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你要是敢打我的兵,骂我的兵是龟儿子,我一百八十个不行!”
一语惊雷,这让在场三人瞠目。
而史班长来得干脆,事已至此,他也下定决心,时定一年。
一年之后,一定会让许三多成为堂堂正正的兵!
一时间的峰回路转一如过山车般跌宕,许三多失了魂的游荡。
而打小欺负他到大的成才也听闻了这消息,又怎会轻易让其好过?
二哥路过誓与这欺辱弟弟的人渣们拼命,吓跑了成才,兄弟二人坐在坡上一诉衷肠。
二哥让许三多铭记,日后再没了家人保护,一定要强硬起来。
“你要是没有锄头,你有没有拳头?”
而二哥也要离开这小村庄,他志不在此,又怎会让自己委身于这大山之内?
“三儿,干啥要当兵嘛?”
许三多:“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为了同一个目的才走到一起,目的就是保卫我们的国家……”
“谁叫你嘞?”
许三多:“老师写,咱爹让背,全给跑完了,现在又想起来了!”
这穷酸小镇比不上军营的威严,即便闻不到外面世界的惊奇,但亲人铸造的港湾,对许三多而言,已足够温暖!
许三多找到村长,不舍与自愧,终究让许三多萌生退意,他将参军位置让给了成才。
“我告诉部队上说,要你!你就算和国家挂上钩了,砍树是要坐牢的,不去也是要坐牢的啊!哭?也是要坐牢的!啊!”
入伍当日。
父亲到车站送别许三多。
父亲的眼中也第一次闪耀出骄傲的光芒。
许三多刚欲离开,父亲却与混混发生争执。
许三多上前理论,可他颤抖双腿,也抖去了不少气势。
“来!把我弄死,快来打我呀!”
史班长:“我告诉你们俩!在开车之前,别让我再见到你们俩啊!”
见史班长的威风凛凛,许三多这才想起二哥的交代,欲重振旗鼓,拾回面子。
父亲:“哎呀,不行!当兵不能打架,打架班长不要你了!”
“爹,等我当兵回来,我替你打架!”
短暂的告别后,许三多也踏上了离家的火车。
可未曾想,成才也被应召入伍。
两人趴在车窗上,第一次看见如此可怜兮兮的父亲。
复杂情绪涌上,让许三多用尽全身力气向父亲喊出:“一定争气!”
那离别之际,哪个父母又只在乎孩子争气?
平安回家就是全部心愿!
而此时,并未离开的混混见部队走远,重新向父亲寻仇。
“儿啊,儿!别管我,好好活着!”
许三多又怎能忍耐,急忙要冲下车救下父亲。
史班长及时拦下,才没让事态扩大。
而两个混混也显然低估了退休民兵的实力。
许三多:“班长,我爹第一回叫我儿子!”
史班长:“……”
年事已高,也难免伤了元气。
两位父亲相互搀扶,但身上撕痛,又怎么会比得上儿行千里之忧?
到了702装甲步兵团,先进武器,让新兵蛋子们开了眼,硕大的坦克经过,许三多下意识躲闪,而这双手上举动作正为军队大忌。
钢七连连长,同样担任新兵连连长的高成,对其严厉批评。
而此后,许三多在高成心中,也因这一投降行径再难有改观。
武器换代,史班长与曾经朝夕相处的坦克做告别,战友五六一同属钢七连,也正因骨干调动,伍六一从班副升至班长。
而史班长也因此跃升成新兵排排长。
许三多的军营生活就此起航,初入部队,首先学会了便是连长的名言金句。
“你是骡子是马,你给我拉出来溜溜,三个月以后,骡子走人,马跟我上!”
许三多深知自己流淌着的就是骡子的血液,在新兵连中成才就是那望而不及的天马!
而他就是无人理睬的土骡子!
也因此,在部队之中,成才就是许三多的处世模范。
成才:“机会多稀少了,生存多不易了,懂啦?”
许三多:“我不知道怎么生存呢……”
成才:“我只想把这脑子扒开,我把我自个脑子放进去了!”
呆头呆脑的许三多自然少不了加训,可这般愚笨也着实让伍班长诧异。
许三多:“班长你捅我这个腿可痒痒了!痒痒我就站不直!”
伍六一:“用劲不对你知道吗?你要是把劲儿用对了,我一推你应该直挺挺的往前倒,再来一次!”
“你看啊,你这个重心……”
许三多也算让伍六一的三年军营生活大开眼界。
三番五次之下,也只晓得究竟何为一窍不通。
可最怕朽木硬做开山刀,许三多想起成才教会,与五班长拉拢同乡之情。
伍六一出自领村榕树村,但却极其摒弃搭老乡攀人情。
奈何实在不懂眼力见,终究点了五班长命门。
“你脑子笨,就别学人家耍小聪明了……你要什么啊?”
许三多:“咱……咱都是老乡!”
伍六一:“我告诉你许三多啊,在别人面前我不管,在我面前以后不准你说老家话啊!”
新兵连大会。
连长高城为新兵讲解训练科目,而许三多却嘀咕不止。
高连长问其嘟囔何言。
他回应道,他将连长的每句话都背下了。
高连长听闻也觉新鲜,并让其背来听听。
未曾想,果真一字不差地背下。
高城:“哦呦呦呦,这个兵名字就叫……叫什么来着?”
史班长:“报告,许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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