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承运得意地笑道:“叶惊鸿先生能够将自己的名字刻在第九丈高的试剑碑上确实了不得,我孔承运也很佩服,但我孔家读书人在试剑碑上留下来的名字比他更高。”
说完之后高高昂首,几乎是以蔑视的姿态看着在场诸国学子,脸上浮现非常自信的笑容。
诸国学子也都向刻在试剑碑上的孔家人的名字投以敬佩的目光,能够在九丈多高的试剑碑上面清楚地刻下自己的名字,将会是试剑碑上的殊荣。
而在第十丈高处的试剑碑上则是一片空白,尚未有人在上面刻下过名字。
这一整座的试剑碑犹如一座小山峰,第十丈高的地方的空白区域并不大,却是试剑碑最为坚固的地方。
以儒道进士的修为,很难在那个空白区域完整的刻下自己的名字,仅仅只能是留下几笔不完整的剑痕。
许多人曾经尝试过在第十丈的区域刻下自己的名字,但都以失败告终。
杜宁可以看到上面还有一个“叶”字,“叶”字旁边还有一个“惊”字的偏旁,应该是叶惊鸿当年也曾经尝试过,但也只能刻下一半而已。
想要在第十丈的试剑碑上刻字,不仅得要求读书人的文宫古剑足够锋利,还得有足够雄厚的才气力量,否则的话就会出现这种非常尴尬的情况。
“杜公子的才气远胜常人,说不定也可以试试在第十丈的高处刻下自己的姓名,再一次打破圣院的记录。”一个柯家人阴沉着脸说道。
“笑话,连我孔家学子都不曾在试剑碑的最高处刻下姓名,杜宁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第十丈的试剑碑刻下自己的名字?可笑!”一个孔家学子讥笑出声。
“就算杜公子难以在第十丈的试剑碑上留名,以他的修为必定名列前茅,咱们可要小心了。”柯家学子恶狠狠道。
孔承运傲然开口道:“杜宁刚成进士没有多久,他的文宫古剑岂能与我等相比?才能方面我们比不过他,但是论文宫古剑的威力,我孔家学子胜他一倍!”
“说得好!”孔家学子纷纷大吼,非常的有信心。
孔家学子和柯家学子一唱一和,说出来的话让云国学子们感觉很不好听,却颇有几分道理。
杜宁看着第十丈高处的空白部分,眼中闪过灼灼的光芒,内心也渴望能够在最高处的试剑碑上刻下自己的姓名,那将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
虽说杜宁刚成为进士没有多久,可他在儒道举人的时候就开始孕育才气古剑,起点比一般的学子要早。
当杜宁晋升为儒道进士之后,就用昆仑磨石不断磨砺古剑,再配合深厚的才气力量,想要在第十丈高的试剑碑上刻下自己的姓名,从理论上来说是行得通的。
杜宁的古剑力量或许与大多数的学子相差无几,但是论自身的才气力量和文胆,杜宁比任何一个儒道进士都要深厚许多。
这是其他诸国学子不能和他媲美的条件。
杜宁心中蠢蠢欲动,认为自己在试剑碑上的条件都比任何一个学子都更加有利,搞不好真的可以在试剑碑第十丈高的地方留下自己的名字。
看到杜宁的目光一直在试剑碑的最高处徘徊,大家都猜测杜宁真的打算在那个地方刻字,一时间议论纷纷。
“杜宁不会真的想在试剑碑的最高处刻字留名吧?这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
“近百年来,在试剑碑上留名的人数不胜数,可在试剑碑的最高处刻下名字的人至今没有一个啊!”
“难道杜宁想打破记录,去做这个第一人么?”
孔家学子和柯家学子对视片刻,然后互相捧腹大笑。
他们是世家中人,深知在试剑碑上留名的艰难,那么多人都失败了,杜宁绝对不可能做得到。
观众席上。
孔承安和孔承墨也是哈哈大笑,向杜宁面露讥讽至极的笑容。
孔誉笑着道:“这个杜宁实在是太猖狂了,居然真的想在试剑碑最高处刻字留名,如果他不能做到的话,就会因为消耗大量的才气力量,而影响到后面次数的发挥,那么杜宁原本可以获得很好的成绩,将有可能下降不少。”
听到孔誉这么分析,二人都非常的高兴。
这一场,他们已经做好了随时嘲笑杜宁,让杜宁成为万众瞩目的一个笑话。
想要在试剑碑的最高处留名?
你可以这么想,但你绝对做不到。
一个景国大学士缓缓道:“平心而论,大家都不认为杜宁可以在试剑碑的最高处刻字留名,但我们反过来想一想,之前我们都认为杜宁不可能背下一百本书,可他却用事实证明自己确实背下了一百本书的内容,因此我认为,杜宁是一个不可以常理度之的读书人,我们认为他做不到的事情,其实反而是很有可能做到。”
身边一个年轻人小声道:“咱们是景国人,您何必要说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也不怕被别人笑话。”
“我是景国人不假,但我也是人族人,作为一个人族的人,难道我就不能渴望出现一个可以在试剑碑上的最高处刻字留名的人吗?不管是谁能够打破这项记录,都象征着人族读书人在不断的进步和成长,理应感到高兴才是,我们的目光可不能像辽国柯家的学子那么短,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也不希望别人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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