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大早,李长寿就被范坚强从梦境中拉了起来。
在范坚强的催促下,换好衣服,跟在范坚强的身后前往县衙。
“啥事啊?这么着急。”李长寿打着哈欠问道。
范坚强摇头道:“县衙里来了一拨人,身份似乎不熟,大人都得细心对待,而且对方点名道姓要找你。”
“找我?”李长寿满脸疑问。
“对,而且好像是王都来的人。”
李长寿更搞不懂了,自己在王都可没有亲戚,谁会从王都来找他?
怀揣着疑惑的心情,李长寿跟着范坚强来到了县衙中,走过大门踏入内堂。
李长寿目光疑惑的望去,整个内堂中有三四个人,除去那位县令陈望大人,堂中还有三人,
一个留着胡须的中年人,气度不凡。
一个年轻子弟,从身上装束来看,富家子弟。
还有一个健壮男人,身穿蓝色长袍,似乎是两个人的护卫,浑身气血格外充沛,似乎是中五境的武夫,此人的具体境界李长寿看不透。
“大人,长寿到了。”范坚强禀报道。
一瞬间,堂中三人的目光聚焦到李长寿的身上。
富家公子哥只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便毫无兴趣的离开了视线,那门气血浓郁的武夫,认真的打量了李长寿一下,面露了一丝惊疑,随即俯下身对着那中年人低声道:“是个武夫。”
中年人一听,嘴角勾起笑容,连忙问道:“什么境界。”
“炼筋未满。”那武夫补充道。
闻言中年人,眉头微皱,自言自语道:“境界低了点…不过好在也是个武夫,能有个交代。”
这时年轻县令陈望站起身,对着李长寿介绍道:“李长寿,这三位是来自王都李家贵客。这位是李家的三公子李仰光,中间的那位是李家的大管家,钱管家。还有这位,是李家的供奉,康宁康护卫,是一位第七境武元境武夫,护送二人前的长乐县。他们此番寻你而至。”
陈望简单的解释完,便重新坐下喝茶。
王都李家?李长寿好像有些印象,好像是王都十大豪阀家族之一,他们来找我干什么?
李长寿不解,但还是颇有礼貌的拱手道:“见过几位,不知几位如此隆重,找我一个小小的行刑官,所谓何事?”
那位钱管家满面笑容的站起身,径直走到李长寿身旁,伸出双手按在李长寿肩上,仔细打量过李长寿的面容之后,满脸和蔼的笑道:“像!太像了!和老爷年轻的时候太像了!”
李长寿眼角抽动…我和你不熟吧,“不知钱管家您这是…”
钱管家仿佛这才从喜悦中回过神来,轻咳两声连忙解释道:“您还不知道您的身份吧。”
“我的身份?”李长寿一挑眉,“在下不过长乐县一祖传刽子手家族中人,如今长乐县的刽子手,一个小小的行刑官而已,不明白钱管家所说的。”
钱管家连连摇头道:“那您可就错了,四少爷。”
四少爷?钱管家此话一出,富家公子哥李仰光和康护卫表情未变,显然是早已知情。
范坚强的表情与李长寿如出一辙,满眼懵逼,陈望眯起眼睛,静静的喝着茶。
“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钱管家依旧满脸笑容:“少爷,您可以看看您的右臀后面,是不是有一块小小的胎记,那是李家先祖,为了不让李家血脉流落在外而无法认祖归宗,施下的一个秘术,凡是李家血脉出生之时,都会留有一个相同印记的胎记。”
“二狗,替我瞅瞅!”李长寿一挑眉,喊来范坚强掀开自己的裤腰带,范坚强好奇的凑过去看了一眼,惊奇道:“长寿,真的有。”
钱管家满面笑容,“不会错的,您就是我们王都李家流落在外的四公子。”
范坚强吃惊张大了嘴,李长寿更是满眼懵逼,等等…他不是长乐县祖传刽子手家族的孩子吗,他爹教给他的关于刽子手的知识,到现在都历历在目,怎么现在冒出来一个王都李家说自己是他们遗落在外的四公子?
钱管家叹息一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您的母亲原本是主母的丫鬟,那夜家主喝醉了酒…于是便有了您,您的母亲当时觉得对不起主母,便隐瞒了您的存在,以探亲为由,回到她的老家,也就是长乐县,生下了您,可她觉得自己养不活您,便把您托付给了当地一户人家…”
此事闻所未闻,李长寿和范坚强面面相觑。
这时,旁边走出一个老人,李长寿认出了他,那是管理着长乐县地牢的老狱卒,县衙里呆了快整整五十年时间了,和李长寿的父亲关系很好。
他看向李长寿,叹息道:“长寿,这位大人没有骗你,也没有必要骗你。你不是长乐县李家的孩子,而是王都李家的孩子。”
“你应该听你父亲说过,伱母亲生你的时候难产死。其实他隐瞒下了,当时的情况是一尸两命,你父亲的妻子和儿子都死了,你父亲当时万念俱灰,我在旁边陪着你父亲,就在当天夜里有个女人敲响了你父亲家的房门,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那个婴儿就是你。”
“那个女人说他养不活这个婴儿,祈求你父亲收留你,还留下了一笔钱。你父亲刚刚死了妻子和儿子,觉得你的到来是上天对于他的恩赐,便答应了这件事。怕你活不下去,才给你起名长寿,抚养你长大,原本以为你会在长乐县过一辈…没想到啊,终究还是要落叶归根,认祖归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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