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鼓声渐起,参加活动的中老年人(中间还夹杂着一些青少年们)围成一个圈开始击鼓传花。
击鼓的那名大学生似是个行家,鼓声节奏把控得极好。
一群人原先是为了这个鸡蛋来的,但传着传着气氛也就起来了。
红花一个接着一个传下去,中间鼓声停下,便有女大学生拿着话筒出来提出问题,都是一些简单的普法问题,只要刚刚认真听了,都是能回答得上来的。
回答完,要么晋级,要么淘汰,随着围成的圆圈越来越小,晋级的人数也愈发多了起来。
剩下的都是还没拿到过花的队伍。
郑阿婆和孙老太的两组人都还在其中。
孙老太见着越来越多人晋级,突然就慌了,她开始以为只要把大孙子拉过来就行了,结果鼓声每次停的时候,红花都不在她手里。
孙阿婆一心都在大孙子和那五百块钱上面,对游戏规则也没太搞清楚,她只知道看到这么多人都晋级了,红花还没轮到她们组手里,一下子就着急了。
等红花再次转到她手头的时候,孙老太直接把红花攥在了手里,鼓声没停,她也不松红花。
就强行要让她们组答题。
孙老太旁边的郑阿婆见状,忍不住出声催促:“鼓声还没停呢,花传过来啊!”
孙老太板着脸,憋着话没出声。
郑阿婆这下也有些恼了,“你怎么不守规矩啊,人家都说了要鼓声停了,传花才能停!”
孙老太吼道:“那你去怪那个鼓啊,只要鼓停了,我大孙子回答完题目,就给你!”
“刚刚他们这么久不把花停在我们这边,指不定就是故意的呢!”
“我可不能给你了!”
孙老太摆明了就是一副不打算讲道理的样子,红花被她牢牢攥在手里。
郑阿婆也不是吃素的,本来孙老太带大孙子组队参加中老年人的活动就很过分了,现在又来这么一遭。
她当场便卷起了袖子,打算跟孙老太好好理论一番。
站在中央的女大学生眼看着鼓声还没停,现场又闹了起来,她满脸疲惫。
尤其是看到闹事的还是刚刚那个带大孙子进来的奶奶,更麻木了。
她正想上前去说理,被旁边合作的村干部拉了一把。
“算了,你别去了,就先出个题,答不上淘汰得了,村子里人多就这样,也没办法,都是老年人了!”
拉她的人明显是对孙老太有所了解的。
女大学生无奈,只好又退了一步,她暗示着鼓声停了一下,给孙老太她们那组出了个道题。
孙老太喜滋滋就推出了自家大孙子出来答题。
第一轮小游戏的题目简单得很,孙老太家的大孙子怎么说也是上过大学的,答对题目肯定是不难的。
旁边郑阿婆是有些看不惯这个忍让的行为,但是她们村也有人在活动主办方那边帮忙,对方劝说了几句,她便也就没再多追究了。
击鼓传花的游戏越到后面人越少,晋级或者淘汰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郑阿婆她们组在参赛之间,四个人就一起划分过记忆的重点,所以很快也答对题目成功晋级。
第一轮游戏结束,还有一大半人,接下来的第二轮游戏就加大了难度了。
除了游戏加大难度,问题也愈发复杂了,第二轮下来,淘汰了一大半的人。
接下来再进入第三轮。
女大学生一边出题一边进行普法讲解,直到人数都淘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了三组人,一组孙老太家的,还有一组是带着自家上高中孙女的平婆婆,还有一组就是郑阿婆了。
三组人当中,只有郑阿婆他们这一组是老年组合。
她们这一组能走到现在,其实基本上也全都靠郑阿婆,郑阿婆年轻时候就是附近有名的拼命三娘,现在老了也一样,就是不服输,每轮游戏结束,其他老头老太太都在看热闹的时候,她都捧着活动主办方那边发的宣传单,一个字一个字背着。
她能答到现在,其实已经很出乎意料了。
郑阿婆正抓紧时间为最后一轮游戏准备着,可没想到,才准备了一会儿,游戏还没开始,就听见她组里的另一个组员走到她跟前,为难道:
“老郑,待会我恐怕是参加不了了,要不然你再找个人过来?”
组员看着比郑阿婆年级小点,说话的时候畏畏缩缩的,等郑阿婆抬头看过来的时候,她无奈朝孙老太的方向看了看,使了个眼色。
郑阿婆瞬间就想起来了。
孙老太家今年承包了一块区域养殖,现场有不少家里都有人在孙老太家的养殖场工作,她们自然不会为了一个游戏把孙老太得罪了。
郑阿婆跟孙老太没有交集,但这种涉及到家庭生计的,她也不好阻拦。
走了一个组员,三个人就无法参赛了,郑阿婆头疼了起来。
都走到这一步了,她自然是不愿意放弃。
郑阿婆的目光从人群中一个个掠过,最终停在了人群外围那个穿着和她同款衣服帽子的小姑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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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兮知此刻正站在活动主办方附近领取了一本小册子,看册子上的一些普法案例,这群大学生们准备的很细致,小册子上不仅有放大版本的文字案例,还有简笔漫画配合,清晰明了。
纪兮知简单翻完了小册子,然后看了眼时间,就准备去海边继续上工捡垃圾了。
人还没从人群中撤离,便被急忙赶过来的郑阿婆再次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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