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镜握拳捶桌,一脸懊恼,“早知道就把这家伙弄死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能被母亲放在身边的男人,可见是喜欢一二的,他是真的不敢对那个男人下手。
万一被母亲看到,自己恐怕要挨揍。
虽说韩镜从小到大没有被母亲打过,可他并不怀疑,自己犯了母亲无法平静的错误时,她下手绝不会手软。
“老师怎会知道傅家之事?”
沈颂笑道:“傅家藏书颇丰,之前我亲自去傅家走了两遭,这才让对方答应把藏书拿出来,让咱们印刷。毕竟夫人想着在天下各州府郡县建造图书馆藏,藏书少的话岂不难看。”
“老师,练武真的能延年益寿啊。”韩镜咬了一口脆皮鸭,“我娘今年都36岁了,一点都看不出来,似乎和我记事起的相貌,并无二别。”
沈颂:“……”这话题转换的也太快了吧。
“我不懂武功,公子问我等于问错了人。”不过他觉得应该是这样的,夫人的相貌似乎真的没什么变化。
倒不是真的一点变化都没有,却并不明显。
寻常三十多岁的女子,已经做祖母了,可夫人似乎并不着急。
公子今年二十岁了,下边的臣子倒是有人私下里找到他,询问为何陛下还不娶妻,他们似乎很着急。
沈颂自不会和他们讨论这些,他自身都没有成婚的打算,何必去干涉别人的姻缘。
公子如何都好,不管是否娶妻,都不妨碍他现在的成就。
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将来如何那都是将来的事情。
夜里直到躺在榻上,沈颂才突然明白过来。
晚膳时陛下话题转变的那么僵硬,只是不想听到傅夺的消息。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是阻拦不住的。
哪怕公子现在是皇帝,他的第一身份仍然是夫人的儿子,第二身份才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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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正拿到了属于自己的户籍,户籍上只有一页纸,纸上写着“陶正”二字,他的父母亲人都不在了,自此刻开始,陶正就是陶家的户主。
当年陛下途径他们村子,告知他们粮食近乎颗粒无收是因为盐碱地的关系,并告诉他们,等打下北黎,会为他们重新安置地方,分配土地。
他和村子的人等啊等,总算是等到了。
如今陶正只有两亩地,等过个三五年他娶妻生子后,家里的地会越来越多。
去年他在长安城做了半年的工,今年又去做了半年,总计拿到了五十两银子。
他用了十五两盖了一套青砖瓦房,还买了一头耕牛,现在靠着给村里人耕地换取一些三岁铜钱,日子倒也很舒服。
曾经的那个村子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陶正也已经很少梦到爹娘了。
他不伤心,现在只想把日子过好。
其他的村民现在笑容也越来越多,本以为山穷水尽,谁料突然就柳暗花明了。
这里的土地也不是多肥沃,可每亩地也能收入至少三四百斤的粮食,再加上村子里分的自留地,重些土豆和红薯,填饱肚子早已不是问题。
最差,煮个红薯总能做到,香甜软糯,怎么吃都不够。
“小栓子。”一位阿婆来找陶正,“在家吗?”
陶正从屋内出来,“刘阿婆,找我?”
阿婆上前,笑道:“小栓子也不小了吧,阿婆给你做个媒,你看行不?”
他想了想,没有拒绝,“什么人家?”
“隔壁村的一个女娃娃,去年她阿娘死了,得守孝三年,原先订过婚,后娘进门后想多要些聘礼,男方那边不答应,把婚事给退了。阿婆私下里去打听了,也去隔壁村子跑了十几趟,看过那女娃娃的性子,人勤快能干。我瞧瞧和那个女娃娃说过几句话,那女娃娃说你要是不嫌弃,等到了岁数她就嫁过来,不要聘礼,只要肯安分过日子就行。”
陶正没表态,“刘阿婆,不要聘礼,她后娘能答应?”
“我问了,那女娃娃说婚事是她自己的,只要她愿意,后娘管不了。”
阿婆想的很简单,那女娃娃是个好的,陶正是她看着长大的。
现在陶正爹娘不在了,就自个儿生活,总得有个女人在身边知冷知热,不然这日子还叫日子嘛。
她平时不做媒,要不是惦记着小栓子,这事儿肯定不会折腾这么久。
就为了看明白那女娃娃的人品,阿婆可是三天两头的往隔壁村子跑,一把年纪了,老腿都跑细了。
“也就是阿婆孙女太小,不然肯定让你做阿婆的孙女婿。”她有五个孙子,下边倒是有个小孙女,可惜还不满两岁。
陶正没有答应下来,“阿婆,等得空私下里见面聊聊吧,总得看看人怎么样,也得给人家一个选择的机会。”
阿婆一想也是,虽说她觉得小栓子哪哪都好,也得看人家女娃娃怎么想的。
反正朝廷都说了,姻缘自由。
其实嫁给小栓子就很好,这孩子勤劳能干,和那姑娘特别合适。
再加上爹娘不在了,日后过门也没有长辈压在头上,下两口只管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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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夺踏着夕阳的余晖回到府中,管家迎了上来。
“公子可算是回来了,二房又来闹了。”
“人呢?”他带着管家进入正堂,“这次的目的是什么?”
管家给他送来一杯温差,“还能是什么,说是银钱不够花用了,想从公中多取一些给远公子娶妻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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