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sir。”
“总督让我阻止葛白的工会竞选。”伊辅坐在管理副处长办公室内,望向面前的港岛区一把手,高级助理处长斯凯明。斯凯明闻言即心中一动,出声问道:“伊辅sir,你怎么想的?”
“按照原定计划。”
伊辅叹气道:“安稳退休是最重要的。”
斯凯明松了口气:“只要你站出来,没人能逼你出来,正式与华警开战风险太大。总督的支持能起决定作用,而且格sir已经快卸任,就算你把他卖了。”
“他也没办法换掉你。”
伊辅点点头:“不轻举妄动,主动权便在我们手上,而且我私下与葛白通过气,将来葛白会尽力保证警队的平衡。葛白到底是靠我起来的,必须念一点旧情,否则,将来上位也无人会支持他。”
斯凯明颔首:“葛白的权力,来自华人支持,但葛白的价值,却来自英籍警员。我们没有站出来开战,他不敢对我们下手,要不然,警察工会的伙计们也不会支持他。”
伊辅冷笑道:“既然港督大人那么想打,就让他出来打,领教领教华人的招数。”
“底层也没那么好掌控了!”
......
“贤哥。”
“你的意思是先从海关署下手?”雷洛躺在按摩床上,裹着浴巾,望向天花板。
一个按摩女郎,喝了口温水,低下头。
“嘶!”
雷洛夹紧双腿,睁大眼睛,感觉十分刺激。
何定贤躺在旁边,任由技师摁着头,出声答道:“不是海关署。”
“是惩戒署。”
雷洛若有所思:“布置计划海关抓人,只是为了引出惩戒署,说到底,纪律部队是一体的,总督暂时没对纪律部队下手,也是希望先拿下警队,再一一更换署长。”
“对。”
何定贤道:“拿下大的,再换掉小的,可见总督大人对自己的权威十分自信。”
格洪量可是管理港岛长达十年,政绩斐然,除了对纪律部门有一些失控外,在各级部门皆有强权。当亲自腾出手来,收拾纪律部门时,毫无疑问会带着优越感。
“晚上见一见海关署和惩戒署的人。”
何定贤掐灭烟灰,自信十足。
巧了,他在警队耕耘多年,根基稳固,也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别人部门可以服输,但偏偏在纪律部门内,就算港督都敢掰掰手腕。
“没问题。”
雷洛答道。
晚上。
七点多。
潮福酒楼。
何定贤翘起二郎腿,背靠单人沙发,笑着说道:“赵sir,明日有几个朋友的船上岸,能不能帮忙查一查?”
“好。”
海关署长赵敦贤不做犹豫,爽快的道:“何sir只要把船号报给我,想怎么查怎么查。”
“OK。”
何定贤点头:“惩戒署等我的电话,没有电话,不要放人。”
惩戒署一向以警队的命令唯命是从,下游产业的人,必须听上游产业的话嘛。
乙方哪儿资格在甲方面前装大晒?
“知道了,何sir。”惩戒署长梅森长相瘦弱,目框深陷,给人一种纵欲过度,精神萎靡的感觉,可能是与长期在封闭环境,管理罪犯有关。何定贤没有告诉二人最后目标是什么,但却着重提醒道:“不管有谁下命令,没我的电话,一定不能放人。要知道,纪律部队,遵守的是法律,法治大于人治。”
赵敦贤、梅森二人略微愣神,但旋即点头,心中都略有一些猜测。
何定贤也不在乎二人是否猜到最终目标,因为,两大部门都还指着警队喂饭吃呢。况且,警队作为纪律部门之首,在某种情况下,是纪律部门的意见代表。
也许,海关署、惩戒署不介意换一个署长,但是身为署长的赵敦贤、梅森介意啊!
这二人既没有通天的政治背景,又没有超强的政治手腕,主要靠总督提携、熬资历熬上来。于二人而言一生中最具实权,捞钱最多的位置,可能就是屁股下的宝座。
要是格洪亮不卸任的话,一句话,两人就得乖乖下台。但偏偏格洪亮即将走人,再也管辖不到港岛,凭什么让他们放弃既得利益?有道是人走茶凉。
虽然,人还没走,但人一确定要走,茶便开始凉了。
没人挑头的话,或许他们还不敢做什么,但有人出来挑头,做一点点配合又能如何?风险小,收益大,很划算的买卖!
“放心吧。”
“何sir。”
梅森率先表态:“惩戒署会全力配合。”
赵敦贤没有前任的雄心壮志,感叹着道:“海关也一样。”
“我代表警队多谢两位长官。”何定贤举起手边的一小杯茶,隔空相敬。赵敦贤、梅森二人也端起茶杯,敬完饮下。同时颜雄、蓝刚二人,各自提出一个皮箱,摆在长官身边的桌面上。
“啪嗒。”
皮箱打开。
满满一箱港币。
“一些小特产,不成敬意,先带回去花。”何定贤放下茶杯,出声笑道。赵敦贤与梅森都面露喜色,爽朗发笑:“哈哈哈,何sir,你这也太客气了。”
“真不好意思。”
......
中环。
一间别墅。
葛白俯下身,十指交叉,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出声道:“伊辅sir,请讲。”
“葛sir,警队最近有一些谣言,讲总督要更换警务处长。”伊辅认真道:“你觉得是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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