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与号角声交相呼应,两边步卒接阵之处各种长兵你来我往。
汉军使用的是制式兵器,久经训练互相配合起来非常熟练。
而匈奴人各种兵器都有,虽然不乏悍勇之徒,可局面上却是落在下风。
两边的弓弩手们都没有闲着,保持着气力一轮轮的射出箭雨。
射箭不是游戏之中点个鼠标,想射多少射多少的。
哪怕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弓箭手,其手臂在短时间内的爆发力也是有着限度,通常连射二三十箭之后,就会手臂酸软无力再射。
所以很少会有急速射,都是一轮一轮的射箭。
汉军弓弩手有军官指挥,大都是一波波的进行箭雨覆盖。
而匈奴人的弓箭,那就稀稀落落各顾各的了,无法形成覆盖射击,其威慑力自然也是随之降低。
不过在这种几乎面对面的距离上,哪怕是匈奴人用的软弓,当面一箭过来,除非是射中铁甲,否则的话汉军这里也是难以抗住。
汉军前阵的长戟兵又捅又刺的时候,后排的刀盾手迅速上前,猫着腰从如林的长戟下往前冲,撞入匈奴人的军阵里,挥舞环首刀等兵器乱砍。
许多匈奴步卒被砍到了大腿小腿,都是凄厉惨叫着摔在地上折腾。
匈奴人这边也是有样学样,不少拿着短兵的匈奴人也开始发狂般的往汉军这边冲。
有一力大无穷的百长,身上披着一件抢来的铁甲,挥舞着手中的骨朵荡开眼前的长戟,冲入汉军阵中,抬手就是一骨朵将面前汉军的脑壳砸瘪。
另外一只手竖起牛皮盾牌,挡下一侧的攻击,手中的骨朵再度挥舞,径直砸在了两步之外一员年轻汉军的脸上。
看着年轻汉军那张满是惊恐的脸,百长心头快意高涨。
‘噗!’
两杆长戟几乎同时刺过来,百长用盾牌荡开了一杆,可另外一杆长戟却是径直刺向他的脑壳。
百长凭借多年的战场经验,拼死侧头躲开了。
可没等他喘口气,那杆长戟突然收了回来,横刃割开了他的脖子,鲜血犹如涌泉一般喷涌而出。
百长的眼睛失去了光彩,强壮的身躯重重倒在了地上,跟着就被无数双大脚踩过。
激烈搏杀的战场上,个人的武勇能够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严密的阵型与默契的配合,远比个人武勇更加重要。
前阵接战的时候,两翼也没有闲着。
匈奴人的骑兵开始不顾伤亡的冲击两翼阵列。
骑兵作战,并非是一股脑的往上冲。
那样的话虽然也是一种战术,可通常没人会这么干。
曹孟德曾经说过,骑兵有战骑,有陷骑,有游骑。
真要是搏命冲阵的时候,要分出层次来进行冲击,不断寻找着步阵的薄弱点,然后抓住机会拼死冲击薄弱处。
匈奴人的步卒的确是很烂,其战斗力基本符合五胡当一汉的水准。
可他们的骑兵却是不差,否则的话也不可能压着汉军这么多年。
先是游骑上前,不断纵马呼喝,恫吓扰乱汉军军阵的同时,消耗汉军的弓弩。
之后就是战骑跟上,不断冲击试探一个个的汉军军阵,寻找薄弱之处。
等到有汉军阵脚出现混乱,陷骑立刻发起冲击,不要命的顶着汉军的弓弩攒射,直接策马撞进汉军的军阵之中。
其骑兵的技战术在经过冒顿与老上两代单于的调理,早已经是运用的极为纯熟。
“大王!韩都尉与赵都尉派人求援!”
听闻此言,马背上的李云泽面色平静“告诉他们,本王没有援军给他们,守不住两翼,以失军论处。”
汉时军功军法没那么复杂,在废除了肉刑之后,除了仗刑就只剩下了砍头。
军阵被打破导致战败的话,那肯定是要砍头的。
李云泽肯定是有预备队,他手下千余中山国军士既是中军,也是预备队。
可这支力量,李云泽是不会用在两翼的。
“还好这次来的是白羊部落。”密切关注前方战况的李云泽,轻声自语“若是大单于的直领来了,那我就得开坛做法,召唤装甲车了。”
这话的缘由很简单,因为白羊部落是亦农亦牧,而且还是务农更多。
所以战场上担当其主力的,其实是那些数量众多的步卒。
换做大单于直领过来,至少数万的骑兵浩荡奔驰,那李云泽就得开挂了。
抬头看了眼天色,李云泽再度自语“还不放出来吗?你的前阵就要崩了。”
他捏着预备队在等待战机,而这个战机就是对面白羊部大当户手中的预备队,也就是其中军那上万之众。
以步卒为主的汉军,拿两翼奔驰的匈奴骑兵没办法,因为追不上人家。
虽然李云泽也想过匈奴人或许脑残了,主动用骑兵去攻击后阵的车队,可很明显人家没那么傻,宝贵的兵力都用在了冲击阵列上,而不是傻乎乎的顶着弓弩去撞大车。
那想要取胜,就得打垮白羊部落的中军。
想要一口气打垮白羊部落的中军,得先让其前出到战场上才行。
前军的战斗愈发激烈起来,汉军陈信所部,凭借着优良的装备,良好的组织度以及高涨的士气,逐渐压垮了匈奴人的前军。
战斗是非常残酷的,尤其是前排的军士,前后左右全都是人,唯一的选择就是不断往前刺往前走。
他们的战损率也是很高,战斗到了这个时候,前两排的长戟兵几乎都已经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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