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还没说完,关老板陡然从累赘的衣袍下掏出一把刀,这把刀造型可不一般,很是独特,过目难忘。
蒋慕辰大喊:“是你!”
他跟林桑陡跳开,齐齐拿出武器,但他们的速度还是太慢了,对方太快...而秦鱼更快!
拔剑,干将出!
铿!
剑刃刃口格挡,秦鱼跟关老板距离不到半臂。
关老板双目森冷,倒是跟昨晚那一眼重叠了。
“狗杂种,就算我受伤了,你也不是我对手!”
他要杀了她!
秦鱼笑了下,然后脚下一踢桌子,往后空翻,落地后,那关老板再扑来且手腕斗转瞬出一刀。
这一刀跟昨晚的刀法似乎一脉相承,但更纯正更强大。
“你真以为我昨晚真的不如那姓玉的?”
为什么不如,是因为玉宴之可以肆无忌惮使用《天碎玉》,他却不敢用出他们管家的绝密刀法《关山十八刀》。
他的实力远不止昨晚,所以战败后他心中怨恨极致,若非笃定自己不会死,他最后一定会全力出手,但现在不用了。
既然已决定击杀此人,那么...
关山十八刀的真正一刀比昨晚跟玉宴之打斗的任何一刀都要厉害,就看秦鱼能不能抗住或者躲开,反正蒋慕辰有极为不妙的感觉。
“小心!”
他只看到秦鱼往边上退了一步,那刀锋距离她的咽喉也就恰恰丝线般的距离,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起手出挑剑。
剑刺入了关老板手中弯刀狰狞曲线的卡口处。
造型别致是别致,但只要对手的眼睛够厉害,心够狠,胆子够大,时机把握够好,那么她可以用一剑迅猛刺入卡口,在手腕一转,以剑卡刀,卡死!
她的力量怎么这么大!
关老板脸色微微一变,但他自信内力比对方强出许多,所以用上最大的气力,强行将刀顶着剑,朝秦鱼咽喉...
嗡!
内力翻涌,刀剑刃口出了火星。
但那一刹那,关老板忽然脸色一变,因为他从秦鱼瞳孔里看出一个影子,从后面屋顶蹿下...
轰!桌椅碎裂,临时抽刀而退并闪避躲开突袭的玉宴之一剑,但玉宴之料到了,剑也凭空转移横扫方向。
天碎玉!
铿!刀剑再次相交,关老板咬牙切齿,意图雪耻,但更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不好!
关老板这次没能及时反应,因为秦鱼的剑太快太快了。
干净斩在他握刀臂膀上,噶擦,臂膀断,弯刀落,惨叫中,喷血中,她的手腕甩了血水再一走位,剑刃从他腰肢绕过,又从前面往后切。
左臂也斩断了。
最后剑尖一划,准确刺入关老板因为惨叫而张开的嘴巴。
玉宴之脸色微变,“别杀他!”
他很快发现自己的提醒毫无意义,因为秦鱼并没打算杀这个关老板,她只是——撬了他一颗牙。
干剑刃口纤细,估计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秦鱼拿来当拔牙器。
牙齿落地,玉宴之发现血水沾染的牙齿里面有微小的毒丸,估计是为了任务失败后自杀用的,但显然这种路数被秦鱼看破了。
随手一抽,擦桌子的抹布被她用来塞入关老板的嘴巴。
这是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
然后...秦鱼拿出一个小瓶子,往关老板被斩断双臂的伤口上..撒药粉。
痛苦!狰狞!扭曲!泪流满面!
蒋慕辰看着都觉得心脏抽搐,林桑觉得有点血腥恶心。
但更恶心的是秦鱼用很温柔的语气对关老板说:“不用怕,我会救你的。”
反正不会让他死的。
蒋慕辰:“????”
林桑:“....”
玉宴之握剑的手颤了下,略微妙看了秦鱼一眼。
真不要脸啊。
关老板昏过去了,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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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鱼救人的医药手段一般分两种——温柔跟粗暴。
显然关老板得到的是粗暴般的手段,跟烧烤撒孜然一样撒上了药粉,然后包扎...哦,包扎她懒得弄,让李涧的手下弄了,而另一边,玉宴之带人进了羊肉汤店。
秦鱼干啥去了?
她去隔壁早餐店吃包子喝豆浆去了。
玉宴之出来后坐到她跟前,“找到了,里面有城主藏在这家店里的痕迹,但人已经被转移了,没找到。”
秦鱼慢吞吞吃着包子,“哦,这有些不妙,但不关我事。”
“小鱼公子可还满意这个结果?”
仿佛觉得这一切都是她设计似的。
这个美男子好像比以前敏感许多,诶,孺子可教啊。
秦鱼抬起头,喝了一口豆浆,淡淡说:“从昨晚耍帅装x到现在,你知道会有多少美人会为我神魂颠倒吗?”
玉宴之不置可否。
刚走过来的林桑:“???”
她立马反驳,“我?我没有,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我才不会看上你!你个小白脸!”
秦鱼:“自认美人,你一点都不谦虚。”
林桑这暴脾气就上来了,倒是蒋慕辰喃喃自语:“阿,鱼兄,你说的不会是那位吧...”
秦鱼顺着蒋慕辰目光看去。
前面队伍浩浩荡荡来。
海国天莱的的人,高手如云,尊贵无比。
最强烈的气质就是——有钱,巨有钱。
秦鱼看到那马车,马车是厚重的融绸,刺绣精美,里面想必就卧躺着那位妩媚动人且成功算计了蔺抠门但也被反击成功的月咏夫人。
她垂眸咬了一口包子,“就算没金盆洗手,我也从不染指有妇之夫下手。”
当她是那个女护卫么?
采花女护卫?秦鱼忽然眸色微妙起来。
马车内,上闻雅致面前的妇人眯起眼,低声把自己用内功监听到的话诉说。
也包括刚刚在城中的探子将昨晚以及今早汇总的情报内容。
上闻雅致思虑片刻,说了一句话,话里三个字。
妇人闻言颔首。
然而有趣的是——秦鱼听不到她们的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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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我不信你办这些事是为了装x哦,你肯定有目的。”
秦鱼:“有啊。”
没有好处的事她会干么?
“张甲鹤是蔺抠门的人,算起来,宗青省算是相府一脉的势力。”
“哦,所以你是在帮蔺抠门吗?”
“不。”
秦鱼冷眼看着李涧忙内忙外,在黄金屋内不轻不重来了一句。
“城主不消失,城中无阴谋,权柄如何转移?”
她从不做无意义的事情,所为必有所图。
娇娇秒懂。
这是要夺权了呗!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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