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一个神秘的地方,拥有着一种特别的魅力能够让男人想要窥探出其中的秘密,哪怕是已经对里面的情况了如指掌可也难以拒绝那其中神秘的色彩而一次次的流连忘返。
周喻对于这样的地方算得上是比较陌生,也就是局限于知道见过猪跑的程度,要说诚心来逛这种地方确实也是第一次。
青楼的建筑往往有着比较独特的风格来彰显自身的不同和特点,就像是在大门就会挂着各种一目了然的显眼招牌,亦或者是有着明显风格的灯笼用来吸引顾客,当然门外站着揽客的女人和各家的花魁也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一进门就是一个布置精巧的内庭,内庭中央是大厅两边则是一个个半镂空有着薄纱帘子遮挡的包间,周喻还刻意看了两眼发现从外面朝着里面看还真看不太真切,只能隐约的看见人影却看不见具体。
但要是坐在里面的话想必又是别样的一番风景,周喻站在一个设计师和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也只能伸出一个大拇指说上一句厉害,这简直是把男人的那点小心思狠狠的拿捏。
二楼的布置又略有不同,围绕着内庭的井字环绕一圈也是一个个的包间,上面就没有镂空的装饰了而是纯粹的薄纱遮挡,里面的人可以清楚看见外面更可以清楚的看见一楼和二楼之间的舞台,但却还是只能隐约看见其他包间的晦暗身影,真是能勾得人心痒痒。
或许是因为有马顺在场的关系,老鸨直接就将周喻几人带上了二楼最好的位置,至于三楼往上那就不是喝酒的地方了。
一楼有桌没床,二楼有桌有床,三楼没桌子有床,至于内庭那则是一个桌子都没有的,这青楼的布置倒也算得上讲究,也算是高端雅致了。
老鸨对马顺倒也熟悉,在发现马顺在这一行人中竟然不是主事的时候心中就暗叫了一声糟糕,可长期在这样的地方做事见过的鬼可能比见过的人还多,自然是练得一副处变不惊的小脸,而且不说其他的这老鸨接待过的达官贵人亦是不少,毕竟作为京城最顶级最清雅别致的青楼,那也是很多官老爷喜欢前来消遣的地方。
周喻进了包间之后就坐在了主位之上,软软的椅榻坐下就能感觉到这同样是精心设计之物,舒适这点就不用说多说,若是一个最顶级的青楼连客人坐着都感觉不舒服的话那肯定称不上是最顶级,坐上去就会让人感觉很放松但除此之外还会让人感觉比较空。
看了一眼站在一边脸色黑红黑红的马顺,周喻轻笑一声:“本世子来都来了马大人就不用在意了,今天就好好玩好好喝,高兴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马顺嘴角扯了两下,也只能配合的拱手道:“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还请世子爷容下官去安排一下。”
“去。”
马顺狠狠瞪了那赔笑的老鸨一眼:“跟我出来!”
等到马顺带着老鸨出了门,成敬也小声在兴安耳边说了一句就把兴安赶了出去。
周喻倒是挺放松的靠在椅子上看着舞台上的歌舞,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大伴,你说这青楼的包间里有多少白日里人模狗样的朝廷命官,这一桌酒水又得花上多少白花花的银子。”
成敬苦笑:“老臣不知。”
“不对吧。”周喻轻笑打趣:“你不老实,朕就不信你以前从来没来过这样的地方。”
成敬无奈:“老臣是真的不知,以前也没机会来这地方啊。”
“嗯。”周喻轻轻点头,叹了口气摇摇头:“家中妻儿可还好。”
“谢陛下关心,妻儿都还好。”成敬回了一句,似乎是感觉到了周喻心中所想便开口道:“老臣并没有怪过陛下,只怪老臣自己当初处事不清该有此过,先皇已经是对老臣法外开恩了。”
周喻顿了顿,道:“不怪便好,从小便是你照顾我教我读数明事理,这一想这么多年了我好像也没为你做过什么却偏偏都是你在照顾我,现在算是一切步入正轨了,明日拟一道旨意招你儿成凯入宫做伴读,入詹事府领一六品府丞。”
成敬瞪大了眼睛:“陛下,这不太合适吧?”
周喻道:“没什么不合适的,詹事府本就是皇帝属官,朕要任命谁都可以,更何况这詹事府管的便是皇帝皇子的内务,堡宗留下来的那些人该换的还是都得换了,朕身边需要更多值得信任的人。”
成敬本想要拒绝,可周喻这话一出拒绝的话堵住就顿时说不出来了,只能无奈道:“谢陛下,老臣领旨。”
“嗯。”
成敬现在虽然是个太监也是周喻的大总管,但曾经的成敬可是一个真正的进士,是真正的读书人。
只是在宣宗即位不久被牵连到一桩谋反案,当时刚刚被派去给晋王朱济熺做下属的成敬遗憾背锅,霉得一塌糊涂,还啥也不知道就被牵连进去,原本是看作同谋都应该被处死的,可偏偏成敬刚到任什么也不知道直接处死又说不过去。
宣宗那个时候准备判他永远充军,但事实上宣宗难道真不知道成敬是被牵连的吗,知道,可那又怎样,到任之后什么情况都摸不明白是真不明白还是装傻充愣?但不管怎么样宣宗心里也还是知道这家伙被牵连的成分更大所以不准备将其处死而是让其充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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