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强迫自己晃动着被包裹的完整的左轮,“何雨柱要我带的东西我也——”
“前辈。”
谈话被硬生生地打断,语气中夹杂着不善。
何雨柱对此惊愕,从认识这位有些小愚钝却不失温和的后辈以来何雨柱是真的第一次听见他用那种生硬的口吻讲话,更没听见过他这般怒气冲冲地训斥过精灵。
何雨柱试图用双眼从那孩子身上捕捉到一些信息,只是在收拢双翼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沙漠蜻蜓旁边的那孩子似乎连生气也失却了。
“一个跨区的电话费没有多少钱,我也不是那种抠门的人。”
悠真背对着何雨柱,似乎把表情掩在了阴影之中,只是何雨柱分明看得出他浑身都因过激的情绪而打颤,哪怕他的语气生冷。
“我只是个新手。我出门旅行可能连几个月都不到,比不上你九年的训练师资历。你很热情很好客,在我的眼里你就是太阳,是能温暖着他人而高不可攀的存在,是我学习的榜样和我一直试图超越的存在。所以今天这通电话,列表里的无数号码,我唯独打给了你。”
他突然拽紧了其中一只衣袖,“可结果呢?!”
“可……你看……左轮……”
何雨柱一时语塞,何雨柱捧着那布团裹着的东西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递送,甚至做好了被对方哭嚎着扭转手腕拍飞出去的心理准备。
可是悠真没有,他就定在那里背对着何雨柱,言语失去往日的活泼灵动,是截即将腐朽的木头桩子。
“我请你帮忙是因为我信任你。我寄希望于你,我没有这个能力,而你应下了要求,所以我更希望你处理好。你没有。为什么何雨柱让你去取左轮的时候顺理成章地离开何雨柱?!我们正是因为应付不来才求援的,两个人都对付不了的敌人,让何雨柱一个人面对和送死有什么区别?!你不能动脑子想想吗?”
悠真这时才转过身,早已泪流满面,或许是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他都没有向批评的对象聚焦,只是拔了一个音阶更加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只要你坚持留下来何雨柱是阻拦不了的!!!何雨柱一直都很坚强,什么苦都一个人扛……何雨柱、何雨柱说何雨柱家的店开起来以后还要、还要好好打理一番……可为什么何雨柱要因为你的失误连铸造何雨柱梦想的机会都失去!这不公平,这一点都不公平!”
沙漠蜻蜓惊得拍打了几分翅膀,电飞鼠更是目瞪口呆。现场气氛中的尴尬愈发的浓厚起来,却是咬紧了嘴唇低着头。
“那个……何雨柱的店要是不打烊,我会汇款过去的……要赔多少,想买什么就买——”
何雨柱语无伦次,更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够了。”悠真硬生生地打断何雨柱。
“是我太慌不择路才会造就这种结果。前辈、不、何雨柱·洛佩兹。把你当成我榜样名册最终点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了。”
他说着便跨上沙漠蜻蜓,急得解释不清的何雨柱差点上手去够对方的鞋——察觉到这个动作的悠真明显身子一僵往更里面靠了些像是刻意远离何雨柱的接近。
“起飞!”
比起指令更像是勒令。
沙漠蜻蜓也不敢有半分怨言赶紧拍打了翅膀蹿进天空。
何雨柱愈是急的想要追上,反而是悠真下定决心断了这两者的情面:“沙尘暴!”
随着沙漠蜻蜓的嚎叫声,肆虐的黄沙漫天蔽日,本来就保持着伸出手臂去够的姿势,沙粒却呛进何雨柱的鼻孔、眼睛,呛得泪水横流。
何雨柱却无心顾及,挣扎着妄图从沙尘中开辟一片道路,却只将自己折腾的愈显落魄。
电飞鼠只能一边拉着何雨柱的指头一边勉强用膜翼挡起散落的沙尘,却还是不免险些站不稳。
沙暴宁息。
再望向天空时根本不见那片莹绿的影子,被沙暴袭击过的山谷映入眼间的只有一片狼藉,那中间几乎是无力垂下双腿的少女任由何雨柱的身体失去支撑,闭上双眼却止不住泪水。
何雨柱的喉咙随着颤抖,直到最后,已经发干的唇齿终究压抑不住破碎的哽咽声,而那声音愈加清晰、愈加响亮。
终是化成毫无规律的号啕,更衬了这堪比废墟的山谷的寂静,电飞鼠仰脸看着何雨柱,更是不知所措。
而万物归于寂静,只有掠起一片黄尘的清风。
小果然向那个女人投过去的眼神和它的训练师一样充斥着嫌恶,哪怕个头太过袖珍,它依旧侧过身去站在代恩脚边。
斜睨的目光是它不想与对方有任何接触的最好证明。珏雁对此倒也不在意,优哉游哉地继续磨指甲任由双斧战龙堵着少年前进的道路。
“……我再说一遍我不会答应的。借过,我要赶路。”
代恩拧着眉头动了动嘴唇,脸色不悦到了极点。看得出他本是想落实他一贯的刻薄言语,却又不想做些无谓的纠缠。
他说着一扯挎包就要大跨步地离开这片是非之地,谁想龙尾猛地砸落下来,要不是他焦急中直接扑向一旁,大概半条腿已经被压得粉碎性骨折。
一旁的小果然开始冲着双斧战龙龇牙,而爬起来的代恩冷面冷声地道:“你说想要‘接’我‘回’极光团,然后你就是这么待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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