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姐,您快请入座!”李柏作为正主东家,首先站起来招呼道。
孟立鸿此时也化身为慈爱长辈,嘘寒问暖,亲自给灵宝和孟诗文斟茶,又问路上是否顺利等等,热情极了。
灵宝全程态度冷淡,反而是孟诗文偶尔答几句。
人既然已经来齐,李柏便招呼酒店上菜。丰盛名贵的海鲜大餐上桌,孟诗雨懂事地站起来给长辈和其他人斟酒,倒完了酒,便端起酒杯站起来,面向灵宝:
“那天也是我不懂事,让陆姐姐到我们家来,过得如此不愉快。我给你敬酒赔罪,陆姐姐胸怀宽容,为人善良,就别再计较那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了,人命关天,你大人大量,快救救小凯弟弟好吗?”
她作为晚辈,先开了头,其他人也拉得下面子,孟立鸿和李柏都在暗自点头,觉得她懂事。
然而,她这话又哪里是诚心诚意道歉,分明是道德绑架。
只差明着指责了,人命关天,你竟然还在这里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
灵宝当然不愿意吃这个口头的亏:
“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谁以指责别人的方式来道歉的。诗文,你这妹妹平时冰雪聪明,最会绵里藏刀,怎么今天会说出这种糊涂话呢?你说,她不会是故意的吧?把我气走了不救人,正好让你父亲和叔叔婶婶记恨我们。”
这话一出,李柏夫妇看向孟诗雨的目光就有些异样了。
孟家两姐妹,历来就是爱别苗头的,大女儿性格又臭又硬,不如小女儿巧言令色,经常吃亏。可这个孟诗雨,在他们儿子在病床上生死一线的时候,还动这种小心思,就其心可诛了。
孟诗雨确实有这个心思,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陆灵宝会这样直愣愣地把话一分不留地说出来,看李家夫妻的神色变化,顿时脸色一白,眼中含泪:
“不是,陆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担心小凯弟弟了,你要是觉得我哪里不对,要打要骂我都可以,千万别牵连到小凯弟弟身上!”
真是好一副通情达理委曲求全的样子。
灵宝冷笑一声,指着她道:“你们说要道歉,我给了诗文的面子,大老远来,但你们毫无诚意可言!难道你们所谓的道歉,就是让这种心机小白花来跟我耍嘴皮子机锋的?”
“那不好意思,我没那个美国时间!”
说着,灵宝站起来就要走。
李柏夫妻顿时对孟诗雨更加不满,他们可不是孟立鸿,被猪油蒙了眼,对于佳蓉母女自带滤镜光环,看不出她们的那点小心思。
“陆小姐,别这样,我们绝对没这个意思!”他们赶紧道,又对孟立鸿说,“老孟,叫你这女儿住嘴吧,她难道是想让我们的儿子真的死了吗?”
孟立鸿虽然觉得二女儿没什么错,但这几年他家的公司已经开始走下坡路,对李家的依赖性极大,真的和李家撕破脸,终止合作,那他家的公司将会蒙受重大损失,起码几年都恢复不了元气。
见李家夫妻如此生气,为了平息李家夫妻的怒气,便只好拿二女儿开刀,怒喝道:
“你给我住嘴!”
如此,灵宝这才坐下来,看着众人道:
“你们的儿子玩的那款游戏有问题,能吸取人精气。上次我看到他的时候,他体内的精气就已经亏损了七成,以当时的情况,若再被吸取一次精气,基本上都会当场猝死。所以我才劝他不要再碰那游戏。如今他有玉符挡了一灾,才勉强留下一口气,但要想继续活命,就必须填上亏空的精气了。”
李家夫妻连连点头:“都是我们不知好歹,当时您好心给忠告,犬子还对您无礼!只要您愿意救我们的儿子,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
他们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前阵子儿子一直在玩游戏,脸色已经看着很不好,但他们以为是他刚上了通宵的网,就没放在心上,谁知道这竟然已经是遭了邪物侵袭了。
这位陆小姐看出来后,好心给了忠告,他们却也没想着寸步不离地守着儿子,禁止他再玩游戏,这才酿成了如今的惨剧。
说着,李柏又递上支票:“这是我们的一点小意思,向您赔罪,还请您笑纳,犬子好了后,还有重谢!”
灵宝没有收支票,但对李家的态度基本还算满意。然后又看向孟立鸿:
“孟家怎么说呢?”
孟立鸿连忙道:“我们也是一样!我们孟家和李家向来是亲如一家的,小凯就跟我亲生儿子一样,只要您愿意救小凯,条件随便开!”
灵宝拿了个螃蟹,悠闲地掰开了蟹壳:“毕竟是一条人命,我要救他需要付出的代价也不小,一般人都是付不起,也不愿意付这个代价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小勺子挖出了一勺蟹黄,送进了嘴里这才道,“相信你们已经找过其他玄门人士,他们都说救不了对吧?其实不是没办法,只是这事要耗费他们大半生的功力,就算是再多的钱又有谁愿意呢?”
李家这才恍然大悟,他不止请了康大师一人,但说辞都是一样的,精气亏空太多,救不了。原来不是救不了,而是付出的代价太大,他们不愿意救。
“我们明白的!陆小姐您有什么条件尽管说!我们都答应!”
灵宝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孟立鸿:“孟家也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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