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很快,三天之后,盛大的小五岳丹门炼丹术士大会隆重召开了。
到了正日,细数一下,来的人可不少。囊括了净土各地的炼丹术士之流,连一些类似孙福这种没什么门人弟子的忒小丹门的人也都接到了邀约信件。看来,小五岳为了这次盛会,连五岳门的灵鸠都给出动了帮助投递邀约信,可是做足了功夫。孙福早早的便来到了聚会的三毛峰开阔的峰顶广场。
此刻,峰顶热闹非凡,一眼望去,铜炉紫烟袅袅,山风微微,暖烘烘的太阳照射在偌大的广场之上。许多许多的蒲团按着区域和顺序,整齐的排列着。孙福概略的点了一下,足有几百个蒲团。一些来客和丹门弟子,互相簇拥着,一一来到这些蒲团前就坐。
有些自持辈分高的,做到了区域最前面,有些自认辈分尚可的,选择了蒲团中间的区域,而那些极小的丹门门主没来,只派来弟子的,加上他们的师傅也没什么特别的熟人关系,这些弟子只能选择最后一排的区域。
当然,这些蒲团之间,还有左中右的区分。大会召开主持的蒲团座位在前大殿正门之前,自下,排了数十个蒲团,想必都是有声望的门主座位。这些主席蒲团的前面还有一些案台,案台上海有众多丰盛的水果,点心。最重要的,这些主席蒲团也和下面的蒲团不一样,厚实,宽大,柔软,屁股长时间坐着也很舒坦。在主席地的左侧,则是高辈分的坐席,正中间稍次,右侧最末等。孙福自持自己天神门没什么资格坐到那些大席位的附近去,也不能选择最次的右席。那么,只有最最右边,靠最后的广场边缘之边,几乎没人肯坐的几个还留空的蒲团位置了。
蒲团很硬,孙福一屁股坐下去的时候,屁股被扎了一下,禁不住的哼了一声。引得几位同道弟子回头观望,见孙福呲牙咧嘴的,俱都冷漠的转回头,不再瞧视。也就是这几天,孙福在小五岳丹门已经出了名了。不是别的,就是铜炉子实火炼丹的时候,起了大爆炸的事件。这次事件让孙福出了名,一个不会使用最基础实火的炼丹弟子,是要遭同道术士给鄙视的。
孙福也不愿意理睬他们,皱皱眉头,手掌开始摸索自己的屁股下面,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扎了自己屁眼。这手掌一掏,吓!几个尖利的小石子躺着呢。显然,这没人坐的一些蒲团也没人打理,有些小石子说不定还是某些人的恶作剧来着。孙福叹口气,把几个小石子捏在手里,揉捏着。
山风吹来,孙福的精深好了一些儿。孙福也没去看那前面远处的主席位的位置区域,干脆偏转了头,望着侧身几仗外的悬崖斜坡下,那是山脉之下的隐隐约约的模糊村庄,一些小河,一些土道,如纸上的描画一般,什么都成了细小的点缀了。
此刻,钟声猛然响起,包括了大峰和二峰,三地一同响起。大峰二峰直线距离也就间隔二里多地,距离召开大会的三毛峰则是三里多地。三座山峰遥向对应着。钟声响起之刻,整个小五岳之地似乎笼罩了一种空灵的气息,钟声嘹亮又有悠扬,绵绵不断的沿着峰顶之间传播开去。
远处,主席台区域位置,一行人鱼贯从大殿内走出。
孙福眯眼望去,见到了满脸得意非凡的何不最,何堂主。在他身后,还有一些人物,孙福都见过,只是其中一清瘦,白发白须精深烁烁的布衣老头,孙福没见过面。当下,见大会开始了,孙福便也转正了身子,捏着手心小石子,开始关注主席台那边的动静。
本来广场上,还人声嘈杂,钟声一起,众人都逐渐安静了下来。见到这群人鱼贯走出大殿,蒲团上的众人都一一拱手施礼,算是迎接这些人的到来。
待主席台位置的这些人一一坐定,何堂主率先走出蒲团坐席,来到了案台前,拱手施礼一圈,对众人频频注目,随后,咳嗽了一下后朗声道:“承,各位门主以及各位受邀而来的道友,炼丹大会乃我术士一脉的大事,十年一小聚,百年一大聚!今年又是我文堂主持盛会,又恰逢百年之聚,实乃欢庆之事!”何堂主的话音说毕,底下响起一阵掌声。
似乎,众人都觉得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盛事。百年间,弹指即过,若是丹术不得要领,又无禀悟练气之基础辅佐,怕是一般人无法寿及百年。而这些能来参加聚会的,或者带表师尊一级来参会的,本身已经是炼丹和修炼两者结合的较为成功之派。这些丹术派别虽然还不能与正门大派的修炼者相提并论,但在延年益寿这些能耐上,丝毫不比正门修炼之法差上多少。若是修炼门人不能禀悟法诀之质,怕还不如这些丹术修炼者。
是以,丹术之一脉,在净土各地也都能繁衍生息,代代相传,即因有着这些较为容易掌握的一些修炼之法存在的缘故。大凡想要延年益寿,清净寡欲,不问世俗者,最先想到的,便是寻入丹术一派,潜心修炼。
孙福原也属于这一脉一派,只不过,玄机子出身余小五岳丹门,且与五岳门正宗也有些渊源,是以才能在丹术一脉中,称得上一位师尊级别的人物。但孙福对师傅玄机子的出身也是模糊得很,没什么概念。这些天来了解之下,既然自己隶属丹术一门,那自己就算是丹术派弟子好了,孙福对自己是什么样子的身份也没什么苛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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