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的,胡二丫确实是真心实意地留客,但赵军笑着拒绝道:“二姐,我们还得上永利给人送野猪去呢。要不咱哪天的,哪天兄弟过来再到家。”
“那行吧。”听赵军如此说,胡二丫才松口。她和邢智勇、李虎一起将赵军、解臣送出院外,由于解臣把车停远了,所以三人送着赵军、解臣往汽车那边走去。
忽然,赵军想起一事,停下脚步问邢智勇说:“二姐夫,你是不是有个三叔,搁山上压窝棚戗子?”
“啊……”听赵军提起邢三,邢智勇一愣,整个人停顿了两秒,随即才道:“是,他搁那个西磅梯那边压地窨子。”
说到此处,邢智勇反问赵军,道:“咋的了,兄弟?”
赵军本来是担心,万一这邢智勇上山去看邢三,到原来那地窨子该找不着邢三了。
可这么一问,赵军就知道这老小子根本就没去过。难怪邢三有钱、有东西都给赵军,要知道以前邢三对邢智勇正经不错呢,这老小子是丁点良心没有啊。
“没事儿。”赵军微微一笑,心里替邢三鸣不平,但他没有立场说那些话,于是便道:“那天搁山里看见那老头子下套子,瞅着他挺硬实。”
“嗯呐。”邢智勇笑着说:“那可硬实了,天天漫山溜达。”
“呵呵。”赵军又是一笑,而这时他和解臣已到车前。赵军再次和邢智勇告辞,然后才与解臣上了车。
“兄弟,哪天来啊!”这话是胡二丫说的,她隔着车窗对赵军摆着手,赵军也挥手回应。
“哎,二姐,你跟我二姐夫你们回去吧。”赵军道:“外头怪冷的。”
赵军话音落下,解臣启动汽车,赵军摇上车窗离去。
“艹!”汽车一走,李虎嘴巴啷叽地道:“这NB哄哄的,一杆子特么给我支阳历年后头去了!”
听他这话,胡二丫脸色一沉,想说什么但却深吸一口忍了下来,随即对邢智勇道:“回屋吧,怪冷的。”
“你先回去吧。”邢智勇冲胡二丫甩手,道:“我跟三兄弟商量点事儿。”
胡二丫闻言撇嘴,同时瞪了邢智勇一眼,转身走进院子。
胡二丫走后,邢智勇抬手向李虎一比划,道:“老三,今天你话说多了。”
“嗯呐!”李虎道:“后来我也觉(jiǎo)景儿了,但谁寻思那小子对山场那么熟啊。我一说,他特么就反应过来了。哎?你说……”
说着,李虎凑到邢智勇身边,小声问道:“他能不能偷摸去给那黑瞎子仓抠了啊?”
“没J8准儿啊!”邢智勇撇嘴说道。
人呐,自己是什么样,就会认为别人也是这样。
“那咋整啊?”李虎问,邢智勇叹口气道:“行啦,咱哥俩这几天就挨点儿累吧。反正咱没事儿也得上山,咱就背枪往那块儿去。道儿上碰着野猪、狍子,咱就手打了。”
“那咱还天天去压?”李虎再问,邢智勇瞥了他一眼,反问:“那不去咋整啊?咱看那黑瞎子掌印儿多老大呢,杀出胆不得卖两千块钱呐?”
“也行!挨点儿累就挨点儿累吧。”李虎点头,与邢智勇意见达成一致,然后李虎似乎想到一事,脸上露出笑容,并对邢智勇说:“过完阳历年,咱找赵军去,咱跟他上这趟山,看看他家狗到底啥样儿。”
李虎此言一出,邢智勇眼前一亮,却问道:“咋的?你啥意思?”
“我啥意思?”李虎笑着说道:“他家狗要真厉害,咱就跟他干两场呗。”
……
就在李虎和邢智勇胡思乱想时,赵军、解臣已经出了永福屯。
车箱里,开车的解臣笑着问赵军道:“军哥,你咋认识的这俩人啊?”
连解臣都看出那俩老小子心眼子不好了,赵军轻叹一声,说:“你不听着了吗?我管那邢智勇媳妇叫二姐,那二姐她爸跟我爸是把兄弟。”
“啊……”解臣一边踩油门,一边对赵军说:“军哥,他叫什么?邢智勇?”
“嗯呐。”赵军道:“那个叫李虎。”
“就少俩手指头那个?”解臣追问,赵军点头道:“对,让土豹子咬的嘛。”
“呵呵……”解臣笑道:“他这名倒没错,他挺虎的。但邢智勇就不对了,智勇跟他也不贴铺衬啊。”
“唉呀!”想起那俩人的所作所为,赵军轻叹一声,随即笑道:“他俩呀,跟咱张大哥有一拼。”
张援民与邢智勇、李虎,这都属于没卵子找茄子提溜的主。但不同的是,张援民是有计划的胡来,而那二位是纯胡来。
也不管是啥,就认抓活的,然后并肩子就上。
还赤手空拳的!
赵军这边出了永福屯直往永利屯去,与此同时和李虎分开的邢智勇回到家里,在外屋地干活的胡二丫瞪了他一眼。
邢智勇没留意到自己媳妇的不满,自顾进屋坐在炕上卷叶子烟。
胡二丫心里有气,但她主要是冲李虎,她不想让邢智勇总跟李虎在一起,可邢智勇不听她的。
越想越气,胡二丫就想给邢智勇找点活儿干,当即走到东屋门口,对邢智勇说:“你别干待着了,你上下屋拿弯把子锯,去给那个柴火拉点儿。”
柴火捡回来摞在院里、院外,隔三差五劈一次,一次劈够烧十天半拉月的。
“媳妇儿,来,你进屋。”邢智勇闻言没动地方,反而招唤胡二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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