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崩溃,叫两眼空空。
在姜小凉出现的时候,她就像一道光,宫胁咲良的噩梦也随之结束了。
也许是从小家庭父母离异的关系,从小缺少亲情的小樱花,最在意的,就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全感”。
究竟为什么呀?很奇怪呢。
宫胁咲良在意一个人就会卑微到尘埃里去,因为从小就没有安全感,就想留住生命中出现的所有温暖。
俩人一起靠坐在的墙壁上。
宫胁咲良微微侧过头,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全部都是姜小凉的影子。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她的感觉如此特别,但她真的第一次感受到这份奇怪,但温暖的“安全感”。
“凉酱?”
“h ai(在的)。”
“我知道你听不懂,但是能耐心听我说完吗?可以拜托你么?”
“……ha i呀 ha i呀!”
“噗嗤。”
小樱花忍不住笑了笑。
李佳恩并没有进去打扰,而是靠在门外。
她能听懂一些樱花语,却不能完全理解。
只是听到了小樱花的笑声,才知道妹子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
果然凉哥是“万能”的,哪里需要丢那里。
只是李佳恩在看到这小坏蛋竟然在装作听不懂“樱花语”的傻样,一想到未来,这几个跟她关系好的樱花妹,再知道姜小凉原来听的懂她们语言的时候,估计羞愤地要杀了她!
但是小凉哥自己也觉得很冤啊。
前世的她真的不会樱花语,一开始也以为自己不会,结果却发现自己竟然听得懂。
少年心性的她——
一开始是好玩,后面不想玩了,却发现自己玩过头了。
想后悔了,又不想挨揍。
最终只能有一天,玩一天了。
“哈哈。”
李佳恩憋着笑,就潇洒地转身离开,留下空间给里面的“凉花”二人。
她要回去第一时间将情况告知作家姐姐,毕竟巧克力姐姐都急死了,担心得不行。
比起“练习生”的身份,李佳恩更像个“姐姐”。
俩人慵懒地靠坐在墙上。
但最有趣的一点就是,不同的坐姿,展现了俩人之间性子里的不同。
姜小凉是双手撑在身旁,双脚盘起,经典的“大爷式”坐姿。
习惯了榻榻米的小樱花,坐姿乖萌可爱。
“嗯?纳尼?”
小樱花奇怪地看了眼姜小凉,然后换了个坐姿,抱着膝盖席地而坐。
轻轻靠着小凉哥,眼神温柔。
小凉酱的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发丝间的淡淡清香,又或许是像柚子般的甜爽。
“dai si ki…”
宫胁咲良是个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崩溃的人,所以在她崩溃的时候,连难过也要偷偷的。
不愿意别人看到自己最狼狈的一面。
“我不知道这七年我到底在做什么,我对自己很生气,对我自己,还有,你知道吗?凉酱…”
“我是才知道的,昨晚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吃饭的时候,练习的时候,甚至睡觉,都有人来接近我,喜欢逗我开心,我真的真的很感动。”
想起了明明是和自己一个寝室的朋友,却在刚刚那样的局面,选择冷漠的旁观。
一想到,宫胁咲良的心,就真的很痛很痛。
“所以!”小樱花哽咽,眼眸微红,大声喊道:
“我也努力回报微笑,然后她们总是轻轻一笑,我不知那是开心还是可笑,昨晚我们敞开心扉,我也不敢确定是真是假!”
“直到刚才上完老师的课,被难听的话侮辱时,那些人却无动于衷,我才知自己之前的自己,有多可笑。”
头顶的灯遮挡不住她眼中的忧伤。
孤独,黯然地躲在角落…
小樱花情绪渐进,在此刻身边最亲近的人面前悄然崩溃,发泄!
“小凉,我好可笑喔…”
轻声低喃,不断反复这句话。
小樱花看着姜小凉的眼眸里,能感受到那种埋在深处的阴影,揪心的痛,撕心裂肺的痛。
是对自己,也是对别人。
说着说着,小樱花的嗓音已然成了哭腔。
“好可笑啊我!!呜呜呜!”
姜小凉靠着墙,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姑娘的小脑袋,目光柔和。
不说话,做个聆听者。
静静听着,闭着眼睛听小樱花的娓娓倾诉,让她一遍遍刺破自己心底封尘的点滴,很痛,却在疼痛的过程中学会自我治愈。
会哭就好,哭出来就好…
有耳朵就会承受世间的喧哗,有眼睛就会看见这人世的丑恶,有知觉才会有被伤害的疼痛。
短暂的一节课,宫胁咲良却经历了如此之多。
小樱花哭泣着,说话带着可爱娇憨的鼻音。
“母亲大人说,花再美,不及能结果的树,所以跟我说做什么事一定要有结果。”
小樱花需要的,其实根本不是安慰。
而是能愿意倾听她心里话的人。
听得懂的人,不敢说。
听不懂的人,不想说。
“母亲大人想那样,所以希望我被簇拥包围,所以希望我走的路要繁花盛开,要人声鼎沸…”
“可最后,世界上明明有很多迷人的花,但我的母亲大人,最喜欢的还是没有结果,却在绽放时,是最美动人的樱花树,也是我的名字——Sakura。”
姜小凉点点头。
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她想起了裴姐姐。
骨子里传统的小现姐姐,告诉她,在南半岛一定要礼貌,听到别人的自我介绍,自己也要好好介绍。
所以她慢了半拍,突然扭过身子,对着小樱花古灵精怪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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