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天没回答,只是跨前一步一拳打出,叶问连忙反应过来,抬起双手挡住,不过却被巨大的力道打退了好几步。
与此同时,边上张永成见到这一幕也发出惊呼声,心中暗道这人莫不是来找茬的?!
叶问天只出了一拳就没有再继续出手,静静的站在原地,面带打趣的微笑,一言不发的看着叶问。
叶问站稳了身形,刚刚发生的一幕好似勾起了回忆,十年前好像也发生了类似的一幕,看着面前叶问天,隐隐与当年的幼童重合。
只是当年是被偷袭,自己被一拳击飞,而今却是被正面击退,幼童打的是肚子,长大后打的是胸口。
“你是问天堂弟?!”
叶问脑海中灵光一闪,不由得惊讶开口道,听起来像是询问,实则已是确定了叶问天的身份。
“哈哈哈~堂兄终于想起来了。”
叶问天微微一笑,走上前和叶问亲切的拥抱了一下。
片刻后仆人端来茶水,两人坐在一边交谈起来。
“抽烟吗?”
叶问递来一根,叶问天没有拒绝,伸手接过,手指冒出火苗,深吸一口点燃。
此举惹得叶问眼神一跳,心中暗想这表弟使的什么门道?边上抱着孩子的张永成也频频望来,脸上带着惊奇的神情。
“四叔父可还好?”
“百病不生,家中生意起来了,如今的父亲每日都是面带笑意。”
“……”
两人唠起了家常,在随后的谈话中,叶问天知道了这十年间叶问遭遇了什么,又为什么没有再来昌平叶家。
原来当年叶问回去后,另一位师父梁壁身体抱恙,叶问带着梁壁四处就医,然后兜兜转转到了北平。
梁壁带着叶问顺便拜访了诸多前辈,叶问大受启发,正琢磨着突破化劲,恰逢战事爆发,北方各地都封城严查,交通不便,一直就没能回来。
一连在北方待了几年,直到梁壁去世也未能突破化劲,见了许多人间悲苦,叶问也不在执着于追求武道。
回来之后恰逢其会认识了张永成,不多久便堕入爱河,接着就结了婚。
叶问说给叶家递过请柬,不过不知道是没送到还是发生了什么状况,结婚那天叶家没有来人。
本来这请柬是该他亲自来送的,但是因为叶父离世,这里只剩他一人能做主统筹一应事物,脱身不开。
结婚后本来准备夫妻两人一起来昌平叶家,没曾想张永成却怀上了,因此只好等着孩子出生,长大些再一起去。
“对了~问天,你刚刚…”
叶问边问还动手比划模仿了一下刚刚叶问天手指点烟的动作。
“一直没跟你说,其实我是修道者,其次才是武者。”
“茅山、龙虎山那样的?!”
“嗯,差不多。”
叶问天也不知具体该怎么解释,只能说大致差不多。
事实上,两者是有不同的,虽然都追求的超脱,这里暂时所见的修道,追求的都是灵魂超脱。
而自己修的道经却是追求的自身超脱,身、魂、法皆修。
想来上界应该大部分都是如自己这般修的古修之法,不知为何这方世界却演变成这样。
至今,与自己同样的修道方式在这方世界,叶问天暂时还没遇到过。
“现在不追求武道境界了?”
“家人更重要。”
闻言的叶问天发现此时的叶问确实是变了,变得更有责任感了。
人或许就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成熟,有了家庭便有了精神寄托。
而自己除了求长生以外还有什么寄托?叶问天不禁暗自思索。
……
叶问吩咐仆人收拾了客房,叶问天自是理所当然的住了下来。
在四目那深山老林里呆了许久,一回到人口聚集的地方,叶问天也打算留下来好好休息几日再行离开。
记忆中佛山沦陷还要好几年才会发生,现在还不急。
确认了叶问没出状况,叶问天心里一安,暗自思虑到时候再来一趟便是。
这几日里,每天都会有城中的武馆师傅来找叶问讨教,叶问也不好拒绝。
张永成本就厌倦打打杀杀,每次见到叶问比武,基本从没给过好脸色看。
叶问家的老管家也是从叶家主家带出来的,听说了叶问天是叶勤的独子,于是便经常来找叶问天聊天。
嘘寒问暖间夹杂着诸多唏嘘感叹,例如什么几十年未见,叶勤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之类的…
叶问天能轻易察觉到这老管家对叶勤一家的想念,和浓浓关怀皆发自真心。
遂也是将这老管家当做了长辈般看待,平日对其甚为尊敬。
闲暇时也与叶问交了几次手,奈何叶问往往几招就抵挡不住,知道叶问天早已突破化劲,叶问也不禁有些羡慕叶问天的天资奇高。
须臾几日,叶问天就提出了辞行,叶问夫妇将叶问天送至城外。
“问天,路上小心。”
“若有事,记得传讯,莫要硬撑。”
“晓得了。”
“……”
叶问天知道这个时代通讯较为麻烦,早前就给叶问留下了传讯符,并交代了如何使用。
上了从城内租来的马车,吩咐车夫开始上路,随着马鞭的挥舞,马车开始动了,扬起尘土,渐行渐远…
……
此次的目的地是十里洋场,两地直线相隔两千里以上,并且道路崎岖不平,纵横交错,弯弯绕绕以马车的速度大概得赶上十余天的路。
三日后刚刚过了漳州云峰地界,这一路叶问天还以为会遇到山贼土匪一类的,谁知道一路上只偶尔遇见错落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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