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诸国读书人的呵斥,秦文惟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死死咬着牙齿,暗骂诸国读书人都为杜宁说话。
身为辽国大儒,竟然被诸国读书人如此呵斥,秦文惟的名声可以说是彻底的臭了。
许多秦家人则是难以置信,身为一个大儒,竟然出手抢夺文君以赌斗方式赢回来的神物,这是何等卑劣的行径?
不管是谁遭遇这种事情,都会感到无比气愤的。
柯长彰却是不能接受杜宁的说法,对着杜宁说道:“杜宁,你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说我一派胡言,那你可有证据?”杜宁轻蔑道。
“秦文惟就是当事人,绝对容不得你狡辩!”柯长彰傲然道。
康平立即道:“巧了,当时我也在场,我可以证明杜君的话是真的,确实是柯长渝和秦文惟先发现的龙圣血锭,只是他们无能被灵武大陆的人抢走,若不是杜宁出手,龙圣血锭必然落入异族。”
柯长彰看着康平轻蔑道:“你与杜宁狼狈为奸,你当然为他说话,但是这不是你空口白牙污蔑的理由。”
康平立即反唇相讥道:“你不也是和秦文惟同流合污?我说的话就是污蔑,你说的话就是真理吗?柯长彰,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放肆!”柯长彰暴跳如雷。
“你住口!”
康平大声道:“龙圣血锭是杜君从灵武大陆手中赢回来的东西,不是你们家柯长渝的遗物,柯长渝已经死了,你却打着他的名义去向文君索要一个原本就不属于柯长渝的东西,在这个公堂之上,你简直是丢尽了我们辽国人的脸!”
“你……”
柯长彰怒视康平,气得全身颤抖,双目血红。
“孔先生……”
柯长彰满脸的悲愤,对孔德说道:“我堂弟在洪荒古地之中为人族捐躯,好不容易发现神物,却被杜宁出手抢走,我堂弟泉下有知必定死不瞑目,还请孔先生为我堂弟做主。“
“无耻!”康平大骂。
“恶心!”
“不要脸!”
许多人纷纷破口,柯长彰居然以柯长渝的死来威胁孔德,让孔德出面向杜宁施压,让杜宁交出龙圣血锭,真是太让人感到恶心了,
读书人讲究死者为大,不管柯长渝是因为什么陨落洪荒古地,他都是死在异族之手,理应给予柯长渝一个名分,哪怕是将柯长渝吹得多么英勇都是理所应当的,至少不能让他死的一文不值,否则必然会让诸国读书人心寒。
然而柯长彰却无视了众人的谩骂,而是一双眼睛紧盯着孔德,希望孔德可以给与正面回应。
孔德一拍惊堂木,对秦文惟说道:“秦先生,老夫想问你一句话,杜宁方才所言是否属实?是不是你们在发现龙圣血锭以后被异族抢走,然后杜宁又从异族手里赢回的龙圣血锭?你是否出手抢夺属于杜宁的神物?”
秦文惟说道:“是我和柯长渝发现的龙圣血锭,自然就是我们二人的东西,理应物归原主。”
“龙圣血锭又不是你们夺回来的,怎么能算是你们二人的东西?”孔德反问。
柯长彰脸色大变,严肃道:“孔先生,请您注意自己的言辞,龙圣血锭先被柯长渝发现,难道还不能算是柯长渝的东西吗?”
“柯先生,枉你也是一个大儒,说出这种话来不觉得太过于幼稚了吗?谁先发现的东西那就是谁的,那如果你在洪荒古地之中,如果有异族的人发现你柯长彰,那你柯长彰岂不是得属于异族人的奴仆?”
“孔先生,话可不能这么说,您身为主审大儒如此讲话,未免太过于强词夺理了。”柯长彰说道。
“那么抢夺文君之物还美其名曰物归原主又是谁教你的道理?柯圣大人么?”孔德反问。
柯长彰顿时气得肺炸,没想到孔德居然把辽国半圣给搬出来,让柯长彰根本就不敢正面回答,一旦回答不好,不仅仅是柯长彰自己,连他们柯家的半圣都会跟着丢人现眼。
柯家读书人可以丢人,但绝对不可以连累柯圣,那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接受和容忍的事情。
孔德说道:“此事无需多言,虽说是柯长渝和秦文惟二人率先发现龙圣血锭,但既然被异族抢走,那便是异族之物,不要问老夫为什么,这就是洪荒古地的规则,任何神物被谁抢到,那就是属于谁的东西,自己没有能耐从异族手里抢回神物,就从人族那里抢夺,秦文惟可真是好大的本事,简直就厚颜无耻之极,此事老夫做主,龙圣血锭是云麒君赌斗赢回来的,自然就是属于云麒君之物。”
“冤枉!冤枉啊!”
“孔先生如此断案实在不公啊!”
“冤枉啊!冤枉啊!”
许多柯家人大声喊冤,无法接受孔德如此宣判,感觉柯长渝的遗物被夺走一般,一个个都红了自己的眼睛。
“来人啊!”
孔德“砰”的一声拍下惊堂木,大声道:“将方才喧哗之人轰了出去!”
“是!”
许多士兵一拥而上,冲入了人群之中,以强硬的手段撵走柯家人。
柯家人气得当场就晕厥过去好几个,大庭广众之下,在这个圣院的公堂之前,身为原告方的家属,竟然被圣院的人赶走,这简直是天大的耻辱啊!
然而围观的一些读书人却拍手叫好,认为孔德早就应该这么做了,孔德再三礼让柯家,柯家不知收敛反而喧哗公堂,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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