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抱着一杯牛奶进来的娇娇看到眼前一幕。
《卖身葬父被拖进豪宅轻薄后没拿到钱痛不欲生恨不得一头撞死的白衣大仙女与她的大长腿女神》？
我的鱼鱼，你又讹人了？
谢庭咏雪目光往外飘，看到了大片大片的山林庄园，再想起这个世界对眼前此人的全民舔狗态度，她沉默了。
孤道峰一脉相承是不假，但论厚颜无耻跟演技浑然天成，此人可以是开派祖师。
“我明白了，你放开。”
“好的。”
松开手以优雅性感幅度坐起，并优雅擦去眼泪，恢复清艳绝美天督气质只是三秒钟的事。
谢庭咏雪点名了自己来这个世界的另一个目的。
“我要飞升了。”
“啥？”
秦鱼跟娇娇异口同声后，又齐齐问：“您总算是要上天了？”
喜悦之情难以言表。
谢庭咏雪：“...”
为什么有点后悔来这里的感觉。
“封印多年，如今解开了，压制不住。”
谢庭咏雪坐在了对面沙发上，惫懒，又似无骨的神灵，把娇娇殷勤递过来的牛奶推回给他自己。
娇娇婉拒了0.5秒，然后就喜滋滋抱着自己喝了。
“不过我不能在天藏飞升。”
秦鱼把喝奶的娇娇提拉到腿上，“因为位面意志？”
她升了天督后，权限提升，跟大帝的权限已经无限接近，于是查了远古先灵的事。
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她家的祖师奶奶有多牛逼。
“远古先灵，与大位面共同诞生，是这个位面诞生的第一个灵体，而在位面跟远古先灵诞生之后，位面享宇宙造化之能，随着岁月衍生意志，就仿佛它自己变聪明了，有了灵智，而后意志主宰位面的一切，至于远古先灵....”
秦鱼停顿了下，因为谢庭咏雪自己开口了，“我从一诞生就进入了混沌休眠期，只有特殊时刻才会醒来入世。”
“阿，斐川那会？是应乱世而出吗？只要这个乱世威胁到天藏世界的存亡。”
“差不多吧。”
秦鱼好奇了，“斐川的魔道虽是新的道，也挺邪恶的，基本就是吞噬他人，但还不到威胁整个天藏世界的存亡吧，我知道，从世界位面的角度来说，人族生死并不能决定一个位面的存亡...是他这个人的心性问题？”
“魔道，还是邪道，要看在谁的手里，你掌握魔道，以你的眼光跟对道的推演方向，自不觉得它有太大杀伤力，但若在斐川手里...他本体性格十分不友好。”
不友好，这个说法算是很客气的。
大抵谢庭咏雪也不想编排死人是非，但的确可见她对斐川本尊的评价——没有离魂渡劫的那个斐川，不是个好东西。
“所以，当初他说让您多生几个孩子....”
秦鱼有些小心翼翼，谢庭咏雪却淡淡一笑，“他不是在开玩笑，只是以为可以掌控我。”
没想到被一个青楼花魁给直接ko了。
到后来，他的本体神智恐怕就没回归过，回归的是离魂渡劫的那个，所以喊她姐姐。
如果是一般玛丽苏小说剧情，就该是女主最终信任这个“弟弟”，两个人和和美美，用爱情去战胜邪恶，达成最终的和谐大团圆结局。
但结果不是，谢庭咏雪一如既往贯彻了万年前的狠辣果断，杜绝所有危险可能性，没给任何一个“斐川”机会。
而斐川...最终也只能再看她一眼罢了。
“我跟天藏世界的关系太亲密，休眠期时还好，若是一朝苏醒，如今又解决了斐川，位面意志对我会有不安感，怕我飞升时达到最强状态，会借机夺取它的意识。”
“那你可以做到？”
“可以。”
谢庭咏雪回得很简单，秦鱼眼睛一亮，“那要不...”
吃了它？
谢庭咏雪用那本白衣校花的书轻拍在秦鱼脸上，“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不是明智之举。”
她已决意寻找自己的道。
秦鱼顿悟了，“如果吞噬它，就得被天藏世界捆绑？难以离开了？”
她通过温兮的描述，也知道一些情况，除非像尹幽那样狠绝，把整个位面当做祭品，否则很难完全自由。
“对，我不知道其他大位面的远古先灵是怎么想的，但我不喜欢在非必要的情况下，把自己困在一个地方，哪怕离开天藏世界的我会很危险。”
这不是行走的唐僧肉，而是行走的金蝉子。
不是一个级别的。
“仙尊跟大帝级的恐怕都会疯狂捕捉您。”
“你好像很高兴。”
“呜...以后我可能就不是邪选那边的第一目标了，还是有点小失落的。”
“呵。”
谈笑间，两人其实都没把这种凶险当成一回事。
那万年只是必要情况下的封印，如今局势改变，谢庭咏雪有自己的考量。
秦鱼本身也是这种不愿受束缚的人，所以理解谢庭咏雪。
“那您为何来我家这个小位面？”
“我对其他位面也不熟，正要走之前正好想跟你见一面，你脸红什么？”
“人家害羞。”
“是吗？我以为你的脸是烧起来了，我其实也能控冰。”
谢庭咏雪是挺正经说的，但摊上这样不正经的人，也只能举起好看且蔓延冰霜的手。
扇巴掌，她可以。
秦鱼当即抓起娇娇挡着脸，还好于笙来喊人下楼吃夜宵。
秦鱼都没邀请，谢庭咏雪就自己下楼了，秦鱼在后面愣了下，后笑了。
祖师奶奶么，骨子里还是挺照看她的，不然没必要吃什么夜宵，也不必在意什么礼貌。
不过是给她体面罢了。
谢庭咏雪是神仙中人，下楼吃夜宵的时候，于笙两夫妻都被其美色给晕得不轻，话都说不出来。
正好温兮也已经到了，只是也有些拘谨，毕竟对方是秦鱼n次方的长辈。
修道之路上，同门师道是尊于自身父母血亲的。
谢庭咏雪待不熟的人向来寡言，吃完后才对于笙两夫妻说了声谢谢，后转头看向温兮。
“如果想自由度高一些，尝试分裂意志，主管权限交给那个意志体，本尊离开，更易拔高实力，未来参与度也会高一些。”
她说的是天选之路跟位面掌控者的平衡之道，温兮自然秒懂，且还没说什么，就见谢庭咏雪起身了，宽大的袖摆轻扬，一手已然按在了温兮眉心，指尖光辉耀目一瞬，温兮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
而后在茫茫光晕中，谢庭咏雪化作冰火光辉盘绕而出，于庄园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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