
慕婉若眼泪接连不断地流下来,“我慕家从未做错什么,即便我爹爹真是奸臣,这关乎我娘什么事情?为何要我娘受如此大的屈辱?”
“我娘她对于政事什么都不知晓呐!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娘遭受如此大的屈辱,你放开我,放开我!”
秦止将慕婉若紧紧得抱在怀中道:“婉若,你冷静些,陛下愿意饶过你不与你计较罪过,已是格外开恩,你若是去救你娘,难保会惹怒陛下的!”
慕婉若吼道:“便是死,我也不能看着自幼疼爱我的娘亲受此侮辱,秦止,放开我!”
慕婉若脸上皆是泪,她知晓慕家女眷的日子难过,不曾想竟然是难过成这般,倒不如死了来得干净清白。
秦止见她不断挣扎,索性就用银针扎了她的睡穴。
赶着马车的赵阳掀开帘子道:“她再若是情绪如此激动下去,这辈子都别想养好病了。
陛下也真是的,都愿意娶慕家的女儿为后了,怎么还让自己的岳母做玉臂万人枕的官妓呢?也不嫌丢脸?”
秦止也是想不明白,人人都说陆景行心狠手辣不折手段残暴得很。
可慕家一案之中受牵连的官员不少,其他罪臣家中的女眷可都没有被充为官妓。
但慕家的女眷尤其的凄惨,其中张氏由甚。
张氏虽不是慕晚云的生母,那也是名义上的嫡母,也不知陆景行为何如此痛恨张氏。
赵阳道:“婉若她醒来又不知要如何闹腾呢,唉!”
秦止揉了揉太阳穴,也是头疼。
……
容家朝霞院。
陆景行今日来得迟,见慕晚云已是睡下了,床头边的蜡烛今日离得极远。
“前日还说没有朕睡不着,今日睡的比谁都熟。”
陆景行捏了捏慕晚云的鼻子。
慕晚云睁开眼睛道:“夫君,别闹了,睡觉。”
陆景行道:“钟尚宫还夸你聪明,学规矩快,朕还未曾和你说不来,你不等着朕就管自个儿睡了?”
慕晚云小声呢喃道:“这不是还没有进宫吗?”
陆景行道:“你进宫后也未必会守这个规矩,你这房中的丫鬟怎么做事的?怎把灯台移得这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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