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非青静悄悄地躲在一边听着,心中默默谋划,此时便有了计较,不声不响地离开大殿,回到身体之处,一抽百战枪,慢慢向外走去。
大殿之中,头人们争吵得越来越凶。安排完巡哨事宜的木叶木宣二位头人回来后,听了几句,便迅速加入吵架各方,这二位头人位权甚重,一时吵得更加凶了。大长老并不喝止,只是在一旁凝神思索。
正在纷闹之时,却听见大殿外一片混乱,叱喝叫骂之声乱起,大长老脸上一沉,问道:“外面在闹什么?”
只见一个南越卫兵匆忙闯进大殿,大叫道:“大长老,出事了!”
大长老气的脸上皱纹都张开了,怒道:“话都说不清楚!出什么事了?”
只听殿外一人朗声笑道:“大长老放心,没有什么大事!”
只见一个身高九尺有余,长身玉立的年轻人施施然拎着一杆枪走进大殿,另一只手还拎着几个人头,正是董非青来了。
董非青将手中人头轻轻往大殿中心一扔,笑而不言。
有几个头人抢上去辨认了一下,不由得惊道:“这不是那几个甘国使者么?”
董非青笑道:“正是,这几个甘国人顶撞了诸位头人,挑拨离间,我便去宰了他们,替几位头人出出气。”
大长老脸色阴沉,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董非青收了枪,一拱手道:“在下董非青,奉瑞国皇子之命,前来谒见大长老。”
木沉怒道:“你是瑞国人?”登时拔刀相向。
董非青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木沉头人,你这刀对着瑞国人倒是英勇果敢,却不知对着甘国人,敢不敢拔刀?”
木沉登时脸色涨得通红,待要反驳,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董非青一拱手,朗声道:“大长老,各位头人,不瞒你们说,当日收走风雷神木的人,是我,说你们是甘国之狗的人,也是我。如今我便站在这里,若各位觉得我杀了甘国使者,便是仇人的话,现在尽可动手。”
众位头人一时语塞,面面相觑。
大长老却冷冷地道:“年轻人口舌锋利,而且行事果断,倒是个人物。我只问你,我族风雷神木,是你收了么?”
董非青道:“正是!”
大长老道:“此刻我南越与你瑞国分属敌对,你来我南越杀了甘国使者,此事自有甘国人料理,与我南越无关。但你收了我族神木,却要留下。你只需交出神木,便自离去罢。”
董非青眼也不眨便道:“神木此刻便在我处,但恐怕是交不出来。只因我一收取神木,便发现本源有损,此刻正在滋养之中,若是现在拿出来,恐怕过不了一年半载,也就真正枯死无救了!”
大长老眼中神光一闪,问道:“你知道神木是什么病患?你能治?”
董非青道:“万物有源,即便天生神物,也是本源相生,未见到贵族祖木,我岂敢说能知道病患所在?但本源有损却是一定的。”
大长老沉吟片刻,便道:“瑞国皇子派你前来,可有什么话说?”
董非青昂然道:“实不相瞒,瑞皇子过沉星江,乃是为了征伐甘国,并不想节外生枝,与南越交战,但无奈军中意见汹汹,皇子殿下不便违逆军中宿将,因此出兵南越,却派我前来面见大长老,商议是否可以不动刀兵。”
大长老道:“瑞国侵我南越边境,又怎能善罢甘休?”
董非青冷笑道:“若无南越屡次袭击我军,又怎会有如今大兵压境的事?”
大长老看了看周围头人,果断道:“贵国皇子想不动刀兵,可以!我却有个条件,不知你敢不敢应?”
董非青笑道:“若是因为贵族祖木之事,我应了。”
大长老点头道:“果然是聪慧果断之人!瑞国皇子能慧眼识人,却也是个人物。”
当即吩咐道:“安排座位,我等与董先生商议事情。”
登时上来许多南越族人,将大殿内清理干净,几个人头也扔将出去了,将一条极长的长桌摆在殿内。
大长老一伸手道:“董先生请坐。”
董非青也不推辞,昂然在一侧坐了首位。
大长老居中坐了,其他头人依族中次序入座。
大长老道:“确实如董先生所言,乃是祖木之事。我族之所以跟瑞国交恶,起因也是为此,所以我族没有其他条件,只要董先生能治好我族祖木,我族立刻与瑞国罢兵言和,若瑞国仍计较此前我族袭击大营一事,我族也可做出赔偿,此后瑞国、甘国交兵之事,我南越绝不插手。董先生你看如何?”
董非青慨然道:“大长老宅心仁厚,一切为南越一族之生存考虑,董某敬佩之至,我这边去看看那祖木到底是何病患,若能医治,请大长老莫忘约定,若是董某才疏学浅,治不得那棵祖木,那也是南越一族的劫数,需怪不得别人。”
大长老脸上皱纹动了动,阴沉沉地道:“董先生上山,斩杀我族客人,若是治不得神木,恐怕没这么轻易脱身罢。”
董非青冷笑一声道:“如今甘国使者死在越山之上,无论大长老怎么解释,甘国人恐怕先不会善罢甘休,而大长老又要对我不客气,到那时,南越一族同时得罪了瑞、甘两国,大长老有什么底气跟我说这话呢?”
木叶怒道:“难道我南越一族,会怕两国同时来攻么?笑话!凭我十万大山之险,就算两国同时来攻,我也来得及先宰了你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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