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些人参粥的石晓凤恢复了一些体力,在萧怀南的一再追问下,她才低声说出了这是几天的遭遇。
萧怀南听了自然是怒不可遏,不过他也没有直接处置这些人,而是让阿林去核实。
趁阿林去核实的时间,萧怀南和石晓凤一起洗了个鸳鸯浴,由于石晓凤身体虚弱,到基本上都是萧怀南在帮她洗,石晓凤在羞涩的同时,心里也感到很甜蜜。
洗完澡萧怀南把石晓凤抱到床上躺好,哄她睡着了才出来。
外面天气很闷热,所有人都没有吃饭,有些跪着的宫女已经快昏过去了,不过院子里没有一个人说话,除了有些人低声的哭泣。
看到萧怀南出来,阿林过来道:“主子,已经核实清楚了,格格说的基本属实,但是怠慢格格却是下面的老妈子自作聪明,不是如意和画眉两位姑娘指使的。”
如意和画眉在院子里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萧怀南,希望萧怀南能怜惜她们。
萧怀南却不为所动,淡淡道:“阿林,都问清楚了?”
阿林低头道:“是,问清楚了。”
这时天空一声巨响,一道霹雳从天而降,紧接着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把院子里的人淋成了落汤鸡。
响雷的时候,如意、画眉和那些宫女都吓得大声哭喊,边上那些少年在雨中如同铜浇铁铸的一般,纹丝不动。
萧怀南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两个老妈子赶出去,任何人不得收留,四个宫女也算是情有可原,就不做惩处,如意和画眉,送回雍亲王府吧。”说完转身走回房间。
阿林应道:“是,主子。”
大雨中,两个老妈子如丧考妣般嚎哭,却不敢怪萧怀南太狠,只能怨自己自作主张,被猪油蒙了心,四个宫女本以为自己会成为如意和画眉的替罪羊,但没想到萧怀南会认为她们无罪,都高兴地跳起来。
只有如意和画眉如遭晴天霹雳,她们疯了似的跪着爬到台阶前,画眉边爬边喊道:“主子,奴婢知道错了,主子,饶了我这一回吧?”
如意性格较弱,此时只是跪在台阶前不停磕头,很快就把额头磕破了。
画眉的哭声和如意额头的鲜血,让阿林和巴图都有点不忍,但萧怀南没有发话,他们可不敢说什么。
回到房间,萧怀南倒了点水给石晓凤喝,石晓凤喝了一口水,劝道:“相公,要不您原谅她们吧?她们也不是故意的,是下面的人乱来。”她也听到了外面画眉的哭喊声,心里也开始同情她们,她也知道,这两个女孩是伺候过萧怀南的。
萧怀南微笑道:“这些事情你就别管了,不是我心狠,而是无规矩不成方圆。”看到石晓凤还有些不理解,接着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现在贝子府还小,但我的精力也是有限的,过一段时间我还要出征西北,如果没有规矩,那岂不是谁都可以乱来?尤其是我不在的时候。”
这么解释以后石晓凤明白了,而且她觉得很有必要,以为她的地位卑微,如果没有规矩,谁都可以欺负她了。
明白了萧怀南意思的阿林,很快就把两个老妈子给赶出了贝子府,还在大门外大声宣读了她们的恶行,恐怕自此以后,也没有人会请她们做事了。
阿林亲自带人把如意和画眉送回了雍亲王府,乌拉那拉氏不在家,李氏见了阿林,对萧怀南把如意和画眉二女送回来大吃一惊,不过听了阿林的解释后却默然了。
阿林躬身道:“福晋,主子说他们都是王爷府上的人,就算他们犯了过错,他也没有权利处置,所以让奴才送回王爷府上处置。”
李氏叹了一口气道:“阿林,你主子带回来的格格怎么样了?”
阿林低头道:“两天没有进水米,又发着烧,要不是主子回来了,大夫说再晚点人就没了。”
李氏站起来道:“如意这孩子,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你回去吧,嫡福晋那边我会和她说,你告诉弘昀,让他放心。”
“嗻,奴才告退。”阿林道。
回到贝子府,萧怀南就把他叫去了。
“坐吧,阿林,我马上就写完了。”书房里,萧怀南正在写着什么,看到阿林进来,便先让他坐下。
阿林没坐下,站着道:“主子,人已经送回去了,嫡福晋不在家,侧福晋在。”
萧怀南嗯了一声,也没抬头,问道:“那就好。”
阿林突然砰的跪了下来。
萧怀南听到声音后看到他跪下,放下笔斥道:“阿林,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阿林羞愧地道:“主子,您把贝子府交给奴才管理,但奴才没管好,请主子治罪。”
萧怀南又好气又好笑地走过去把阿林拉起来,道:“说什么呢,治什么罪?我也是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前一段时间也没有认真思考府里管理的事情,不过我制定了一份制度,你接下来要把制度推行下去,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都要来找我,我来解决,不要像这次一样。”
阿林低着头道:“奴才知道了。”
萧怀南也不管他,在他心里,阿林是要做总管的人,这样的小坎都过不去,还怎么做总管?
把接下来几个字写好,萧怀南把一叠稿纸交给阿林,道:“你认真看一下两个东西,一个是贝子府的规矩,另一个是贝子府的三定方案,所谓三定,就是定岗定员定编,你都先看看,另外三定方案还没完成,后面比较细的你来处理,再报一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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