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次见到刘郁白开始,华十二每天会给对方一港币,七月初他收到大部分弟子第二个月学费,寻了个不当班的日子,花了一千港币去当铺里将对方家传的兵器‘乌金宝扇’赎了出来。
原剧情里,李玉堂就是用这把扇子换得刘郁白出手,只身挡住了清廷数十杀手。
至于华十二怎么知道这扇子在哪个当铺的,这还不简单,让卓一飞这个人脉广泛的捞家去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
当睡在街边墙角下的刘郁白,见到自家的家传宝扇时,平素里如死水般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荡起一丝波澜。
华十二装有宝扇的盒子推了过去:“你的传家宝,我给你赎回来了。”
刘郁白坐起身,看着家传宝扇有些动容,过了好半晌,才缓缓问道:
“你想用这宝扇换什么?”
“我开了个武馆你知道吧,我想请你做教习,我当班的时候,你替我坐镇武馆,不但有薪水可以拿,你平素的开销我都包了,怎么样,总比你每日在这里餐风露宿遭罪要强!”
华十二想从刘郁白那里学到其口中的内家功,却也不想放过对方这样一个人才,若是能收归己用,就再好不过了。
没想到刘郁白从身后取出一个酒瓶来,仰头灌了一口,放下酒瓶时,脸上已经挂着水珠,也不知是洒落的酒水,还是流下的眼泪。
他缓缓摇头:“遭罪是我自找的,我做错了事,我想折磨我自己......”
华十二直接打断他的话:“你不就是想折磨自己么,我也可以折磨你啊,我可变态了我告诉你......”
刘郁白:“......”
好好的忧伤气氛让对方一句话就给弄破功了,他真想问问眼前这沈重阳,你确定咱俩说的折磨,他是一种折磨?
华十二见他闭口不言,干脆用起了威胁:
“你若不要这宝扇,我可就把它扔粪坑里去了,要不然扔打铁铺子,化成铁水做个痰盂、尿壶什么的也是好材料呢!”
刘郁白额头青筋都蹦起来了,这扇子是他传家宝,从他爷爷的爷爷那辈流传至今,纵然放在当铺,他也不想让其被污秽之物沾染啊。
华十二再次重申:“我这人老狠了,可是说到做到!”
刘郁白忽然叹了口气,华十二知道这一刻他已经答应了,但是眼前这货又问了他一个不想干的问题:
“你说,男人爱女人有错吗?”
华十二有些头大,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刘郁白想要折磨自己的原因就在这里,他喜欢上自己父亲的小妾,气死老父,那小妾自杀。
看现在刘郁白这个样子,就是既愧疚又纠结,愧疚于老父和那个女人,愧疚于好好的家庭、家业,因他之念而分崩离析,破镜难圆。
但他也纠结,纠结于爱到底有错无错。
华十二摸了摸自己下巴,嘉欣啊,大美女,能控制住的人真不多,但这事儿要真顺着对方说,和他三观明显不符啊。
看着刘郁白渴望肯定的眼神,华十二肯定的答道:“男人爱女人当然没错了,男人爱上男人那就麻烦了,因为不对路啊,硬来的话很难走通......”
通你四舅姥爷!
刘郁白身体一晃,差点被雷倒,他真想骂这孙子一顿,你能不能有点好了,当即有些气急败坏的纠正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男人爱上了一个在别人眼中,不该他爱的女人,这有错吗?”
华十二装作不知道他的事情,恍然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爱一个人当然没错,不过要发乎情,止乎礼就对了!”
刘郁白眼神一亮:“就是这样,发乎情止乎礼,我没有错......”
华十二见他这个样子,就明白这货和那位姨太太,应该是精神方面看对眼了,还没有实际上的错误,还没来得及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
估计也就是两人眉来眼去,不知怎么着被他家老爷子知晓了,加上老爷子身体不好,没弄明白就气挂了。
摇了摇头,心说也该着这一家子倒霉,要不然事情怎么就这么寸呢。
他岔开话题,接着问之前的事:“刘兄,考虑的怎么样了,我的提议你到底答不答应?”
刘郁白一把搭住华十二的手:
“沈兄,士为知己者死,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理解我的人!”
“言重了!”华十二多少有些心虚。
当初刘郁白喜欢上自己父亲的小妾,朝思暮想,夜不能寐,他并没有想发生什么,只想着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思,可没想到所带来的后果是他无法承受的。
刘郁白一夜之间从一个富家少爷、朝廷的武状元、待选官员,变成了气死老父的罪人。
朝廷知道之后,直接罢免了他待选官员的身份。
太多的指责,太多的不理解,在那天之后如同潮水一般扑面而来。
可谁又能理解他的痛苦,他的感受?
如今华十二无意中说出了他的心声,刘郁白就是这么想的,爱一个人无错,只要止乎于礼。
可这个时代的人,又怎么会管这么多,只要有这心思就是错,只要有这个念头就罪该万死。
这么多年,华十二还是第一个能理解他的人,那句话终于触动了他的内心。
刘郁白本来是被华十二以家传宝扇威胁,默认了做武馆教习,可现在他却在认同感下有些心甘情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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