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武点点头说道:“这些天我就忙活这件事儿来着,付海波已经全都交代了,包括但不限于付斌、罗家平等人的犯罪事实”。
“砰!”
李怀德阴沉着脸将文件拍在了桌子上,怒声说道:“害群之马,城狐社鼠!”
李学武点点头说道:“还好,在您的监督和管理下,付斌没有在轧钢厂实施犯罪活动,最多也就是排除异己,扶植亲信罢了”。
说完付斌,李学武又皱着眉头说道:“可钢城分厂的情况不容乐观啊,可能有干部整体坍塌的可能”。
“已经这么严重了?”
李学武严肃地点点头,道:“钢城分厂可没有您这样铁面无私的监督人,从我追查付海波受阻这一情况就能看得出钢城分厂的问题是大面积的产生问题了”。
身子前躬,李学武皱眉摇头说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我心痛啊!”
李怀德愤怒和惋惜交杂在了脸上,对着李学武痛苦地说道:“他可是咱们厂建厂以来就在的老同志了,没想到因为儿女而走上歧路了啊,是我没有关心到位啊”。
李学武咧咧嘴,看着李怀德的表演,还是很佩服李副厂长的演技的,上次就已经领教过一次了。
没想到随着时间来到新年,李副厂长的演技又有所提高了呀!
难道是在家里不断练习了?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唉,人家能当副厂长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就冲这份儿勤奋好学,李学武就得为李副厂长点个赞。
“领导,您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就得给您提点儿意见了,您也别怪我批评您!”
李怀德被李学武这么一说,表演的节奏被打乱,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微滞。
也不知道李学武吃了什么药,敢跟自己提意见,敢批评自己。
“哦?我欢迎同志们给我提意见啊,人无完人嘛!”
李怀德眯着眼睛看着李学武说道:“如果我做错了,也是要接受批评的”。
李学武很是严肃地对李怀德说道:“我对您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您老是有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这是个大问题”。
这话一说出口,李怀德的神色便一下子愣住了,看着李学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草,好突然,给我整不会了。
李学武不管李怀德的表情变化,继续“批评”道:“以前王近东那档子事儿你就往自己身上揽过错,揽责任,我就说过您”。
“一个科长犯错误,还能追究到您的责任?那要付斌干什么吃的?”
“这个……学武同志啊……”
李怀德的话还没说完,李学武打断道:“还有,这付斌又不是在轧钢厂总厂犯的错误,跟您有什么关系,他的伪装谁都没看出来啊,这不怪您啊!”
“咳咳!学武同志,话……”
“就说您没有关心到付斌,可轧钢厂好几万名员工呢,每个员工为了子女犯了错误得都把责任推给您吗?”
李学武声色俱厉地对着李怀德强调道:“我觉得您这么想,这么做,是错误的,应该被批评!”
见李学武终于“批评”完了,李怀德满脸愧疚地点点头,对着李学武说道:“学武同志批评的对,是我犯了主观唯心主义错误了,我接受你的批评,也请学武同志原谅我,以后多多监督我改正错误”。
“哎,这就对了嘛!”
李学武点头说道:“我还是很佩服您的认错态度的,这是我们应该向学习您的优良作风”。
李怀德点了点桌子上的文件说道:“那依你的意思是……?”
李学武看着李怀德的眼睛说道:“割除毒瘤、清除毒源、肃清流毒”。
“哦?”
李怀德点了点李学武让李学武稍等,随后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纪监杨书记。
电话里李怀德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说有紧急情况需要协同杨书记到厂长那边开个会。
杨书记在楼上是看见李学武进了办公楼的,大概也知道了要讨论什么事情。
所以在跟李怀德电话中约好,十分钟后在杨厂长办公室开会。
李怀德放下手中的电话,对着李学武说道:“这件事不好越过纪监杨书记的”。
李学武点头说道:“还是您想的全面,在统领全局方面我的经验还是欠缺,还是需要继续向您学习”。
“哈哈哈”
李怀德摆了摆手,笑呵呵地说道:“可以了,你这个年龄,能做出现在的成绩已经很让我们这些老同志们惊讶了”。
说着话,再次拿起电话机,边叫号边说道:“你还年轻,还有很多时间成长和学习,未来的成就终究会超越我们这一辈人的”。
李学武谦虚着说道:“实在是不敢妄想,但凡能有您的这番见识和能力都是邀天之幸了”。
“哈哈哈,你啊!”
李怀德点了点李学武,随后笑着将话筒放在了耳边。
“徐主任,杨厂长在不在?”
“嗯,我和杨书记有重要的事情汇报”
“嗯,好”
李怀德打给的不是杨厂长,而是厂长办公室主任徐斯年。
“好的,好的,我现在就向杨厂长汇报”
“好好”
徐斯年放下电话,将手里的烟头按死在了眼前的烟灰缸里。
站起身看了保卫楼一眼,嘴里嘀咕道:“这孙子要落刀了!”
嘀咕完便走出办公室往厂长办公室去了。
李学武跟着李怀德来到厂长办公室的时候,杨书记已经在了,正坐在杨凤山办公桌的对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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