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一个,拉着朱纯臣和魏忠贤上了他那架车辇,然后在大军的护卫下,直往皇宫而去。
而就在半路上,号箭响彻天际,有人来报,说丁白缨夺取锦衣卫指挥使令牌的计划失败了,一众江湖人士全军覆没。
朱由检脸色一沉,恨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废物!”
朱纯臣跟着一起骂了两句,魏忠贤则眼皮低垂,没有随声附和,只是说道:
“既然拿不到令牌,那就让人骗开城门,若还是不行,那就强攻好了!”
朱纯臣点头道:“魏公公说的有道理,我已经让人从神机营调来两门火炮,若是宫门不开的话,那就直接轰开好了,我等行清君侧之义举,也不顾的那么许多了!”
朱由检转怒为喜:“正是如此,那就全赖成国公和魏公公了!”
锦衣卫四大千户,都带上自己的人,骑马直奔宫门。
到了午门前,其中一个千户朝里面喊道:
“我乃锦衣千户骆养性,今成国公朱纯臣造反,我等奉命前来保护宫城,快快开门放我等进去!”
不一会,就见皇城之上新任锦衣千户裴伦探出头来:“原来是洛兄,不知可有指挥使大人令牌?”
骆养性早就想好说辞:“指挥使大人已经死在乱军之下了,快快开门,否则大军一到,咱们就来不及入宫了。”
裴伦不慌不忙将华十二给他的香烟拿出来一根点上,吸了一口,笑道:
“骆兄,这不好办啊,没有指挥使大人的令牌,这宫门谁也不许开,这可是规矩!”
骆养性大怒,仰着脖子叫道:“培伦,这都什么时候了,出了问题你担当的起吗?”
另外三个锦衣千户也都叫骂起来。
裴伦打了个哈欠:“好吧好吧,没有令牌,那今日通关口令说一下!”
“通关口令?”
四大指挥使对望了一眼,他们之前都被圈禁在北衙,哪知道最近的通关口令是什么。
骆养性手下的一个百户,低声道:“大人我知道,是上次听卢剑星他们说的!”
“那还不快说!”
“是!”
这人当即上前,抬头朝城上喝道:“床前明月光!”
裴伦抽了口烟,懒洋洋的道:“地上鞋两双!”
“床上狗男女!”
裴伦朝下面一指:“其中就有你!”
宫门里面,传来一片哄笑之声。
骆养性喝道:“都笑个屁,既然通关口令对了,那还不快快开门!”
嗖~
一支狼牙箭直接从那上前对通关口令的百户颈部射了进去。
那百户捂着脖子不敢置信的连退几步,最后仰头摔倒,死不瞑目。
射箭的是今夜同样负责守卫皇城的东厂郑掌班。
骆养性吓了一跳:“你们干什么,想造反不成!”
裴伦此时收了那玩世不恭的态度,冷笑道:
“骆养性,我看要造反的是你吧,通关口令根本不对,刚才那个早就被更换过了,给我放箭!”
他一声令下,皇城上面的弓箭手纷纷放箭,一时间箭如雨下。
“撤......”
四大千户在手下亲兵的护卫下,掉头就跑,留下了十几具手下锦衣卫的尸体。
裴伦看着昔日同僚的尸体,眼中只有漠然,这就是站错队的下场,身为锦衣卫,他早就司空见惯,没什么可说的。
四大千户狼狈的退出天街,信王见他们回来,问道:“如何了?”
骆养性惭愧道:“华十二那狗贼早有准备,今夜守卫宫城的,就是他手下亲信裴伦和东厂郑掌班,还更换了通关口令,我们被识破了!”
朱由检脸色一沉,露出不喜之色。
朱纯臣立功心切:“一道门而已,那就轰他娘的!”
信王当下喜道:“那就有劳成国公了!”
当即乌泱泱的大队人马涌入天街,城墙上裴伦和郑掌班全都脸色凝重。
郑掌班朝裴伦问道:“用点燃烽火吗?”
裴伦摇头道:“今夜造反的是京营,点烽火有什么用,放心吧,大人早就做了完全打算,有那人在,信王成不了事!”
这时候朱纯臣已经让人上前叫门,那人在城下说信王和成国公只是为了清君侧而来,并没有造反的意思。
同时还奉劝城上的厂卫兄弟们,打开宫门,迎接信王,否则大军发动就悔之晚矣,等宫门破时,此时的守门之人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这人叫唤的正欢,就被郑掌班一箭射死,这让朱纯臣大怒,喝令将火炮推上来。
军阵分开,两门红衣大炮被马车拉着进了天街,然后调整距离,方向,直接就开炮轰击宫门。
裴伦看到大炮的时候,就感觉不好,连忙让城上的人都藏起来,寻找掩体。
轰轰两声,一炮打歪轰在城头,城头顿时火光冲天,另一炮命中目标,城门被轰的露出一个水缸大小的窟窿,所幸城门还没有彻底倒下。
见到城门被轰出了大洞,朱纯臣立功心切,没有要求再轰两炮,直接拔佩剑,朝前一指:
“给我冲,当先进入宫门者,官升三级!”
下一刻,京营的五千人马就如同乌合之众一般冲了上去,一看便是疏于训练。
裴伦和郑掌班从城头重新冒头的时候,满头都是尘土,晃了晃脑袋,被震得有些头晕,可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了,都竭力嘶吼道:
“放箭,给我杀!”
一时间,城头箭如雨下,任凭京营的士兵都拿着盾牌,可还是不断有人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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